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一波又起
鄭雷看了一陣子,也沒看清楚畫上畫的是什麽,盡管他使勁的把畫往自己的臉前麵放,還是沒能看出上麵畫的是什麽東西。
“哥哥,這上麵畫的好奇怪。”胡小婉盯著鄭雷手中的畫說道。
“你能看清楚?”鄭雷有些驚訝。
胡小婉點點頭,說道:“嗯,能看清。”
“那這上麵畫的什麽?”
“這裏畫了一個很高的山,有一個人正在爬山……哎呀!”胡小婉突然吃驚的捂住嘴巴。
“怎麽了?看到了什麽?”鄭雷連忙問道。
“這畫會動!”胡小婉眨著大眼睛盯著畫說道,似乎有些不相信,爬的更近去看一看。
“會動?”鄭雷盯著畫麵看了好久,卻什麽都沒有看到,無奈的催促道:“那你趕快繼續看!”
當下胡小婉聚精會神的看著畫,同時給鄭雷講著:“這個人還在爬山,又出來了一個人,他們好像在說話,哎呀,飛過來一條很大的龍!”
“龍?有多大?”
胡小婉盯著畫麵,似乎被這條龍的龐大給驚呆了,她輕輕扭頭看一眼,然後比劃了一下:“龍頭到這裏。”
鄭雷一看,僅僅是龍頭便占據了這半幅畫的一半,不由得也有些吃驚,說道:“這條龍跑來幹什麽?”
胡小婉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哎呀,龍走了,呃,又飛來一條小龍,很小,跟這個人差不多。”
“他們下山了,嘻嘻,真好笑,這條龍是跑著下山的,而且馱著這兩個人。”胡小婉一邊看,一邊笑著。
“他們走進了山洞裏麵,哎呀,山洞塌了,那條龍又回來了,啊……”胡小婉輕輕皺起眉頭。
“怎麽了?”
“這條龍竟然放了一個屁!把山洞口又給崩開了,那兩個人出來了,好大一個葫蘆啊,有一個人躺倒葫蘆下麵了,好像在喝東西呢,呃……好惡心啊,這個人尿褲子了。”胡小婉突然把畫推到一邊,臉色微紅的說道。
“不是吧?這麽重口味?”鄭雷看著畫說道,說完之後,他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好像這句話說的是他自己一般,想來想去自己好像也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於是催促胡小婉繼續看下去。
胡小婉一看不打緊,臉色更紅了。
“又怎麽了?”
“這個人尿出了一條河……”
“我擦!誰這麽牛啊,還能尿出一條河?算了,別看了,純粹瞎掰呢,畫畫也不畫的實際點,誰信啊。”鄭雷一邊說著,一邊卷起了畫。
胡小婉也不願繼續看下去,這會有人尿出了一條河,誰知道再過一會還會出現點什麽東西啊,可是她還是對這畫感到好奇。
“哥哥,你說這畫是你的了?”胡小婉把頭輕輕枕在鄭雷的腿上,看著鄭雷問道。
“是呀,不然怎麽能救你出來啊?”鄭雷看看畫說道。
“那這畫叫什麽名字啊?書上說所有的畫都有名字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鄭雷一陣無奈,這畫也隻是半道得來的,就算是師傅,也不知道這畫的來曆,自己又如何得知?
鄭雷看一眼畫卷,準備把畫收回去,突然胡小婉喊道:“哥哥別動!”
“怎麽了?”
“背麵變成字了!”
鄭雷一看,畫卷露出的那一點點,卻是是字的一部分。
他連忙打開畫卷,反過來一看,是兩個篆體字,幸好這兩個字並不繁瑣,鄭雷也認得這兩個字,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山河?”
