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寶寶痊愈出院了,從此以後,吳潔麗就更加小心地照看著寶寶,生怕還會出現什麽差錯。但是,寶寶體質不是很好,經常會發燒,經常到醫院看病。
這幾天,天氣特別炎熱,太陽曬在大田裏,把棉花的葉子烤得都垂下了頭。公路上沒有一絲風,河邊垂柳的柳枝靜靜地掛在河床邊,時而有魚兒闖過,激起得水花把垂柳的倒影擊散,樹上的知了也熱得“知了、知了”叫個不停。棉田裏,通過幾天的打藥捉蟲,災情得到了控製。
這天午飯後,知青和職工坐在家裏不停地搖著蒲扇,但是,汗水還是不停地往下淌著。看著炙熱的陽光照在門前,看著大地就像火爐一樣,大家都不敢出門。為了防止職工中暑,連隊決定,下午三點以後才能下大田幹活。
在寢室裏,吳潔麗躺在寶寶的身邊,一邊拚命地對著熱得很難入睡,且又發燒的寶寶搖著蒲扇,哄著寶寶睡覺,一邊還不停地擦著自己臉上的汗水。
寶寶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吳潔麗,沒有一絲睡意。她看著媽媽發黃且又消瘦的臉龐,突然問:“媽媽,人家寶寶都有爸爸,我為什麽沒有爸爸?”
吳潔麗聽了心中一酸,淚水湧了出來,滴在了寶寶的臉上。寶寶好像很懂事,她搖著小手說:“媽媽,你別哭,寶寶不問了,寶寶不問了。”
吳潔麗噙著淚水,拚命地抱住寶寶親著,她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感情說:“寶寶也有爸爸,寶寶的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爸爸一定會回來的。”
“寶寶知道了,寶寶要等爸爸回來。”寶寶似懂非懂地說著。
吳潔麗拍著寶寶說:“睡吧,爸爸馬上會回來的。”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寶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看著寶寶甜甜的睡姿,聽著寶寶發出輕微的鼾聲,吳潔麗心中充滿了惆悵:要是朱駿在這裏,一家三口是多麽幸福呀,如今,寶寶已經三歲了,卻連爸爸長得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吳潔麗也累了,她想在寶寶身邊靜靜地躺一會。她脫去了襯衣,穿著汗衫,躺在了寶寶身邊。漸漸地,吳潔麗進入了夢鄉。她迷迷糊糊地看到朱駿走了進來。吳潔麗馬上撲了過去,叫著“駿哥,你可回來了。”吳潔麗抱住朱駿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想你呀,寶寶也想你呀。”朱駿哽咽著說:“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突然,一陣急促的上班哨聲把吳潔麗從夢中驚醒,淚水已經浸濕了一片枕巾。吳潔麗用毛巾擦了淚水,搖著寶寶說:“寶寶,媽要上班了,你醒醒。”
寶寶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吳潔麗拿著毛巾給寶寶洗了臉,就拖著帶著病體的、睡得朦朦朧朧地女兒,上班去了。
下班後,吳潔麗發現寶寶燒得非常厲害,就去找了顧芸莉。
聽說寶寶又發燒了,顧芸莉馬上和吳潔麗一起抱著寶寶去了場部醫院。
在醫院裏,醫生給寶寶打了退燒針,還配了藥。吳潔麗對顧芸莉說:“大姐,你先抱著寶寶回連隊,我付了錢,取了藥再回家。”顧芸莉答應後,馬上抱著寶寶回連隊了。吳潔麗就排隊付錢取藥。
當吳潔麗拿到藥後,天也開始暗了下來。
吳潔麗拿著寶寶的藥,離開了醫院,匆匆地走在了回連隊的路上。一陣涼風襲來,吳潔麗感到一陣舒暢,她用手擦去了臉上的汗水,加快了腳步。她想早點趕回連隊,去給寶寶喂藥。
突然,棉田裏竄出來一個人,一把捂住吳潔麗的嘴。還沒有等吳潔麗反應過來,吳潔麗已被拖到了公路旁的棉田裏。臉上、身上都被枝葉劃出了一條條血痕,寶寶的藥也被灑落在公路旁。
吳潔麗剛想大叫,那個人一用力,已經把吳潔麗按倒在了地上,喉嚨被那人掐住了。
