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新的住所

一提到這個問題,鄭雷就覺得憋屈的慌,人家修煉是怎麽樣的他不知道,但在他的概念中,修煉怎麽也得有老師經常在身邊指導著吧,可是自己的師傅卻是整天不見個人影,雖說是因為他才沒有在他身邊的,但鄭雷還是感覺有些孤單無措。

“表姐,這一次去,師傅隻是跟我說了一些這個階段該怎麽修煉,然後就讓我一個人慢慢的領悟了,可是這麽幾天下來,我連一點頭緒都沒有。”鄭雷有些苦惱的說道。

“你師傅都跟你說了些什麽?”林夕轉頭看著鄭雷問道。

鄭雷想了一下說道:“師傅就跟我說這個階段要把吐納為輔,靜坐為主,什麽時候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就算是練成了,可是他連跟我說什麽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都沒說,我怎麽能知道自己是不是達到了這個境界啊?”

林夕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三花’指的就是人體內的精氣神,‘五氣’就是心肝肺脾腎,也可以說是體內的五行,人體五髒,各自對應五行,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鄭雷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然後林夕繼續說道:“這個階段的主要目的就是精化為氣,當什麽時候你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的時候,那時候就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你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頭腦的反應,再繼續沉靜下去,慢慢的就會感覺到頭頂猶如開了一扇天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時候你就能感覺自己好像與周圍的環境很密切,甚至你會感受到你就是他們中的一份子,達到了這種境界,就算是達到了三花聚頂。”

“那五氣朝元呢?”

“你現在行氣的時候,有沒有感覺體內經脈錯綜複雜,而且氣流經過五髒六腑之時,還會受到阻礙?”

鄭雷回想一下,說道:“嗯,就是這樣,總感覺行氣經過肚子裏麵的時候,好像淌大河一樣有些不受控製。”

“這就對了,因為你現在胸中五氣不穩,不但不能順利引導你的真元流動,而且還能產生一定的阻礙,你師傅應該教你新的吐納方法了吧?”林夕說道。

“嗯,教是教了,不過我感覺跟以前沒多大區別。”

“怎麽會沒多大區別呢?別小看那一點點的變化,正是那一點點的變化,才是疏通和理順胸中五氣的關鍵,當你達到三花聚頂的境界之後,或者是在此同時,會感覺呼吸完全停止,這時候,你會有一種自己消失於天地間,任何事物都好像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的感覺,如果每次靜坐你都能達到這種境界,也就達到了五氣朝元的境界。”林夕說完,再次向前走去。

鄭雷在腦中思考著,慢吞吞的跟著林夕,不停的想著她的話,這番話對他的幫助不小,之前的一些問題,也茅塞頓開。

“好了,就這裏吧。”鄭雷被林夕的聲音打斷。

“啊?這裏?”鄭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夕問道。

“是呀,怎麽了?”林夕轉頭看著鄭雷。

“你確定你要住這裏?”鄭雷像是看見了外星人一樣。

“當然了,這裏四周都很幽靜,也沒有人打擾我們,多好啊,就這裏了,這個牌子上麵的電話看上去好像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打通。”林夕說著走到門口掛著的一塊破舊的木牌前麵仔細的辨認著上麵的電話號碼。

“表姐,這裏不幹淨!”鄭雷悄聲對林夕說道。

“我看出來了,這麽長時間沒有住過人,當然會有很多灰塵的。”林夕不以為然的說道,繼續分辨著牌子上麵的電話號碼。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裏有髒東西。”鄭雷顯得有些急。

“什麽髒東西?”鄭雷一再的勸阻,讓林夕有些疑惑。

鄭雷不知道怎麽說好,猶豫再三,然後趴在林夕的耳朵旁邊說道:“這棟房子裏有鬼!”

林夕一愣,瞪大了雙眼看著鄭雷,伸手在鄭雷的額頭摸一摸,說道:“你小子傻了吧?”

