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歡無度,老公如狼似虎! V015 世界終於清靜了(第二更4千字)
索歡無度,老公如狼似虎!,V015?世界終於清靜了(第二更4千字)
她憤怒的吼著,俏臉因為這極致的憤怒有些扭曲,閻少祖慢條斯理的抬頭,一雙充滿恨意眸子看著她,那寒冰一般的視線,頓時,讓蘇芒的腳下的步子瞬間鎖住。1
“滾!收拾你的行李,馬上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滾出去!滾出我的房子!”
他一字一句的看著她說道,語氣並不火爆,卻是冷冽的像是兩隻手,撒發著,生生要她撕開一樣的寒氣。蘇芒瞪大了眼,愣愣的看著他。
“閻少祖!你……”
“我他媽的讓你滾,你聽不明白人話麽?滾!你他媽的給我滾!”
他徒然拔高了嗓音,猛然轉動輪椅,來到她的身邊,雙臂使出很大的氣力,一把將蘇芒推了出去,那慣性太大,甚至,讓她跌坐在地上。劇烈的衝撞讓她吃痛的皺起了眉頭。骨頭像是被什麽狠狠敲過似的疼著。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然後便是“哢噠”一聲。
是門被上了鎖的聲音。
“我不走,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閻少祖,你開門!開門!你別躲在裏麵不出聲!你開門!開門!”
她忍著疼,從地板上站起身來。用力的拍著門板。不接受他突如其來的脾氣。她不懂,明明這些日子,他配合的很好,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不接受!她不接受!好不容易才留下來,好不容易才讓他點頭答應複建,怎麽可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反悔?
“你把話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你說清楚啊!”
她拍的手都紅了,一陣陣的酸疼,可是蘇芒已經顧不得這些,繼續用力的拍著門板。
門內的閻少祖,煩躁的捂住耳朵,他不想聽見她的聲音,也不想看見她的臉。他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在這裏,想喝酒就喝酒,想幹什麽。
欺騙,他最討厭,最厭恨的就是欺騙!
而他早該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還會對她抱有期待?
哈,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麽傻!
“滾!滾!給我滾!”
用力的將空酒瓶砸在門板上,發出巨大的碎裂聲,讓蘇芒身子一凝。手抵在門板上,嘴角微微顫抖。
“小姐……我看,你現在最好別這麽靠近先生。”
霍爾為難的看著蘇芒,昨天在酒店連夜都沒過,就往回趕,一路上,車廂裏的陰沉氣息,讓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冷颼颼的。
“霍爾,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對不對?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訴我,告訴我,他怎麽突然變成這樣?我臨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麽?”
蘇芒緊緊的抓著霍爾的衣袖,早沒了什麽優雅跟冷靜。
“我……對不起,小姐,我隻能聽從先生的安排,我送您到機場吧。”
什……什麽?送她去機場?就連霍爾也覺得,她應該要走麽?
“霍爾,你在跟我開玩笑麽?我怎麽可以走?我怎麽可以?!”
“可是……”
“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變成這樣,霍爾,你告訴我。啊?我求求你,告訴我!”
她急的快要落淚,霍爾心裏不忍,可是……一想起,閻少祖嚴厲的警告,他又不敢貿然開口。1哎……做這個夾板人還真是難受。
“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193sR。
自從從哥倫布回來,霍爾對蘇芒的稱呼又改回了小姐,閻少祖很嚴厲的警告過他,蘇芒並不是什麽太太。憤怒程度可見一斑。
“可是……”
“請”
霍爾苦著一張臉,態度看似恭敬,卻有著不會改變的執拗。蘇芒瞪著門板,氣的甩手。
“好,閻少祖,你想讓我走是吧,我成全你!我成全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氣衝衝的衝出屋子,蘇芒上了白色的福特車,絕塵而去。曼莉看著霍爾,憂心忡忡。看來,這兩個星期的努力白費了……
她走了。
哈,那當然啊,她早就想走了。巴不得立刻離開這裏,回去紐約逍遙。
眯起蓄著風暴的黑色眼眸,他忽然想起,那天,蘇芒為了跟閻少黎講電話,竟然,把自己晾在複建室裏足足半個小時!