“哥哥說這兩個字是‘山河’麽?”胡小婉問道。
“嗯,不過這畫是一半,應該另一半還有字呢,隻是不知道會是什麽字。”
“那這畫是不是叫山河圖?”胡小婉問道。
“山河圖?暫時可以這麽叫吧。”鄭雷微笑道,緊接著一愣,忽然腦中想起了什麽,一下子瞪圓了眼睛,連忙起身去開電腦。
這時候鄭雷才發現,住個好酒店原來還是挺有用的。
雖然這台電腦一般般,開機時間也隻是1分鍾那樣,可是鄭雷還是等的滿心的焦急,胡小婉看到鄭雷突然跳起來開電腦,也不說話,生怕打擾了他,隻是趴在**,直盯盯的看著電腦屏幕。
打開電腦,鄭雷直接找度娘問了一下封神演義裏的寶物,這一搜不打緊,當真把他嚇了一跳,而且是一大跳。
整個封神演義中,最後一件出世的寶物就是女媧娘娘賜予楊戩的山河社稷圖,說是那是楊戩一路追擊袁洪上了梅山,卻再也找不到袁洪蹤跡,正無奈之時,女媧娘娘降臨,賜予他山河社稷圖,憑藉此圖,楊戩最終順利收了袁洪,打破了商王朝的最後一個希望。
鄭雷不敢相信的打開手中的半幅畫,與電腦上麵仔細的對著,一番比對,他發現,他手中的這幅圖,跟電腦上麵幾乎沒有一點類似的地方,雖然說兩者畫的都是山,但山與山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最後鄭雷還是壓下心中的震驚,雖然這一番比對沒有比出個什麽結果來,但他心裏卻還是有些相信這半幅畫就是山河社稷圖的,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山河社稷圖竟然會被分成兩半,正因為隻是一半,鄭雷才不確定這畫卷到底是不是封神中的那個山河社稷圖。
收起畫卷,鄭雷暗自決定,這畫卷決不能輕易示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在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保住這半幅畫卷之時,他是不會再輕易拿出來了,雖然這東西被萬妖壺的那些藥稱之為聖物,但聖物也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用。
“哥哥,怎麽了?”胡小婉問道。
鄭雷微微一笑,輕輕摸摸她的頭,說道:“沒事,忽然想起了一些東西,上網找找看。”
“哦,那哥哥累不累啊?趕緊睡吧。”胡小婉說道。
“嗯,好。”鄭雷點點頭,正準備脫了外罩,忽然聽到隔壁林夕的屋子裏傳來一聲痛苦的**聲,僅從聲音聽上去,就能感覺到十分的痛苦,但這聲音中,卻還帶著深深的壓抑。
估計是林夕不願讓鄭雷他們聽到吧。
鄭雷連忙拍拍胡小婉的頭,說道:“小婉,你好好睡,哥哥去隔壁師叔那裏看看,馬上就回來啊。”
小狐狸一聽鄭雷又要走,不由自主的拉住鄭雷的衣服,鄭雷又是一陣好哄,才把她哄睡下,然後急匆匆的來到林夕的房間。
林夕的房間竟然沒有鎖上,鄭雷感覺很是意外,推開門一看,隻見地上竟然滿是鮮血,嚇得腦袋裏嗡的一聲,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進去。
**竟然也沒有人,但是雪白的床單上,卻是一個人形的血印。
糟了!難道有人跟蹤?鄭雷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一瞬間他的心髒便開始急速的狂跳起來。
情急之下,鄭雷突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愣了幾秒鍾之後,忽然想起師傅,拔腿就往外麵跑。
忽聽衛生間裏有動靜,唰的一下停了下來,屏息站在衛生間門口仔細的聽著。
衛生間裏傳來很是虛弱的呼吸聲,又繼續聽了一會,除了虛弱的呼吸聲,再沒了別的聲音,他一腳踢上房間門,轉身便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裏的景象,再一次讓鄭雷的小心肝顫了又顫。
隻見林夕無力的癱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穿一點衣服,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那誘人的身段和皮膚,有的隻是看上去好像一個老人的身體,她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在汩汩的冒著血,她的血,竟然不是那麽的紅,看上去好像摻了水一樣。
被打濕的頭發,算亂的蓋著她的臉,仿佛就算了暈了,也不願別人看到她憔悴的樣子。
鄭雷一陣心疼,連忙抱起林夕放回**塞回被子裏,一隻手緊緊的幫她按著手腕上的傷口。
也許是感覺到了誘人,林夕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到是鄭雷,眼神一陣複雜,虛弱的說道:“你出去。”
鄭雷的手緊緊的捏著林夕的胳膊,並沒有依從她的話離開房間,而是輕輕扶著她的頭說道:“表姐,你這是幹什麽?不就是看上去老了一點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失去的生機,以後想辦法還會補回來的,幹嘛要尋短見啊?是不是你覺得自己的樣子變老了沒人要了?放心吧,要是沒人要你的話,我就養著你一輩子,誰讓你是我的師叔加表姐呢?”