“我沒傻,真的,要不你看這棟房子蓋得這麽好,怎麽會沒人啊?”鄭雷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的房子。

“我該怎麽說你好呢?”林夕一掐腰,臉上現出嗔意,眉頭輕蹙的說道:“你忘了你是幹什麽的?”

“我幹什麽的?我是學生啊!”鄭雷莫名其妙的問道。

“哎呀,真被你打敗了,看來你這麽多天的道是白修了,竟然還會怕這個,別忘了你表姐我是幹什麽的!”林夕無奈的說著,手上已經撥出了牌子上麵的電話。

鄭雷一愣,對自己說道:“哎,就是呀,我怎麽忘了啊,我都已經是修道的人了,這東西見到我不躲著就不錯了,怎麽能輪到我來怕他們了?真是的。”

“你好,李先生嗎?……我是南山大學的一個輔導員,我在學校外麵看到您的房子,想要租住幾個月。……嗯,嗯,對,好的,那隨後您把您的卡號發過來我把錢給你打過去,嗯,好的,再見。”林夕掛斷電話,朝著鄭雷一笑,說道:“搞定了,從今天起,我們就住這裏了。”

“嗯,就住這裏了!”鄭雷隨口應著,轉頭看向這棟房子,突然感覺林夕的話有些不對勁,連忙轉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們?”

“對呀,我們,不然你以為是誰呢?”林夕的眼睛似乎會說話,這句話問的鄭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個……我覺得,不合適吧。”鄭雷撓著頭說道。

“有什麽不合適的?我說這裏就是這裏,你如果敢不聽話……”林夕威脅道。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都可以!”鄭雷連忙說道,他能猜得出林夕接下來的話裏,一定帶著一串巨額數字,於是連忙打斷,把話題轉移開來:“表姐,你打電話人家說什麽啊?”

“什麽也沒說啊。還能說些什麽?”

“他都不告訴你這房子鬧鬼?太不地道了吧?”

林夕嗬嗬一笑,不置可否,走到門邊,伸手輕輕一拉,門鎖應聲而開,隻把鄭雷看的目瞪口呆。

“表姐,看不出來呀。”

“嗯?什麽看不出來?”

鄭雷指著門鎖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高手啊,嘿嘿,是不是以前幹過?”

“切!小孩子家家的,別在那裏胡思亂想,表姐我可是一個守法好公民,從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情,你也不看看這鎖多長時間了,就是你稍一用力,也能輕易把它給拽開。”林夕立馬反駁道。

鄭雷搖搖頭道:“得了吧,敲門軋鎖的,不是我的強項。”說著當先走進房子裏麵。

兩人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對於這棟充滿了恐怖傳說的房子,根本不在乎,想來能來這裏租房子的人,除了他們兩人,也就沒別的人了吧。”

林夕緊跟著鄭雷的腳步也走進了大門之中,她抬頭看看四周,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陰氣還挺重,一定有什麽冤情。”

在距離房子一百多米的地方,有兩個人剛好路過了這裏,其中一人驚訝的指著鄭雷所在的房子對旁邊的人說道:“喂,看到沒?有人進了那棟房子!”

“對呀,那不是傳說中的鬼樓嗎?怎麽還有人敢進去?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咦?我看著那個男的有些熟悉啊,好像廢物雷。”

“你這麽一說,倒真的像啊,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肯定不是那個小姑娘,這個女人跟那個小姑娘明顯不是一種類型的。”

“哎,你說那麽好的女人,為什麽總是跑到他的身邊?真是的!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女人,不知道他們在那鬼樓裏能呆多長時間。”

“就是,說不定他們倆連今天晚上都過不去就精盡人亡了。”

……

兩人帶著滿腹嫉妒的議論漸漸的走遠,給無聊的學生們,又帶去了一味猛料。

“表姐,這裏潮氣好重啊。”鄭雷皺著眉頭輕輕的吸一口氣說道。

“專業點好不好?這個不是潮氣,而是陰氣!”