是的,足足半個小時。
他不知道她哪來這許多話跟閻少黎說,她不是一向話不多的麽,竟然可以聒躁半個多小時。
他從不曉得蘇芒竟然是那樣多話的女人。
她不多話的,記憶中的她從少女時代便那樣特立獨行,是那種我行我素,自我風格強烈,從來不會多向人解釋什麽的女孩。
她常常是獨來獨往的,很少見她跟誰分外親近,多講幾句不相幹的話。她總是一副我很強大的模樣,看上去就讓人有些討厭。女孩子不就該嬌柔一些?可是她身上完全沒那種氣質。
至少,她就不曾跟他深談過些什麽,就連替他複健的這段日子,兩人也很少多說些什麽。一天能說的話,一雙手估計都數的過來。
他真的難以想像她會和一個光用電話就聊那麽久……但也難怪,對方是閻少黎嘛,跟別人哪會是一樣的呢?
一念及此,閻少祖不覺撇撇嘴角。
是閻少黎打來的電話,是她所謂的人生當中唯一貼心好友打來的電話,是她這些日子來一起全心全意期待的電話,自然該多聊一些。
仿佛天降甘霖似的,與閻少黎通過電話的她,笑起來亦格外甜美燦爛,像金色陽光終於能躲開雲層從容灑落整片大地。
他不記得蘇芒,何時曾如此容光煥發過。
可見,她近來日子過得多苦悶了,一直待在他這廢人身邊,怕是悶壞了她……
真的隻是好朋友麽?電話的事暫且不說,兩個人偷偷相約去哥倫布約會呢?這是好朋友就能達到的麽?他不相信!說什麽,他也不會相信!
呿!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她走了不是很好?
走了多好,這樣,他今後可輕鬆自在多了,不需要鎮日像個布娃娃般受她擺布,洗個澡也要聽她的吩咐跟安排!
走了最好!沒人膽敢再管東管西,限製他的飲食生活。想喝酒就可以喝酒,想要幹什麽都可以!
走了,罷了……
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可是……
為什麽他竟覺得心慌?
他不是一直希望她離他遠一點的嗎?不是一直希望她遠離蘇影,別再讓她欺負蘇影麽?
每當蘇芒一出現,他的小影總像隻受了傷的小獸,隻敢遠遠地躲地暗處,悄悄舔舐自身傷口。疼惜的讓人心痛。
明明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妹花,可隻要蘇芒出現的地方,仿佛全世界的光亮便會薈萃在她身上,襯得她光彩璀麗,燦爛奪目。
就像蘇影說的那樣,蘇芒是光,而她是影。
蘇影在他麵前,總這麽說道,帶著無限惆悵與黯然。
他真不明白,不明白那個高傲自私的女人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集中於她身上!
他真希望她遠離蘇影,離得她遠遠地,別繼續打擊可憐的蘇影的自信。
他希望她停止傷害自己的妹妹!
然而……當她終於在大學時期遠赴意大利進修商學。離開美國,離開蘇影。他的心情卻……
她要走了,而蘇影,終於可以擺脫姐姐的陰影。
他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為什麽?他竟會如此煩躁、如此不安,如此心慌意亂。
他不懂……
“小影,就交給你了。”
臨走前一天,她親自找上了他,鄭重叮嚀著。
那一刻,閻少祖隻覺得不可思議,她不該是那種會關心妹妹的姐姐,事實上,姐妹倆的關係冷淡得很。
“你要好好照顧她,我這個妹妹與我不同,她……”
她頓了頓。仿佛思索著適當的形容詞。免得又傷了誰似的。
“很嬌弱……”
“該說是比你純真善良吧?”
