165 馮玉的過去

“什麽!?”鄭雷和時機同時問道。

“巴豆!”

巴豆!巴豆!鄭雷和時機的眼睛同時瞪圓,片刻之後一聲爆笑和一聲哀鳴同時出現。

接下來的情況,自然是時機生不如死的繼續吃第二盆糊糊,畢竟小命重要,鄭雷看著難受的要命的時機,心道:以後說什麽也不能輕易跟合歡洞的人對上,不曉得什麽時候就會中了她們的幻術,還得吃這些個東西,真是讓人活受罪。

一旁的水柔隻能看到三人的動作,卻聽不到三人的聲音,她知道劉老頭不願意讓她聽到,所以也不多想,靜靜的躺在**,沉沉的睡去。

待到時機痛苦的把第二盆糊糊吃到一半的時候,他才開始感覺到辣味,不過一直都在忍受著那難受的味道,突然間有了辣味,時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一碗吃完的時候,鄭雷去盛下一碗的空當中,時機才發覺自己的嘴裏像是過電一般,不僅是發麻,而且辣的要命。

“哈……呼……”時機猛地吹著氣,含糊不清的說道:“辣了,辣了!”

劉老頭轉頭一看,說了一句讓時機崩潰的話:“再喝一碗!”

時機頓時聲音中斷,看著劉老頭說道:“我說老不死的,我跟你有仇麽?你這樣整我?”

劉老頭知道時機的性格,也不在意他罵自己,嘿嘿一笑,說道:“小不死的,你到底喝不喝?”

時機呼呼吹著氣,與劉老頭對視一會,最後無力的說道:“算了,被你打敗了,小雷子,開整!”

鄭雷一聽,忙把碗遞到時機的麵前,時機隻聞了一下,便說道:“這他娘的哪是療傷啊?要命的不是!”說罷,一副拚了的表情,恨恨的吃下一口糊糊。

一碗糊糊終於吃完,鄭雷看著時機:“時機,香腸好吃不?”

時機知道鄭雷是在拿自己開涮,白他一眼,對劉老頭說道:“老不死的,趕緊把巴豆拿來,這滋味著實不好受。”

劉老頭慢吞吞的說道:“慌什麽?”然後手中一抖那個畫了半天紅布,直接纏在時機的身上,把他卷的好像一個紅色的木乃伊,躺在**一動也不能動。

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盒銀針,不斷的在他的身上刺下。

時機如殺豬般的嚎叫著,卻沒能讓劉老頭的手有絲毫的猶豫。終於挨到劉老頭停下了手,時機的全身已經濕透。

“老不死的,我記住你了!哎喲,可把我疼死了!”時機吼道。

“哦,我也記住你了。”劉老頭取出一個小瓶子,捏住時機的嘴,指頭輕輕一彈,瓶子裏麵便有一些粉末落入他的口中。

待劉老頭的手一鬆開,時機便吼道:“老不死的,你給我吃的什麽東西?”

劉老頭一晃手中的瓶子,道:“巴豆!”

“啊?那趕緊把我解開啊。”時機被紅布纏的緊緊的,隻能在那裏幹叫。

劉老頭抓住紅布的一端,手一抖,時機滾了出來。一出來,時機一下子彈起來,對著劉老頭吼道:“你這老不死的……”

話說一半,時機突然一捂肚子,連忙衝向洗手間,剛剛衝到洗手間的門口,一連串禿嚕禿嚕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一陣惡臭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時機定在門口,憂鬱的說道:“小雷子,哥這一世英名,可就被你這麽給毀掉了。”

“哪有啊?時大哥趕緊進去吧,我讓人給你買一套新衣服。”鄭雷連忙說道。

時機垂頭喪氣的走進洗手間中,砰的一下關上門,一陣水聲響起。

大半夜的,哪裏會有賣衣服的,所以鄭雷隻好把帝水天下的工裝拿了一套給時機,等到將近一個小時以後,時機穿著工裝,看上去很虛弱的走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好生的怪異。