“我又不是你,我也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哪能知道這些啊?不過,表姐,你能看到藏在這裏的鬼嗎?”鄭雷問道。

“如果隻是這樣子看的話,不一定能看得到,不過……”說著,林夕的手在鄭雷的麵前一伸。

鄭雷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撲麵而來,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感到眼睛裏一陣酸楚,“表姐,你做什麽呀,眼睛都酸了。”

“怕你修為不夠,給你噴點牛眼淚。”林夕繼續向前走著。

“牛眼淚,傳說中一噴就能見到鬼的東西?”鄭雷連忙跟上林夕,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人遇到,雖說自己有那麽一些修為,但對於沒有見過的物種,他還是沒有多少底氣的。

“當然了,要不然等會人家站在你的麵前你都看不到怎麽辦?”

鄭雷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雖然有修為高深的林夕在身邊,但他還是感覺到一陣緊張,畢竟這已經是違反了常理的存在,不由得他不緊張。

兩人在房子裏走了一圈,什麽也沒見到,鄭雷也輕輕鬆開一口氣,對林夕說道:“表姐,你再使個法術唄,這裏這麽髒,咱們兩人清理起來,肯定很慢。”

“是哦,你說的也是哦。”說著,林夕掏出一張符輕輕一彈,頓時一股旋風出現,帶著濃濃的水汽,在房子的每一個角落經過,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清掃的一幹二淨。

鄭雷驚歎道:“表姐,你真厲害呀,什麽事到了你的手中,怎麽就那麽容易呢?”

“有錢賺當然容易咯。”林夕輕巧的說道。

鄭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林夕問道:“誰給你錢啊?”這句話剛一問出,鄭雷心中便有了答案,頓時極度的後悔自己的嘴為什麽那麽賤。

“當然是你給我了,打掃衛生本來就是你們男人的事情,如今讓我來做了,當然要收費了。”

“啊?這房子你也要住的啊。”

“可我沒說要我親自來打掃啊,是你要求的。”林夕微笑著看著鄭雷。

“哎呀,表姐呀,你可把我給榨幹了,我那點微薄的收入,還不夠還你的賬呢。”

“沒事的,不過,這一次也就一萬塊!”

“什麽!?一萬?就是找清潔公司,也沒有這麽貴吧?太坑爹了吧?”

“哦?這麽說你覺得不公平?有意見?”

“沒沒沒!很公平,很公平。”鄭雷連忙說道,麵對著這麽一個貪財的師叔,鄭雷真是無語透頂,自己好不容易接手了帝水天下,得到的那點收入,還不夠給林夕交稅呢。

“這還差不多,好了,咱們走吧,回頭你去買個鎖,然後買一套被褥,拿到這裏來。”林夕交代道。

“嗯,好!”雖然鄭雷有些不情願,但生怕林夕再次收稅,於是隻能裝作開心的應下來。

兩人離開好一陣子之後,在這棟房子二樓的一個房間裏,突然伸出一個頭,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好危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這個頭的主人,像是一團霧一般,讓人看不清模樣,甚至就算是站在樓下,這些學生們也根本看不到它。

當鄭雷與林夕各懷心思的回學校的時候,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之間,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正在山間的一條小路上狂奔。

跑了許久,少女停下來,氣喘籲籲的扶住路旁一棵樹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我都走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沒走出這座山啊?難道我迷路了?”

少女正是胡小婉,她的一張小臉之上,寫滿了擔心,從那一次她感覺到心疼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的開始下山,但這麽長時間過去,她卻還沒有從這片山林中走出來。

“啊……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樣!”胡小婉歇斯裏地的朝著綿延向遠方的路喊道。

她猛地超前一吼,然後激動的伸出手,重重的抓在路旁的一棵樹上麵,頓時木屑紛飛,而胡小婉的手也跟著開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