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之宴有這家酒店的VIP,頂樓一直給他留著專用的總統套房。

現在這情況,他能有理智把肖笑抱回房間,已經是極限。

至於接下來發生的,根本就不受兩個人控製了。

雖然全憑本能,可季之宴還是感覺到了肖笑的緊張,更是確信她是第一次,所以頭一回格外克製。

但接下來的時間,就放飛自我了。

一夜荒唐……

醒來的時候,隻有季之宴一個人在房間,頭疼得要命,心底卻發慌。

他家卿禾護在掌心的人兒,讓他稀裏糊塗給霍霍了,雖然不是出自本意,但結果卻一樣啊!

他家卿禾若是知道了,不會把他第三條腿給砍了吧?!

正這麽想著,季之宴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正好是季卿禾,他心底越發虛:

“喂?”

“你怎麽還沒來公司,說好的今天要給笑笑簽約弄個歡迎儀式的!我簽都簽好了,你人呢?!”

“來來!馬上來!”

季卿禾還能這麽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就證明肖笑沒有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跟她講。

隻是,看著床單上的那抹豔紅,季之宴心底又有點不是滋味。

他這是讓人給,白-嫖了?

本以為肖笑至少要找個機會跟他談談,誰知道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了,季之宴和肖笑見麵的次數倒是不少,肖笑也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就是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卻閉口不提。

就跟,沒發生一樣!

而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司冕和季卿禾官宣後,就真專心隻當她的藝人。

尤其是他發現心結徹底解除後,他的應激反應也逐漸消失。

甚至在某天晚上他隻喝了點小酒,並沒有真醉的情況下,也能正常對季卿禾這樣那樣後,他就完全釋放欲望了。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粘著季卿禾,做想做的事情。

他這麽跟著,季卿禾還要給周旭堯治療,“妙手”的身份根本瞞不住,幹脆對他攤牌。

她預料司冕會吃驚,可司冕聽到後,他的反應表現出來的凝重,卻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怎麽了?”

季卿禾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司冕也直接對她攤牌:“如果我說,我是你們一直在追殺的King呢?”

“你是King?!”

季卿禾預料到司冕的隱藏身份不簡單,可她真沒想到他們會是國際三不管地帶的競爭對手。

還是血雨腥風中競爭的那種!

對了!

King!

大家都稱他為“無冕之王”。

司冕,不正好是麽!

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的臉色微寒:

“你派人追殺過我!”

司冕知道坦白會是這種畫麵,連忙從被窩裏抱著她哄:

“到手的單子被你們給撬了,我還不能去追了?

再說了,你們追殺我的次數,還少嗎?

我專門去M國找你的時候,還被‘妙首’,就那給你送粉鑽的那個S,差點給弄死!”

“你去M國找過我?”

季卿禾微驚,“還被他算計了?”

“我就是專門去找他把你搶回來的!“

司冕憤憤道:“可這家夥卑鄙得很,用你為餌,隻讓我一個人去,我就被他困住了。

當時我以為他會下手,可他隻是對我折磨了一番,就把我放了。

但我被救回來之後,隻要一想到你,就會出現非常嚴重的應激反應。”

什麽東西在季卿禾腦子裏閃過,她終於抓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這時,她極少用的“黑板磚”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對方的IP,臉色前所未有的嚴峻,但還是接了起來,卻並沒有開口。

“嗬!”

那邊響起一聲苦笑,**的司冕臉色瞬間沉了,黑眸更是醞釀著洶湧的殺意。

季卿禾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冷聲道:

“我沒有違背承諾,沒有對他說那三年的任何經曆,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電話那頭似乎也沒太多驚訝:

“所以啊!恭喜你啊,小師妹,有情人終成眷屬咯!

別急著掛電話,去開郵件,有驚喜啊!

哦!

對了,和那玩意兒一起看吧。

是真的驚喜,這次不是惡作劇。”

過了好久,季卿禾才淡淡“嗯”了聲,準備掛斷電話,對方卻搶著問道:

“小師妹,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不知道!”

說完這句,季卿禾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司冕起身從背後擁住她,沉默地陪伴著。

又過了好久,季卿禾才緩緩開口:

“我被蘇家遺棄到鄉下後,師父收留了我,我所會的一切,醫術、功夫、甚至計算機,都是師父教的。

而妙首,是我的師兄,代號‘S’。

我們同吃同住,我一直把他當親哥哥,從來不知道,他對我有別樣的心思。

如果我早點發現,及時說清楚,或許我和你,就不用那麽波折了。”

司冕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嗯”了聲,聽起來悶悶的。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還是季卿禾先打破了:

“你想去看他發的東西嗎?如果不想,我就直接刪了。”

“看!”

司冕微眯著眼,那個差點把卿禾從他身邊搶走的男人,他不會逃避退縮。

畢竟對方除了以卿禾為餌那次讓司冕吃了虧,另外幾次交手,司冕也讓對方吃了大虧!

對方記恨司冕,理所應當。

郵件裏是一條視頻,季卿禾突然有種說不上的感覺,緩緩點開,就是“妙首”坐在昏暗的燈光下,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

空靈又飄渺的聲音,緩緩訴說著:

“Surprise!小師妹!