吳潔麗感到一陣胸悶,透不過起來。她拚命地掙紮著,雙手用力扳著那人掐在喉嚨的手,兩隻腳亂蹬,但還是無濟於事。
那人鬆開了掐在吳潔麗喉嚨上的手說:“你要命的就不要叫,你叫,就得死。”說著,從身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吳潔麗的眼前晃了一下。
吳潔麗嚇得不敢做聲。
那個人用力拉了吳潔麗的襯衣,一排紐扣被拉了下來,露出了潔白的肌體。那個人又用手去拉吳潔麗的胸罩,吳潔麗用雙手緊緊地護住胸部。她流著淚乞求地說:“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吧。”
那人已經是獸心大發,他把臉對著吳潔麗的臉,一股濃重地煙味噴了出來,吳潔麗隻感到一陣惡心,腦中一片空白,滿臉都是淚水。吳潔麗已經無力再作反抗了,她閉上了眼睛,任憑那人在自己的身上用力**著。
接著,那人又去拉吳潔麗的褲子,想把她的褲子拉下來。吳潔麗雙手拉住褲子不放手。那人就騎在吳潔麗身上,一隻手壓住吳潔麗的胸脯,一隻手拚命地往後扒著吳潔麗的褲子,眼看**也將被扒下來時。
突然,那人從吳潔麗身上翻滾了下來。吳潔麗如釋重負,感到一陣舒暢。她睜開眼,馬上爬起來,一手拉起了褲子,一手緊緊地把撕爛的襯衣裹住身體。心慌意亂之間,發現田間出現了兩個男人,她抬起頭,看到另一個男人就是自己連隊的徐震虎。
原來,下午天氣很熱,徐震虎和他的朋友到湖邊去遊泳。天暗下來後,徐震虎告別了朋友,想回到自己的連隊吃晚飯。路過此處,聽到棉田裏有動靜。
要是碰到其他人,也就一走了事。但是,一身是膽,生性凶猛地徐震虎想去看個究竟,就摸進了田裏。
徐震虎先看到田邊有一包藥,就撿了起來,並躡手躡腳地朝棉田裏摸進去。由於天色已晚,看不清周圍的事物,但是,越朝裏走,聲音越響,而且還能聽到急促地呼吸聲和打鬥聲。再仔細一看,有個人騎在另一個人身上。
徐震虎快步跑近,看到自己的朋友張為國正騎在吳潔麗身上,準備對吳潔麗實施強奸。徐震虎一怒之下,立即提起一腳,猛力地踢在了張為國的頭上,把張為國踢翻在地。
張為國翻身跳了起來,他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準備搏鬥。沒想到站在麵前的竟是大哥徐震虎。忙跪了下來,連聲求饒。
徐震虎圓瞪雙目,大聲吼道:“你膽子不小,竟敢欺負顧芸莉的朋友,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說著,一拳打在張為國的鼻梁上,張為國被打得眼冒金星,雙手捂住鼻子,鮮血滴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吳潔麗嚇壞了,當她回過神時,馬上大哭起來。吳潔麗一邊哭,一邊披頭撒發地往公路上奔跑。徐震虎也不管張為國了,跟在吳潔麗身後奔了過去,一邊奔,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衣,披在了吳潔麗的身上。此時的吳潔麗也管不了這麽多,把徐震虎的衣服,緊緊地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麗麗,麗麗……”,就在這時,公路遠處傳來了許多人雜亂的叫喊聲,也看到了手電筒的光束。
吳潔麗聽出了是林排長、顧芸莉和誌堅的聲音,立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過去,一邊奔一邊大叫:“林排長,大姐,我在這裏,我在這裏。”聽到叫聲的林排長、顧芸莉和誌堅也向吳潔麗奔了過去,大家一看吳潔麗這副模樣,都傻了。
吳潔麗一把抱住林排長,淚如泉湧,泣不成聲。林排長拍著吳潔麗的背,急著問:“發生什麽事了?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但是,吳潔麗隻是哭,不說話。
顧芸莉已經認出了吳潔麗身上披著的衣服是徐震虎的襯衣,她向吳潔麗奔過來的方向一瞧,隻見站在遠處的徐震虎正赤著膊,看著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