“你出去!”林夕再次虛弱的說道。
“表姐,都這節骨眼上了,你還這麽倔幹什麽呀?再流你身上的血就流幹淨了,你別動啊,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鄭雷騰出一隻手去摸電話,卻發現電話竟然沒在身上。
他轉頭看看酒店的座機,卻發現自己剛好在床的這一邊,無論怎麽伸手,一樣夠不著。
“你鬆開……”林夕越發的虛弱。
鄭雷聽到她的聲音,心裏更加的緊張,握著她的手腕的手,攥的更緊了。
手忙腳亂的勾了一陣子,也沒能把電話給勾過來,隻聽到林夕再次說道:“趕緊鬆開!”
鄭雷深深的歎口氣,看著林夕說道:“表姐呀,不是我說你,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殺個怪你就要自殺,沒見你這號人的,好歹有你這個醫生在,以後咱倆組隊刷副本的時候,那我不有人加紅加藍了?要是你就這麽沒了,以後我再遇到什麽事情,誰來幫我啊?”
“你廢話真多,趕緊鬆開!”林夕憋了好大的勁,才虛弱的說出這句話。
“哎呀,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都說了別那麽想不開,你怎麽就一心想著死呢?”
“我在療傷!鬆開!”林夕的眼中滿是無奈。
鄭雷一下子愣住,極度懷疑的看著林夕說道:“表姐你說什麽?你在療傷?”
林夕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力的點點頭。
“這這到底是在放血還是療傷啊?弄得滿屋子都是血,不知道還以為這裏發生凶殺案了。”
“別廢話了,再不鬆開我就被你害死了!”林夕攢了很大的力氣說出這麽一句話,腦袋更加的眩暈,眼神也更加的迷惘。
“我擦!真的是在療傷啊。”鄭雷連忙鬆開林夕的手。
剛一鬆開,林夕手腕的傷口處便箭一般的衝出一條血箭,一下子打出兩三米遠,濺的到處都是。
滿屋子的血跡,把鄭雷看的觸目驚心,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有這樣療傷的,這眼看著都把身上的血放幹了,還怎麽能讓身體複原呢?
鄭雷緊緊的盯著林夕的臉,生怕她出什麽意外,說實在的,鄭雷對這樣的療傷方法,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他時刻準備著製止林夕的動作,不過話又說回來,林夕活的好好的,豈會尋短見?
眼見林夕的手腕中再也流不出血來,她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號的人形話梅幹,慘不忍睹。
“表姐,你沒事吧?”鄭雷提心吊膽的問了一聲。
林夕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更別說回答他的話了。
“表姐,表姐!”鄭雷緊張的喊道。
連續幾聲,林夕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鄭雷心中一緊,把手伸到林夕的鼻子旁邊輕輕一探,頓時如觸電般縮了回來。
“怎麽會這樣?”鄭雷心中無比的震驚,林夕竟然沒有一絲鼻息了。
這麽一個可愛的禦姐師叔,就這麽香消玉損了,鄭雷感覺世界好像在騙他一般,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愣了一會,突然想起還有師傅,頓時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發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田誠陽不知道在屋子裏做什麽,鄭雷敲門敲了五分鍾他才開門,打開門時,鄭雷的一顆心都已經碎透了。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田誠陽問道。
“師叔她……”話還沒有說完,鄭雷便已經哽咽。
“田誠陽一看鄭雷的表情,頓時感覺事情不對勁,也不繼續追問,連忙奔向林夕的房間。
鄭雷緊隨其後,兩人來到林夕的房間門前,卻發現房門竟然被鎖上了。
“你出來的時候關了房門?”田誠陽問道。
鄭雷心中急的不行,哪裏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回憶了一下,也什麽都沒有想起來,無奈的說道:“好像關了一下……”
“你呀……’”田誠陽無奈的歎一句,然後嗖的一下取出一張符,口中急速的默念一陣咒語,啪的一下拍在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