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全體震怒

打開門,鄭雷看到林夕站在門外麵,片片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神情有些低落,聽到客廳大門響,也隻是抬眼看了一下,然後便無力的看向一邊。

“表姐,你怎麽這時候回來了?”鄭雷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林夕不說話,隻等著鄭雷把門打開,就往裏麵走。

鄭雷一把拉住她,問道:“表姐,你怎麽了?怎麽這麽一副表情?遇到什麽事了?這眼看著該過年了,你總不能這樣子過年吧?你看你都成什麽樣了?這是你的家,你的房子,你進門竟然還按門鈴,你不至於這麽呆成這樣吧?有什麽事解決不了的?”

林夕愣著,看著鄭雷,突然一把抱住他嗚嗚的哭起來,鄭雷一聽,頓時心軟,柔聲道:“表姐,你怎麽了?告訴我好嗎?有什麽事情,我幫你一起做,隻要我們還活著,一切就都有希望,不是嗎?你這樣憋在心裏有什麽用?”

“找不到,還是找不到,他們騙我!”林夕哽咽的說道。

找不到?表姐在找什麽?鄭雷疑惑起來,試探著問道:“表姐,你要找什麽?”

“師傅,師傅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林夕嗚嗚的哭著。

“表姐你是說醫聖她老人家?”

“嗚嗚……”

“醫聖她老人家不是已經消失了很長時間了麽?你也不用急這一時半會吧?也可能她有些重要的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說呢。”鄭雷安慰道。

林夕哽咽的更加厲害:“不是,不是的,一百八十年來,師傅她老人家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就算有事出去,也會跟我說一聲,從來沒有這樣不辭而別的,她一定遇到了危險,一定是!”

鄭雷咕咚咽一口唾沫,乖乖!一百八十年,這就是說,林夕她至少一百八十歲了,天呐,自己怎麽總遇上活了幾百年的“老”女人呢?

“呃……,表姐,要不咱們先進屋吧,這爸媽都還在屋裏睡著呢,別吵醒了他們……”鄭雷感覺到有些口幹舌燥,一百八十多歲的美女啊,任誰看到,都不會認為她的年齡有一百八十多歲的。

林夕哽咽著點點頭,被鄭雷扶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進林夕在這棟別墅的房間,不由得有些小小的緊張。

他幫林夕把身上的雪花打落,然後扶她坐在**,輕輕說道:“表姐,咱不哭了,好嗎?有我呢,找醫聖她老人家的事,算我一份,我也幫你打聽著,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你也別太著急了,醫聖她老人家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林夕點點頭,無力的躺在**,不一刻便沉沉的睡去,睡夢中,眼角還掛著淚珠。

鄭雷看了一會,輕輕歎口氣,離開了她的房間。

吃完早飯之時,鄭雷前去看看林夕,見她還沒有醒來,便沒有叫醒她。剛剛吃過早飯,歐陽華便來到了別墅。

一問來意,才知道,上一次被派出去的人已經全部回來了七隊,而他們回來的時間,竟然都是在昨天夜裏,於是連忙跟著歐陽華去了白雲觀。

到了白雲觀,鄭雷看到回來的人們都候在一個房間的門外,他也跟著站在了這些人裏麵,剛剛站定,便聽到屋內傳出一個聲音:“雷兒,你進來!”

鄭雷走進去一看,掌門師祖和華夏第一人謝乾竟然都在,連忙行禮。

謝乾微笑著看了一眼鄭雷,頓時為之震驚,忽的一下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繞著他走了三圈,然後問道:“這一次去,可遇到了許多事情?”

“稟師伯,這一次去的確遇到了一些事情,昨日層向掌門師祖述說過。”鄭雷答道。

謝乾轉頭看向掌門,興奮的說道:“遊師弟,你可曾看出來麽?這是混元之氣!”

原來掌門師祖姓遊,鄭雷在心裏想道。

“嗬嗬,師兄,我的確看出來了,不過我有違師命,未經他老人家的允許,將天遁劍法傳給了雷兒。”掌門遊玄之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如此天縱驕子,有資格修行我們全真派的最高劍法!你做得對。”謝乾高興的說道。

“隻是師兄也知道,我的手裏隻有天遁劍法的前三層……”遊玄之說道。

“這個啊,沒關係,我這裏還有中三層劍法,後三層劍法還在師傅那裏,要等到雷兒以後修為足夠的時候,經過師傅的考驗才能得到,不過我相信,這隻是時間的問題。”謝乾說著,便取出了一個玉片,遞給了鄭雷。

鄭雷心裏那個樂呀,絕世劍法,就這麽輕易的得到了前六層,相傳當年呂祖便是憑著這套劍法成為劍仙的,如今他也得到了這部功法,雖然隻是前六層,但這意味著他以後的修行之路,將會更加的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接過玉片,鄭雷壓下心頭的激動,對兩人說道:“師伯,師祖,這次前去,我還得到了一個東西,但是我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麽用意。”

“哦?什麽東西?”謝乾問道。

鄭雷取出自老龍窩中得到的那塊玉牌遞給謝乾。

謝乾接過去前後翻開一下,微微皺眉道:“竟然是九州圖,而且是禹貢九州圖和漢九州圖,咦?這玉牌並不是一個平麵!”

