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漫長，行路無聊，因為無聊，張清晚給趙歲亦準備了一些小零食，胃和心，總有一處要填滿吧，心和嘴，總有一處要動一動吧。
趙歲亦當然也沒閑著，邊吃著邊和張清晚聊天，吃累了歇一會，反正一路上就這麽過來了，竟還覺得時間過得快了些。
快到的時候，趙歲亦的小零食吃完了，便隻和張清晚聊起天來。反正是閑聊，不知怎的，就聊起了孩子。
“孩子名兒我都起好了。”張清晚看了趙歲亦一眼，略驕傲地說。
趙歲亦笑了聲，驚訝道：“你不至於吧，才懷孕，你就把名字都想好了。昨天說我準備得太早了的人是誰啊。”
張清晚揚了揚眉，淡淡地說：“是我。”對啊，就是他，那又怎樣。
“也是。”趙歲亦點了點頭，“買東西直接就可以買了，想名字得慎重。”她半斜靠在門上，看著張清晚問：“起的什麽名字，給我聽聽？”
張清晚明顯更驕傲了，語氣絲毫不掩他的激動欣喜，那是他對孩子的期盼，是對他孩子的喜愛，“男孩的話就叫張淮醒，意思他在水中也要清醒。”
說到這，他又看了趙歲亦一眼。
寓意不錯，趙歲亦讚賞性地微微點了點頭，眼睛睜著不難，清醒卻不容易。“女孩呢？”她又問。
“女孩的話就叫朝然，讓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就好了。”說起女孩，他眼裏有著溫柔的神色。
“你偏心。”趙歲亦故意嘟起嘴，“你明顯更想要一個女孩，你更喜歡女孩。看來我孩子要和我搶你了。”
張清晚輕笑了一聲，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卻假裝淡然地解釋：“我更想要一個男孩，女孩太容易受傷害了。”
趙歲亦不說話，還是看著他，她想讓他解釋的可不是這個。
張清晚咽了口唾沫，又重新啟口：“你和你孩子吃什麽醋呀。。開玩笑是這樣的，可他還是認真地解釋：”歲亦，我對朝然的愛不是從你身上分出的，對你的愛對你的好，一點點都不會變。”
趙歲亦還是沒有說話。
張清晚扭頭看了她一眼，看她麵對著窗戶了，玻璃鏡麵倒映出她眼角含淚卻微笑的樣子。
張清晚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已經到奶奶門前了，他把車在一旁停好，然後從車後座把趙歲亦的外套拿出來給她。
“穿好衣服再下車……”他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來給她，“你先去開門，我去後備箱拿東西。”
趙歲亦應了一聲，開門之後卻愣住了，屋裏是被打掃過的，幹幹淨淨的。趙歲亦有絲意料之外的欣喜，張清晚提著行李箱已經到了門口，她把門開大了些，問他：“晚上會有螢火蟲嗎？”
“什麽？”張清晚把行李箱拖進屋，安靜下來偏頭聽她說話。
“我說。”趙歲亦看向外麵，天已經快要黑了，“晚上會有螢火蟲嗎？”
“沒有的。”張清晚笑了聲，“雖然比A市暖和了點，但也得四五月份。”
“哦。”趙歲亦點點頭，從他手裏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拖到了房間裏。收拾了一會東西，她又突然接上剛剛的話：“那我們應該夏天來的。”
“那我們夏天再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