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夜半鬼壓床

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鄭雷卻總感覺有人正站在自己的身邊,他屏住呼吸,仔細的聆聽,果然聽到了一些不尋常,一股十分微弱的氣息,仿佛不存在一般。

極像是呼吸聲,但卻又不太像,鄭雷繼續聽下去,過了一會,他猛然發現,這個聲音並不是聽來的,而是感覺出來的。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鄭雷頓時想起了關於這棟鬼屋的傳說。

難道是鬼?鄭雷忽的一下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但什麽都看不到,深更半夜的,屋子本來就老,加上沒有一點燈光,隱約中,鄭雷似乎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黴氣,好似什麽東西發黴的味道,或者是什麽東西壞掉的味道。

突然,鄭雷感覺背後一涼,頓時頭發倒豎而起,身上像是瞬間過電一般,打了一個激靈。

他心中緊張,想要起身打開燈看個究竟,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仿佛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他想張口想要叫林夕,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堵著一般,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鬼壓床!鄭雷頓時想起這個詞。

你妹的!今天才剛剛住進來啊,好歹也等幾天再搞我,這下子怎麽辦?鄭雷的心中飛快的轉著念頭,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

他渾身上下絲毫不能動,想要把手伸到儲物袋旁邊,也根本做不到。

看來真的是被鬼壓床了。鄭雷心裏想道,他知道現在不能著急,越是著急,自己就越亂,就越讓這個鬼有機可乘,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到儲物袋上麵,雖然他的手沒有放在儲物袋旁邊,但他還是要試試看能不能不通過手取出自己的法寶,至於法寶取出之後能不能飛到自己的手上,那就另當別論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防身的東西招出來一件。

以前沒有這麽做過,現在突然間這樣子嚐試,鄭雷才發現這樣做並不容易,一直以來,靈力的運用都是以手為突破口向外輸送的,突然間把靈力輸送的端口放在腰間,就好像綿延的海邊突然建立一個港口一般,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嚐試了許久,鄭雷一次次的把靈力凝聚在腰間,然後慢慢的向外突破就差點把靈力從鄭小雷那裏吐出去了,終於,一絲很少的靈力從腰間被擠了出去。

索性招出法寶所需的靈力並不多,僅僅是這一絲,也足夠鄭雷招出儲物袋中的一個東西了。

金光一閃,功德尺嗖的一下衝出來,瞬間金光大作,好似遇到了什麽東西。

鄭雷仿佛聽到一聲慘叫,緊跟著身體便恢複了行動能力,一手抓住功德尺,警惕的看著周圍,看了一會,他慢慢的起身打開燈,屋子裏麵什麽都沒有,他知道,那隻鬼已經離開了這個屋子。

剛才的那聲慘叫,不知道是不是這隻鬼所發出,鄭雷低頭看看手中的功德尺,那隻有兩毫米長的金色部分,一閃一閃的發著金光,仿佛遇到了敵對之物一般。

這麽一折騰,鄭雷倒睡不著了,索性就把功德尺放在枕邊,然後盤膝坐在**開始打坐。

天色漸漸發亮,鄭雷就一直這麽坐著,再沒有受到騷擾,不知道是功德尺擋住了那隻鬼的攻擊,還是這隻鬼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外麵響起林夕起床的聲音,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

鄭雷起床收了功德尺,然後來到外麵,剛從門口經過的林夕一手捂著嘴打著哈欠說道:“小雷雷,感覺怎麽樣?”

“能有什麽感覺啊?睡覺還要感覺麽?”