鄭雷一聽,連忙移動一下身體,從側麵看向玉牌,隻見玉牌之上某個位置微微的突起。

“豫州,豫州完全被突了起來,而且正反兩麵都是。”遊玄之說道。

“有問題,這玉牌有可能並不止一個。”謝乾猜測道,說罷,他朝著門外喊道:“你們都進來吧!”

門外等候的人一聽到命令,連忙魚貫而入,先對謝乾和遊玄之兩人行過禮之後,才恭敬的站在鄭雷的身後。

謝乾晃一晃手中的玉牌,說道:“你們可曾得到這種類似的東西麽?”七隊人馬一聽,頓時每一隊都拿出了一個與這個玉牌一樣的玉牌。

謝乾一看,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一伸手說道:“都給我拿來!”

八塊玉牌全部到了謝乾手中,他輕輕向上一拋,頓時八塊玉牌全部懸浮在自己的身前,鄭雷站在他的身邊,不斷的變換著方位看著每一塊玉牌,看過之後,他發現,這七塊玉牌與他的那塊玉牌都一樣,正麵刻著禹貢九州圖,而反麵刻著漢九州圖,但是卻隻有兩塊玉牌上麵突起的部分一樣,便是揚州的方位。

“師弟,你怎麽認為?”謝乾指著八塊玉牌向遊玄之問道。

遊玄之輕輕撚著自己的胡須,微微皺起眉頭,良久,才緩緩的說道:“難道他們在圖謀整個華夏?”

“師弟,這可是個嚴重的問題,千萬不能隨意揣測。”謝乾說道。

遊玄之解釋道:“師兄,我這麽說,可不是空穴來風,您看,這八塊玉牌之上,都有九州圖,而且以禹貢九州圖的範圍的話,還不是現今整個華夏的疆界,但是這後麵還有個漢九州圖,而漢九州圖的疆域,卻比禹貢九州圖的疆域要大了許多。”

謝乾看著眼前的九州圖,說道:“師弟這麽說的確有道理,但是這事關重大,我看還是帶回去讓師叔伯以及師祖們研究一下吧。”

遊玄之擔心的說道:“應該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說不定這樣的玉牌,還有更多,甚至上麵不僅僅是刻著禹貢九州圖和漢九州圖,甚至有可能是元代疆域。”

“這麽說,這一次魔道的動作有可能十分的大,是誰在背後支持著他們?單憑三門六洞,應該沒有這麽大的威力吧。”謝乾說道。

“這個誰也不敢打保票,畢竟三門六洞也同樣發展了千百年甚至更長,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厚,我看還需要等到其他幾路人馬都回來之後看看再說吧。”遊玄之說道。

突然,一個極度慌張的聲音傳了進來:“師祖!師祖!不好了!不好了!”

遊玄之一皺眉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看著慌慌張張跑來的人,喝道:“何事驚慌?”

來人看到遊玄之,慌忙跪下行個禮,然後語無倫次的說道:“都斷了,全部斷了!”

“什麽全部斷了?起來好好說!”遊玄之皺著眉頭說道。

這人起來,做個深呼吸,調整一下情緒,艱難的眼一口唾沫,說道:“沒有回來的那十隊人,他們的玉簡命紋全部斷了,同時斷的!”

“什麽!?”遊玄之驚呼一聲,嗖的一下化作一道長虹離去,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謝乾。那八塊玉牌還懸浮在原來的位置,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著兩人震驚的離去,鄭雷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而這人口中所說的“玉簡命紋”,應該是跟人的性命有關,他不僅有了一個不祥的揣測,沒有回來的那十隊人,估計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他抬頭看看在場的眾人,隻見這些人的臉上一個個寫著憤怒,他頓時明白了,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

若不是因為這裏是掌門的房間,他們不敢在此喧嘩,恐怕如今這裏已經炸開了鍋。

眾人焦急的等待了好一會,遊玄之和謝乾終於氣呼呼的回來。

鄭雷隻看他們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