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所向披靡
就在這時,鄭雷,不應該說是雷震子,突然睜開了雙眼,看一眼須佐濺頭頂的黑雲,伸手將手中黃金棍甩出,直接打散了黑雲,而那一道金色的雷霆,也同時被打斷。
“這個東西,由我來收,不勞蒼天染指!”雷震子看著天空鎮定的說道。
也許蒼天真的聽到了他的話,被打散的黑雲一點點的消散,仿佛從未沒有出現過一般。
“咕咚”一聲,須佐濺艱難的咽一口唾沫,口幹舌燥的他,緊張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得見,他隻是一個人,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修行過的人,對於一個神來說,他隻不過是一隻強大一點的螞蟻而已,但就是這一群自以為強大的螞蟻,一次次的冒犯華夏龍威。
而須佐濺這隻螞蟻,竟然褻瀆了神的威嚴,這種東西,留不得!
此刻雷震子的衣服依然是鄭雷的那一身衣服,兩隻翅膀穿過了衣服,收在身後,精壯的肌肉並沒有爆發的將衣服撐破,隻是這一張獨一無二的臉龐,是任何人也模仿不來的。
鳳歌的身份玉牌仍舊掛在他的腰間,他神識一掃,便知道這個東西是一個儲物玉牌,隻是心神一動,地上所有屬於鄭雷的東西便全部飛回了儲物玉牌中。
然後雷震子看著須佐濺,須佐濺猶如一個死人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看到雷震子看他,連忙將搶到的東西雙手交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道:“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雷震子冷著臉,輕輕一伸手,將東西收回來,冷聲說道:“你也配自稱為人麽?”
須佐濺連忙閉上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是那個田氏的遺種?”雷震子突然問道。
“是!”須佐濺驚恐的點點頭,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薑師叔創下的基業,竟被你們這群忘恩棄義的東西給謀篡掉,薑師叔胸懷寬廣,不願與你們這群東西計較,可你們竟然得寸進尺,竟敢開始打九州的主意,這個世界上,還留著你們這群沒用的雜碎做什麽?”雷震子仰頭看著天空,一臉的愧疚,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對不起薑太公的事情。
須佐濺聽出雷震子的聲音不對,早已悄悄捏在手中的東西,連忙捏碎。
這個小動作,豈能瞞得過雷震子的眼睛?他猛地一低頭,看著須佐濺,左眼精光一閃,一道雷霆之力打出,瞬間形成一個牢籠,將須佐濺封在其中。
“師叔!雷震子回來了!當年您的囑咐我沒有完成,今天,我便戴罪立功,將這個忘恩棄義的東西就地正法,以報師叔的栽培之恩!”雷震子看著天空輕輕的說道。
須佐濺在雷球之中,被封閉了一切,根本聽不到雷震子所說的任何話,而且就算他能夠聽得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心思去聽了,因為這雷球正在慢慢的收縮著,任憑他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無法將雷球打破一絲。
雷球不斷的縮小,須佐濺被壓在其中,越來越痛苦。
“狂賊住手!”一個憤怒的聲音與一把劍同時穿破了虛空,猛地刺向雷震子。
雷震子隻是微微一側頭,連手都沒有動,直接一道疾風逆著長劍衝了回去,那個剛剛衝出來的人直接被吹出十幾裏遠,緊跟著,那條黃金棍便飛到了這人的跟前,照著其腦袋便是一棍。
關鍵時刻,這人將手中長劍擋在了腦袋上麵,長劍幾乎沒有任何阻擋的被震斷,黃金棍繼續砸下,直接落在他的腦袋上麵,頓時腦漿迸發,汙染了一片海水。
一個修者,連個臉都沒有來得及露,便直接結束了這一生,不,不是這一生,而是永遠的結束了,因為雷震子的那一棍,不僅砸爛了他的腦袋,而且將他的靈魂也給粉碎,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留下。
須佐濺剛好看到了黃金棍砸在這人腦袋上麵的那一幕,頓時嚇得兩腿發抖,一股惡臭從中流了出來,不過被雷球完全封閉起來,他隻能自作自受,無比的惡臭也隻能熏著自己。
這個被一棍子打死的修者,他認識,而且這個人的修為可要比他高上一些,盡管如此,還是被一棍子給打死,那他今天可就真的沒任何機會走了。
除非是老祖親臨此地,否則的話,今天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救走,須佐濺如此想著。但是,他心中那個高高在上的老祖,又豈會因為他這麽一個小小的角色出麵?