“我是說晚上陪女鬼玩耍的感覺怎麽樣?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對女鬼做壞事?”林夕突然把臉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鄭雷一哆嗦,說道:“得了吧,還對女鬼做壞事呢,她沒做了我就算不錯了。”

“不是吧,小雷雷你這麽挫?怎麽說你也是修道的,區區一個女鬼就把你搞成這樣了?還是說昨天晚上你忙了半晚上把那隻女鬼給收了?”說著,林夕抬頭看看四周,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看來我說錯了,那女鬼還好好的呢。”

鄭雷盯著林夕,有些憋屈的說道:“表姐,要不教我一些收鬼的方法吧,不能老讓我晚上不睡啊,我又不像你那樣修為高,連著是幾個晚上不睡覺都可以。”

林夕伸手輕輕縷一縷自己的頭發,問道:“你要收了她啊?那可是女鬼啊,看上去長得還不錯。”

“這麽說你見過?”鄭雷詫異的問道。

“是啊。”

“啊?不是吧?表姐你這麽凶殘?明知有鬼也不抓住她,任憑她來禍害我!”鄭雷大呼一聲。

“你說我什麽?”林夕怪笑著看著鄭雷,鄭雷一聽不對勁,連忙說道:“沒沒沒,我就是讚美表姐了一下。”

“嗬嗬,這讚美詞挺好的哦,警告你,如果再說我壞話,加倍罰款!”林夕臉色一嗔,說道。

“可是你好歹也關心一下弟弟嘛,哪能眼瞅著鬼去禍害我呢?”

“我看這隻鬼並不是普通的鬼。”

“此話怎講?”

“她的怨氣很重,這點我並不意外,如果死於非命,而死前又經曆過痛苦什麽的,都可能造成怨氣過重,但是我發現這隻鬼的身上,竟然有著一絲陽氣,雖然是極為輕量的,但卻十分的蹊蹺。”

“所以你就任憑那女鬼來找我?”

“這怎麽了?好歹你也是築基的人了,還能怕區區一隻鬼?再說了,你正血氣方剛,給你個女鬼不正合你意嗎?”林夕說著,轉頭去洗臉。

鄭雷跟著林夕的屁股說道:“表姐,你咋也這樣說我?敢情我是采花大盜了,不過算了,我也挺過來了,不過我發現,功德尺對她還有效果。”

林夕走到盥洗室門口,一把關上門,把鄭雷關在外麵,嘩啦啦的一陣水聲,林夕洗漱完畢,打開門便對鄭雷說道:“豈止是有用,功德尺就是這些東西的克星,普通的鬼,就算你不那它去打,僅僅是它所散發的金光,就能把鬼給置於死地。”

鄭雷一聽,頓時感覺此地更加危險,不由得往林夕的身邊靠了靠。

林夕往後退一步,說道:“趕緊洗臉刷牙去,一大早就把一張臭臉擺在我麵前,你以為自己很帥呀?”

鄭雷被小小的打擊一下,心中裝著事情,也顧不得鬥嘴,過去一陣忙碌,收拾完畢,然後來到林夕的身邊問道:“那這麽說我們在這裏住著還有一定的危險?”鄭雷說著話,眼睛緊緊的盯著林夕的臉。

林夕毫不在乎的一笑,說道:“危險?區區一隻鬼罷了,隻是不想收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鄭雷看看手中的功德尺,收回儲物袋中,對林夕說道:“表姐,還是收了她吧,要不然我整天提心吊膽的,不踏實啊。”

“不行,你不但不能收她,還要與她結識,然後給我問清楚這女鬼的一切。”林夕臉一板,對鄭雷說道。

“為什麽是我啊?”鄭雷想想還有些後怕。

“不是你是誰?我是女的,而且修為較高,你是男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容易得手的主,所以才會讓你去把那隻股給引出來。”林夕說道。

“可是我都已經用功德尺把她給嚇跑了啊,她還肯來麽?”

“你也太低估她了吧?她那不是被你給嚇跑,而是被功德尺給打跑的,你知道從你醒來,到天亮之前,她一共向你衝了多少次麽?”

鄭雷一聽,目瞪口呆的說道:“難道她一個晚上都沒有消停過?”