他淡淡地,黑眸掠過譏諷的輝芒。
蘇芒沒有動怒,總與他針鋒相對的麗顏難得平靜無痕。她不想臨走前的一別演變成兩個人的針鋒相對。
“好好對待她。”
她還是這麽一句,星眸凝睇他兩秒後,然後,旋身。
不知怎地,她平靜的態度令他著惱,慍怒的語音追上她。
“不必你說,我當然會好好對她。小影是我要用一生一世愛護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不像你,隻會傷害她,嚴厲的指責她!我才不會做那些事情!我隻會好好的愛她!一輩子!”
他並不知道,這裏的每一句話對蘇芒來說都是被淩遲的一刀,死不了,卻疼的生不如死。她差一點就要哭出來,可是卻倔強的控製自己。不像讓自己在他麵前丟人。
“那……很好。”
她平平一句,腳步絲毫不停。可誰知道她心裏的痛苦與酸澀?
他邁開雙腿,長臂一展扯住她衣袖。
“等一等。”
“什麽事?”
回轉的麗顏不帶任何表情。
他一窒,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翠眉一蹙,有些不耐,這男人到底想要說什麽?
“你究竟要說什麽?”
他不知道!就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何突然拉住她,隻能瞪著一雙湛眸。
“你……”
“怎麽?”
他咬牙,抓住浮現腦海的第一句話。
“你不跟少黎道別嗎?”
“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憤為的充滾。
“他明天會送你去機場。”
“嗯。”
“你……”
還有呢?他還想說什麽?16934609
他怔然沉吟著,隻覺腦子一片紛亂混沌。好像自己有很多話說,可是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而她望著他,一直冷冽著的星眸忽地溫度一暖,宛若春雪緩緩消融。
他心一緊,說不出的難受,像是擔心跟惦念,或者是別的什麽,他不知道,形容不出。
“意大利跟這裏不一樣,你別以為自己是去度假!”
“我知道。”
“到了那裏,別再擺一副酷樣,會沒人敢親近你。”
“嗯。”
“還有……”
“怎樣?”
煙水美眸淡淡漾開一圈像是期待的波漣。
“沒什麽。覺得要你跟人親近可能很難,你天生就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他語氣不太好,說出話的也有些傷人。
璀亮的星眸迅速一黯。
“是啊,我天生就冷淡。”
她微微一拉嘴角,半自嘲的語氣,冷瞳,睨了他一眼,然後,便迅速轉過臉龐,重新邁著步伐
“再見。”
不,別走。
別像這樣離開……
別……
其實,這才是那時候他心底要說的話啊……隻是,可惜,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口又一口的灌著酒,這是從哥倫布回來的時候,他特別吩咐霍爾新買的一大箱。其實他想要買些沃特加,那種酒更加直接。可惜,霍爾卻不肯。最後,沒辦法,隻能喝這種。
手中的瓶子空了,閻少祖扔在一旁,迷蒙中,他說著連自己動聽不清楚的話。
“該死的!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能是個善良的女人?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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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之下開車出來的蘇芒,並沒有跑很遠,她將車子停在了小鎮的一處空曠的草地上,這裏的空氣很好,夜晚,星空就像能夠觸手可及一般,她打開天窗,仰頭看著那些星星。
聽說,人死了之後會變成天上的繁星,你覺得最亮的那一顆就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死去的親人。
“爸爸,我現在該怎麽辦?我覺得自己好撐不住了。好難受,真的好難受。你曾經告訴我,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要勇敢,堅強的麵對,可是我……好像堅強不下去了。”
她喃喃的說著,心裏像是被千萬根針刺痛一樣。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滑落眼眶,順著臉頰流下。來之前,她其實已經做好了很好的準備,以為,自己可以熬過去的。卻沒想到,原來事情遠比自己的想象還要困難。
她不懂,為什麽,一夜之間,他就變了樣。
為什麽?她想破頭都想不通。
一邊流淚,一邊思索閻少祖之所以突變的原因,忽然,一個大膽的猜想躍入她的腦海。
難道說,他知道了自己去哥倫布真正的目的?
ps:小夥伴們,都太文靜了~沒事兒冒個泡。不是很好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