突然,空氣中一陣波動,就在剛才一把劍伸出來的地方,一個人從虛空中一步踏出,出來之後,直奔須佐濺而去。
雷震子靜靜的站在原地,根本沒有任何的吃驚,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將這個須佐濺給殺死,就是想要引出更多的島國人,借著這麽一個機會將他們消滅掉。
他眼看著從虛空中衝出來的那個人衝向了包裹著須佐濺的雷球,麵無表情的轉頭看向這人出現的地方,對著空氣說道:“滾出來吧,在我麵前,你覺得有用麽?”
空氣一陣波動,一個人安靜的出現,一身白衣,腰間掛著一塊玉佩,玉佩上麵刻著兩個字:須佐。這個玉佩,標誌著他是須佐家族的一個人,而且他在這個家族中還有著不低的地位,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身上掛上這麽一塊玉佩。同樣姓須佐,須佐濺就沒有資格刮這個玉佩。
白衣須佐出現之後,拱手對雷震子一拜,說道:“敢請上仙放了這個人。”
雷震子看一眼須佐濺,衝過去的那個人已經伸手抓在了雷球之上,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智商有問題,還是被那個島國給治傷了,竟然這麽伸手抓向了雷球,事情幾乎沒有出任何人的意料,他的手剛一抓住雷球,雷球便直接向著他的身上延伸而去,瞬間也將其包裹起來。
看到雷震子並不回答,白衣須佐提高了聲音說道:“敢請上仙放了這個人!”
“你是什麽東西?”雷震子看著白衣須佐,冷聲的問一句,然後接著問道:“你們是人?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白衣須佐被雷震子的這兩句話問的臉上青紅不定,隻聽雷震子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他真的能將雷球的威力分擔一半麽?太天真了!”
這句話才切中了白衣須佐的要害,他臉色一變,連忙繼續的後退,而鄭雷的黃金棍已經飛出,眨眼間便追了上去,直接砸向他的胸口處,連續九麵冰盾擋在了黃金棍的前麵,但全部破碎,最後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白衣須佐直接被砸進了海水之中,而黃金棍並沒有被雷震子收回,而是一路追著白衣須佐衝進了水中,盡管是在水中,一樣不影響黃金棍的速度,但是白衣須佐在水中的速度可就沒那麽快了,隻是一個呼吸的功夫,他便被黃金棍從海水中砸了出來。
被砸向半空中的白衣須佐一咬牙,直接跪倒在半空中,朝著日本的方向一拜,口中吼道:“請先祖降臨!”
頓時一道白光從他的身上出現,直衝天際而去,一個人影,從雲層中出現,順著白光落向了白衣須佐,而雷震子的黃金棍第一次被擋在了白光外麵。
一直沒有什麽大動作的雷震子,終於轉頭看向了白衣須佐,伸手一招,黃金棍飛回手中,然後便看轉頭看向須佐濺。
“鄭雷,你是否想要報仇?”雷震子竟然這麽問了一句,片刻之後,他哈哈一笑,右手伸出,一陣玄光之後,他的右手重新變回了鄭雷的右臂的樣子,然後火麟劍出現在鄭雷的手中,一道無比強大的雷力湧向火麟劍上麵,然後右臂微微一曲,一劍向著須佐濺砍下去。
就在這時,白衣須佐已經將他所謂的“先祖”給迎接了過來,火麟劍砍向須佐濺的時候,他也看到,伸手一道白光便打向了火麟劍。
雷震子斜眼瞄一眼,不屑的說道:“憑你也想阻我?”左手將黃金棍扔出,直接將白光打散,而火麟劍也斬在了須佐濺的身上,直接將其劈成了兩半,鄭雷似乎發瘋了一般,不斷的揮舞著火麟劍一陣狂劈亂砍,不僅將須佐濺給劈成碎塊,就連他身邊那個企圖將雷球的力量分開一些的笨蛋,也給劈成了碎塊。
而這個過程中,雷震子的一張臉卻是麵無表情的在發呆,似乎根本不把這一切當成一回事,而那個被一個東西附體的白衣須佐在衝到了距離雷震子十多米的時候,便被黃金棍給纏上,再也沒有往前走出過一步。
任憑白衣須佐如何憤怒的吼叫著,都無法衝破黃金棍的封鎖,短短的一刻,他已經連續斷掉十六把劍了,而且這十六把劍,一把比一把的品質好,但在黃金棍之下,卻是都無法撐過一下。
鄭雷的右手發泄了好一通,然後收了火麟劍,右臂也再次變回雷震子的右臂,來到此地的這麽幾個島國人,就這麽被幹掉了三個,隻剩下了那個白衣須佐,在拚命的掙紮著,此刻他已經不再想著救人了,不僅僅是已經無人可救,更重要的是,就連他自己的生命,都已經漸漸的不在自己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