“你以為呢,從你醒來把她打跑,她一共向你衝了三十六次,不過你還比較狡猾,把功德尺放在了身邊,她才沒有近你的身。”

“哇,表姐,是聰明好不好?不要老拿貶義的詞匯來形容我。”

“你長得就一副貶義的樣,還不讓我用貶義的詞來形容你?區區一個鬼都把你怕成那樣,好歹也是我師兄的關門弟子,這幅德行,讓你師傅知道了,非氣昏過去不可。”

“我有這麽不濟麽?不就是一隻女鬼麽?有什麽大不了的?看我怎麽搞定她!”鄭雷朝著自己的胸膛一拍,慷慨的說道。

林夕瞪眼看著他,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啊。”

慘了,怎麽就中了師叔的激將法了,這下可怎麽辦啊?這要是拿著功德尺的話,女鬼根本過不來,要是不拿的話,自己又拿什麽防住她?鄭雷麵露難色。

林夕看著鄭雷麵有難色,便歎一口氣說道:“哎!隨便教你一些東西吧,省的到時候你去師兄那裏告我的狀!”說罷,林夕便拉著鄭雷坐在沙發上,跟他講起關於抓鬼方麵的知識。

一直講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林夕才停了下來,然後對鄭雷說道:“好了,該上課了,你去上課吧。”

“你不去?”

“不去,我還有事情。”

“是不是表姐你心軟了,準備親自收服這女鬼啊?”

“想得美呀你,說好了,這女鬼是你的,我才懶得跟你搶呢,反正她又不找我。”林夕說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鄭雷看著林夕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麵,知道這活自己接定了,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哎,怎麽就不能讓我有個平靜的生活呢?”

課還是要上的,畢竟鄭雷現在還是個學生,他像一陣風一般衝到了教室的時候,離上課還有五分鍾。

剛一走進教室,便唏噓聲四起,鄭雷看到同學們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副異樣的光芒。抬頭掃視一圈,發現兄弟們都坐在最後一排,幾個人的臉色明顯的不怎麽好看。

鄭雷懶得理這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同學們,徑直來到最後一排,坐在了明哥的身邊。

“明哥,你們怎麽了?”

“二雷子,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鄭雷一愣,點點頭。

“昨天學校裏突然流傳出一條消息,就是你跟你表姐**,影響學校風氣。”

“我擦!誰這麽說的?”

明哥眼睛掃一下同學們,小聲的對鄭雷說道:“不知道啊,這消息好像一夜之間從所有的地方開始流傳一樣,僅僅是一夜之間,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跟你表姐在亂搞男女關係。”

“明哥,你信麽?”

“就是不信才感到鬱悶呢,說實在的,你要真的做那樣的事了,兄弟幾個倒還不會這麽生氣呢。”明哥說道。

“難道是水柔?”鄭雷猜測道。

“誰?”明哥一問。

“啊,沒!”鄭雷見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轉移話題,對明哥說道:“明哥,別生氣了,身正不怕影子歪,隻要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們在背後嚇磨嘰,咱總不能把智商降低到和他們一個層次去跟他們對咬吧?”

明哥一笑,說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好了,反正他們的話又長不到咱們身上,隨便他們怎麽去說吧,不過我擔心學校方麵會對你做出什麽不利的決定。”

“這倒是哦,留校察看的處分可還沒有取消呢。”鄭雷也有些擔心的說道。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響起,那個老學究拿著書本走上了講台,一雙壓著鼻梁的黑邊眼鏡後麵,那雙小眼睛在下麵掃視一圈,看到鄭雷的時候明顯的一愣,緊跟著便流露出兩眼的失望,然後清一清嗓子,對著學生們喊道:“上課!”

老學究的課,同學們是不敢在下麵搗亂的,鄭雷當然也不願被老學究給惦記著,於是不再說話,埋頭看著自己的書。

果然老學究還是不放心鄭雷這朵祖國的鮮花,講到**之時,直接一指鄭雷,提了一個問題,就是剛剛才講過的知識點。

雖說鄭雷落下了不少課程,但現在的他,卻是可以輕鬆的把整本書給記在腦子裏,老學究的這堂課,算是文科,需要記憶的東西很多,所以他的提問,對鄭雷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鄭雷自信的站起身,輕鬆愜意的把老學究所提的問題一字不落的回答出來,連頭都沒低一下,老學究有些吃驚,這才剛剛講過五分鍾不到的時間,這個問題的答案,至少也有五六百字,卻被鄭雷如此流暢的背了出來,不由得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