隻見時機走路的時候,叉著雙腿,鄭雷一想,想明白了原因,那麽多的辣椒吃進肚裏,再瀉出去,不難受才怪呢。

時機輕輕捂著屁股,走到鄭雷的麵前,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劉老頭的身邊說道:“謝謝你啊,老不死的。”

劉老頭莞爾一笑,道:“沒關係,隻要你小不死的沒事,我這老不死的就高興了。”

俗話說,好漢頂不住三頓拉,再風火的人物一旦讓他連續拉上一個小時,也都成一個蔫黃瓜了。

“啊……”一聲痛苦的嘶吼,把水柔給吵醒,從時機進入衛生間之時,劉老頭便散去了圍著三人的氣場,所以他的一聲嘶吼直接把水柔給驚醒。

水柔一下子坐起來,朝著時機看去,隻見時機撅著屁股,雙手抱在屁股上麵,像一隻站著的龍蝦一般,成了弓形。

“你怎麽了?”水柔擔心的問道。

這一問,倒把時機給問的麵紅耳赤,總不能說自己的**太疼,不敢坐吧?就算是疼,也不能在小姑娘麵前表現出來不是?於是強忍著**的疼痛,很是緩慢坐在**,那一股股鑽心的疼,讓時機的背上隻出冷汗,但他臉上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嗬嗬,沒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水柔疑惑的問道:“我聽著剛才的聲音好像很痛苦呢。”

時機一笑,說道:“不痛苦,不痛苦,一點都不痛苦。”心裏卻在仰天大吼:他奶奶的,可把小爺給痛苦死了,小爺發誓要把合歡洞給洗劫一空!

“真的麽?”水柔揉一揉眼睛,繼續問道。

時機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

水柔哦了一聲,準備繼續躺下睡覺,忽然又問道:“你剛才想起什麽了?”

啊?時機頓時有些懷疑眼前的小丫頭是不是故意再跟自己作對,但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疼,隻得保持著身子的僵硬,慢慢的說道:“我想起了那個人是誰。”

“哪個人?”鄭雷問道。

“就是幫助老鴇子的那個男人。”

“是誰?”這個話題鄭雷有些關心,他必須清楚這人是不是與江成也有關係,畢竟因為江成一個人,他已經豎了不少的敵人了。

“他叫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聽我爺爺說起過這麽一個人。”時機回憶了一下說道。

“你爺爺?”鄭雷有些吃驚,這個人的來曆,竟然要從時機的爺爺口中說出,那這個人該多少歲了?可是從表麵上看去,這個人也隻是中年人模樣。

時機點點頭,說道:“小時候,我聽爺爺說過,說是他年輕的時候裏有一個天資卓絕的人,年紀輕輕的,就把一身偷術練得出神入化,但他卻從來都沒有偷過任何一個人。那個時候,是戰亂的年代,全國各地民不聊生,他生性善良,所以也不去偷任何一個人,雖然他沒有偷過任何人,但十裏八鄉的地主財主們卻都因為他的名聲,每年都要給他送來不少錢財,所以在那個戰亂的年代裏,他們家也一直過的挺不錯。

當時的禦手門門人有一個參了軍,為了避嫌,就脫離了禦手門的身份,不過禦手門剩餘的兩個門人卻一直還把那個人當成自己的同門師兄。因為隻有兩個人,所以禦手門打算再選出一個人來加入禦手門,消息一放出,世界各地的偷界高手全部雲集那個小鎮子。

那段時間,雖然小鎮裏一夜之間出現了難以計數的小偷,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小鎮裏偷一根針線的。這些人雖然都偷術高超,但比起那個人來,卻還差的很多,甚至有很多來到這個鎮子裏的人,不是為了那個禦手門門人的名額,而是為了一睹他的偷術。”

說到這裏,鄭雷擔心的看看時機的屁股,他發現時機一說起來,竟然也忘了疼痛,也不敢打擾他,順著他的話問道:“那你的偷術跟他比怎麽樣?”

