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遲暮轉而,將目光投在了那兩位老人的臉上。
因為身高上的優越,所以隻能低頭看著他們。
她嗓音低冷的開口:“爸,媽,你們怎麽過來了?”
和江流結婚三年,和他們見麵的次數實在是少得可憐。
以往,每次見麵,他們二老老是給她催生,偏偏江流喜歡應酬,硬是不碰她。
盡管一開始他們對自己的態度還好,後來,還是禁不住時間的摧殘,怎麽看她都不順眼。
此時,宋遲暮隻是看在他們年紀大的份上,才勉強喊了他們一聲爸媽,給他們一些麵子。
然而,江母卻絲毫不領情麵,她瞪著宋遲暮,忽然抬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把她的臉打得偏了過去。
力道大得,迅速在她的臉上印下了一個紅痕。
而原本散開的人群,見到這一幕,腳步像是生了根,頓時動彈不得。
他們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嘴巴大得都可以塞下雞蛋了。
接著,便聽到江母嗓音不悅的朝宋遲暮吼了一句:“你還有臉問?!”
所有人都注視著她們倆,大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寂靜起來。
至於宋遲暮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她的眸底,依然是那片清冷的氣息。
“媽,有什麽事上去再說。”
這裏好歹是大廳,她不嫌丟臉,她倒嫌丟人。
於是,伸手就要去拉江母,卻被江母狠狠的推開。
她仰起頭看著宋遲暮,冷哼一聲:“這麽著急的讓我上去,怎麽?怕你做的那些歹毒的事別別人知道了是不是?”
她望著宋遲暮的眼神很冷,說出口的聲音像是一把狠毒的刀子,狠狠的刮在她的心上。
繼而,又語氣尖銳的道了一句:“我才不上去,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也好讓大家評評理!”
說著,她便拉著旁邊的江父,硬是在大廳坐了下來。
宋遲暮目光清冷的望著她們,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她之所以這麽客氣的對她們,一方麵是覺得他們是長輩,不想跟他們計較。
另一方麵,是不想讓公司的人看了笑話。
哪知道,他們越發的得寸進尺。
宋遲暮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嗓音沉冷道:“爸,媽,還是去我辦公室說吧。”
江氏夫婦見她雖然很客氣,可眸底的那抹陌生,讓他們感到很嫌惡。
她瞪了一眼宋遲暮,旁若無人的開口道:“你們這個總裁,是我的兒媳婦,她跟我我兒子結婚三年了,都沒懷上孩子!“
“誰知,我們一家人沒有嫌棄她,她倒好,居然在外麵給我找野男人!”
說到這裏,她看著宋遲暮的眼神透著一抹更深的嫌惡。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兒子沒辦法,才去外麵找了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剛懷孕,她就把人家害得有輕微流產的跡象。她這,明顯就是想讓我們江家絕後啊!”
說著說著,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還拉扯起了周圍的人,音調拔高:“你們大家給我評評理,一個女人,怎麽可以壞成這樣?!”
宋遲暮聽到後麵,氣得渾身發抖。
她一直都知曉江母顛倒是非的能力,如今,也是親眼所見。
耳邊,是公司員工們的議論聲。
他們都在小聲的說她的不是,還說,昨天的確有看到一個女的來公司找她,還被她推到了地上。
如此,大家的同情心便一瞬間轉向了江母。
而宋遲暮,盡管氣得胸悶,看著眾人的眼神依舊帶著一抹清冷的溫度。
她大步上前,目光倨傲的望著江母,不卑不亢道:“既然你都跟我撕破臉皮了,那我也不用再給您,還有您的兒子留麵子。”
“第一,我沒懷上孩子,是因為你兒子,借著需要應酬經常不回家,結婚三年,從未碰過我。第二,不是我在外麵找野男人,而是你那寶貝兒子,先在外麵找的女人,他和那個女人,背著我早就搞在一起了。第三,不是我想讓你們江家絕後,是那個女人,自己要來惹我。我並沒有碰她,都是她自己在自導自演而已。”
話落,眾人一片唏噓。
因為,宋遲暮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倒是江母,聽了她說的那些話之後,頓時五官變得猙獰起來,氣呼呼道:“你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不知檢點!不要把什麽事都怪在我們阿流身上來!有本事,你就跟大家承認,說你跟那個男的什麽關係都沒有?!”
話落,她抬起手,便又想給宋遲暮一巴掌。
這一次,她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即將要落下來的手掌,那雙清眸,一瞬間染上一抹很深的寒意。
鋒利入骨的掃向江母,似要把她淩遲。
她嗓音寒涼,一字一句清晰的提醒道:“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跟你們二老說一下,我已經跟你們的寶貝兒子離婚了,他現在是死是活,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我奉勸你們一句,不要再惹我!”
聞言,江母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她今天過來,除了來數落宋遲暮,其實還有另一件事。
她原本是想,用輿論導向,讓她向自己低頭,幫她把自己的兒子從警局裏弄出來。
卻沒想到,宋遲暮這個小蹄子這麽厲害。
她望著宋遲暮那神色冰冷的模樣,眸光陡然變得複雜起來。
“你說離婚就離婚,你以為我們會相信?!還有,你生是我們江家的媳婦,死也是我們江家的魂。我們阿流現在正在警局裏,你最好是幫忙把他給弄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每天都過得不安寧!”江母的眼神充滿了嫌惡,惡狠狠的望著宋遲暮,咬牙切齒道。
宋遲暮杏眸微抬,眼底幾分譏笑:“所以,這才是你們的真實目的?”
打著來討伐她的幌子,隻是想讓她把江流救出來罷了。
江母並未說話,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宋遲暮冷哼一聲,“江流這全是自作自受,我憑什麽要幫你們把他給救出來?還有,我們有什麽關係嗎?你又憑什麽在這裏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