當你看到這條視頻的時候,就證明你賭贏了。

贏得了你的愛情,也會贏得所有。

你知道嗎?我早就知道司冕就是King,所以才更加嫉妒他。

我一直覺得,如果你們倆之間沒有婚約,你肯定不會愛上他,所以我不服呢,指使了一直嫉妒你的蘇芮來拆散你們。

但我沒想到,她會在婚禮當天,對你下毒。

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毒發,毒太烈了,我隻穩住了你的毒性,帶你回M國找師父救你。

師父知道我對你執念太深,把救你的功勞給我,還給我最後一次留下你的機會,這也是我一直還留著蘇芮性命的原因。

那毒也是霸道,你換了血後,硬生生昏迷的半年才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國找司冕。

可你不知道,他被我算計時做了極強的心理催眠,對你會產生心理和生理的應激障礙反應。

我想著,人都是最愛自己的,他不可能為了你不要命,隻要時間夠久,他肯定會忘了你。

畢竟,我讓蘇芮告知所有人,親眼看到你跟我私奔了的。

所以,我挾恩圖報,不僅要你在M國再待兩年半,不能和司冕有任何聯係。如果還是要堅持回國,更是不能跟司冕澄清或解釋這三年來的一切,包括你婚禮當天中毒差點喪命的事情!

你答應了。

可時間一到,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回國……”

三年後,季卿禾回到司冕身邊,妙首看到司冕因應激障礙不得不冷落她,而她失望積攢到一定層次後,決心離婚。

妙首以為自己賭贏了。

可他低估了司冕對卿禾的愛和信任,看著他們突破層層波折,司冕最後甚至可以在沒有突破催眠的情況下,克服了生理和心理的應激障礙,。

妙首不得不承認,自己敗得一塌塗地。

他一度又進入了死胡同,甚至想把季卿禾和司冕都弄過來,洗刷重塑他們的記憶。

可師父卻點醒了他:

“你有篡改卿禾記憶的能力,但那還是她嗎?

還是你愛的那個她嗎?”

是啊,還是他愛的那個她嗎?

當然愛了!

隻要是卿禾,怎樣他都愛!

正因為愛,所以舍不得這樣對他的卿禾呀……

說到這兒的時候,妙首的眼神變得格外落寞:

“小師妹,傷害過你的人,我會幫你出氣的。

至於司冕……

我也會一直幫你盯著。

但凡他有一丁點對你不好,我一定會再把你搶回來的!”

一定會!

“我不會給他機會!”

司冕堅定開口,盯著視頻中最後定格的畫麵,眼神鋒芒畢現。

可季卿禾卻感覺到脖子上有濕意,一滴接著一滴砸落,仿佛要把她的心雜碎。

“疼嗎?”

司冕的聲音在顫,渾身也在輕顫:“中毒後換血,疼嗎?”

“我說不疼,你信嗎?”

感覺到對方搖了搖頭,季卿禾無奈輕歎,摸了摸他的頭頂安撫:

“都過去了。

我們現在,要好好的。”

“嗯!”

司冕用力點了點頭,猛地將他轉過來,吻上去的時候,卻格外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她碎了。

季卿禾溫柔又熱烈地迎合著,彼此索取著。

比任何一次都更融洽,更迫切,更悸動,更難以把持……

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疲倦。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季卿禾才軟軟地推開了她身上的司冕:

“我們,得節製點。”

“不要!”

司冕卻又欺身而上,眼神如狼:“我得把我們錯過的三年多,都補回來!”

那還能不能活命了?

季卿禾驚恐地想推開他,可他太熟悉她的敏感點,輕易就讓她潰不成軍。

喘息間,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嬌媚得不像樣:

“今天最後一次?得起床了!”

司冕含糊著,性感地哼了聲,並不答應。

季卿禾放出殺手鐧:

“我推了你演《秘境之謎》的男主,約了墨白見麵。

你不想演的話,我就找別人了!”

“你敢!”

司冕惡劣地提速,對她的示弱和求饒置若罔聞,逼問:

“還找不找別人演男一?”

如果說《大逃脫》星河和月影的船戲是肉末,那《秘境之謎》男女主那多不勝數的船戲,可就是饕餮大餐!

司冕怎麽可能讓別的男人去演!

還有精力激他?

看來還不夠累呢!

季卿禾不知道自己被累睡了幾次,反正每次醒來,某人還是在繼續。

再次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又黑了。

司冕真穿著圍裙,做好了晚餐,將她從被子裏抱出來吃,滿麵都是得意:

“我剛剛替你接了墨白的電話,她一聽我願意出演,連麵都不用見了,把劇本已經發給我了。”

季卿禾:“……”

到底誰才是經紀人?!

“老婆,你快點吃!”

司冕殷切地將一塊牛排,插到了季卿禾的盤子裏,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曖昧地湊近,輕咬了下她的耳朵:

“我想試試餐桌……你吃飽了再掀,不然浪費了。”

季卿禾臉色爆紅,拿手肘蹭走了他:

“滾!”

可因動作有點大,扯得腰酸痛不已,司冕立刻過來幫她揉:

“舒不舒服?”

一頓飯吃到一半,季卿禾已經被他鬧得沒眼看了。

餐具隨著餐布被掃落的瞬間,季卿禾盯著晃動的天花板想著:

這樣的日子,恐怕是沒頭了。

可她也上癮了……

那就盡情享受吧!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