時機搖搖頭說道:“借用三國裏的一句話:我如螢火之光,他似皓月之輝。”

“這麽牛掰?”鄭雷有些驚訝,這時機已經夠猛了,但聽他說來,在這個人麵前,簡直連渣都不如。

“那當然。”時機的臉上露出一陣自豪,仿佛那個偷術猛到天上的人是他一樣,晃了一下腦袋,繼續說道:“我爺爺說啊,當時那個小鎮的人是人山人海,但是大街上能看到的每一個人都不是普通人,一直等到大選那天,先是進行了一場象征性的比試,那個人的名聲太響了,所以這些人也就沒有想著能得到這個禦手門人的名額。比賽一直進行了半個多月。

就在這些初賽結束了以後,該進階賽的時候,突然來了一隊日本兵,這些囂張的日本兵,仗著自己手裏有兩杆破槍,騎著偏三輪,開著卡車,一直開到擂台前麵,領頭的那個小胡子很裝逼的站在擂台上,對著下麵說了烏裏哇啦的說了一大堆,也沒人接他的話,不是人們聽不懂,而是這裏麵大多都是咱們中國人,你別看這些人都是小偷,可也是把小日本給恨到了骨子裏,所以即使能聽懂他的話,也沒人接他。

這小日本見沒人理他,自己也感覺沒啥麵子,竟然把機槍駕到了擂台上,一伸手,就要下令對著下麵的人群掃射。乖乖,當時可是人山人海啊,這要是這麽一掃的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

危急時刻,那個人出現了,誰也不曉得他為什麽會聽懂小日本的話,他走到擂台上,靜靜的站在台子中間,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很肅殺的氣氛,當他出現以後,就感覺有一股摸不著的飄渺的感覺,當然,這是爺爺說的。

領頭的小日本對著那個人吼了一通,那個人麵無懼色,安靜的看了一會,然後繞著擂台轉了一圈,整個過程中,那個人的手一直是縮在衣袖裏麵的,回到小日本的麵前,他輕輕的說道:“跳騷,跳的再高,也隻是跳騷!”

小日本一聽他的話,頓時就發火了,他知道那個人是在罵他,惱羞成怒的一揮手,直接下令手下的人開槍打人,不過小日本的武器卻全部啞了火,每一個管用的。

領頭的小胡子一看,大叫一聲,揮起軍刀就朝著他砍去,根本不用想,小鬼子沒有砍到,就算是他祖祖宗宗加起來,也休想動的了那個人一根汗毛。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小鬼子剛一舉起刀,立馬就丟了刀,跪在他的麵前,雙手捂住了褲襠,這時候眾人才看清,刀尖上麵竟然紮著一個男人的家夥,正是那個小鬼子的。”時機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水柔,隻見水柔正認真的聽著,便繼續講下去:

“然後那個人伸出所在袖子裏的手,兩隻手中都抓著槍上麵的撞針,輕輕一鬆,撞針掉了一地,小日本們頓時嚇得連忙去摳自己的槍,卻發現沒有一把槍會響,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呆了,沒有任何人看清楚那個人是怎麽出手的,你要是拆過老式的三八步槍,你就會知道,要拆下槍的撞針,要分好幾個步驟的,可是他隻是繞著擂台轉了一圈,頓時所有人都沸騰了,直接把這隊小鬼子給來了個滅團。

完了之後,這些人氣氛高漲,異口同聲的高呼他的名字,不過我爺爺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個人伸出雙手輕輕一壓,對大家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崩潰的話:我不做禦手門人。

那一刻,所有人都安靜了,每個人都直盯盯的看著他,想要等他說出原因,但是他隻是靜靜的轉身走了,留下了一群人在那裏目瞪口呆。”

“那後來呢?”水柔忍不住問一句。

時機輕輕歎一口氣,說道:“後來才聽說,那個人愛上了一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卻是一個風塵女子,他家的老太爺一氣之下,竟然撒手人寰,而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你怎麽確定今天的這個人就是那個人呢?”鄭雷問道。

“因為那一次的比賽,最後進入禦手門的人,是我爺爺,而且後來我小的時候,爺爺曾經見過那個人,當時我還小,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蒙著麵,就像現在一樣,隻是跟我爺爺麵對麵站了好幾個小時,誰也沒有說話,然後他就走了,今天是我第二次見他。”時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