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經有些鬆散的秦歌,情緒忽然一下子就緊繃起來,她緊貼著身後的牆壁,有些驚魂未定。
等到她的精神稍微平複一點之後,才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整個房間,因為她手機上微弱的光亮,瞬間有了一絲光明。
她就這樣,待在原地,守著這些光亮。
然而,她手機上的那些電,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不久後,她的手機也沒電關機了。
黑暗中,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雙手。
漸漸的,秦歌感到了害怕。
這黑暗,讓她莫名的感到窒息。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秦歌對著空氣呼喊著。
明知道沒有人會過來,隻是想用自己的聲音壯膽,讓自己沒有那麽害怕。
不知道喊了多久,喊道嗓子都變得嘶啞了。
這時,房間突然出現一聲砰響,是門口那邊傳來的動靜。
緊接著,一大片的光亮透過打開的門溢了進來。
由於在黑暗中待久了,秦歌此刻並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捂著自己的雙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忽而聞到一股很好聞的氣息,有些熟悉。
“秦歌,你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這關心的語氣,就像是一股暖流,悄然的流淌進她的心裏。
秦歌此刻雖然未抬眼,卻已經猜到了身旁的這個人是誰。
因為顧白的到來,她一瞬間覺得自己安全了。
為了不讓他擔心,她假裝無事道:“我沒事。”
顧白望著她的目光卻有些複雜,他知道,秦歌隻是在故作堅強。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直接將她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秦歌原本就很輕,此刻抱在身上一點重量都沒有。
思及此,顧白的眉心又輕輕的皺了皺。
而秦歌,卻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脖頸。
此時,她的雙眸已經適應了這光亮,複而抬眸時,看到的卻是顧白那棱角分明的下顎。
雖然他每次給人都是一種溫潤爾雅的感覺,可是現在,他的情緒緊繃著,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了一股子的冰冷。
“現在幾點了?”秦歌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她隻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被關在這個房間裏多久了。
顧白沉聲回了句:“淩晨一點。”
都這麽晚了啊……
秦歌望著他的目光帶著一抹深邃,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一直都在找我嗎?”
顧白點了點頭,“嗯。”
然而,腳下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生風一樣。
他現在,隻想趕快把秦歌送到醫院。
但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今天這件事,讓他在秦歌心裏的形象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
不久後,顧白把秦歌送到了醫院。
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在醫生給她檢查完身體之後。
顧白坐在床邊,望著此刻正安靜的躺在**秦歌,見她幽幽轉醒。
她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小聲的問道:“暮暮呢?她沒跟你一起嗎?”
顧白那漆黑的雙眸裏映著她那瑩白的臉,沉聲回答道:“我們本來是在等你的,後來,我發現不對勁,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就回來找你。但是,他們都說沒有看到你。”
想起那些人一副事不關己的麵孔,他的臉色就沉得厲害。
“然後呢?”秦歌隻是有些好奇,她眨巴著那雙靈動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顧白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繼而回答:“我總感覺,你就在這座大廈裏。所以,我去查了所有的監控,發現你自從進了這個房間,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這也是,他為什麽現在才找過來的原因。
因為大廈裏的監控實在是太多了,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那段監控。
聽到這,秦歌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沒有看到,是誰在外麵把門鎖了嗎?”
她被關進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外麵有人在鎖門。
如果是查了監控,在外麵可以看到的吧?
然而,顧白的臉色卻有些沉凝,他搖了搖頭,“沒有,監控被人動了手腳。”
那個人似乎是隻是想警告或者惡作劇一下,才把秦歌關了起來,畢竟,事情一旦鬧大了,也沒有任何好處。
聞言,秦歌的眉心卻下意識的擰了起來。
耳邊,傳來顧白那依舊冷沉的嗓音:“你能猜到,是誰會對你做這些事嗎?”
秦歌臉色微沉,“我也不知道……”
被關在訓練營裏這麽久,她和外界已經脫節了,能有聯係的,也是營裏的這些女生。
平時,大家都僅限於表麵,那些不友好也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顧白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猜測,而是冷聲道了一句:“沒事,我派人去查,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秦歌隻是感到心裏一暖,她有些感動道:“顧先生,謝謝你。”
實際上,他的確幫了自己很多,之前礙於兩個人之間的身份一直很抗拒和他接觸。
卻沒發現,他實際上還是一個暖男。
顧白薄唇微勾,露出一抹溫雅的笑容:“不用,你要是真想謝我,我不介意你當我的女朋友。”
“……”
這麽直接的嗎?
秦歌愣了一下,臉頰漾出一抹飛躍的紅色。
隻覺得眸色一燙,因為緊張,就連嗓音都變得結巴起來:“那個……我……”
見她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顧白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傻瓜,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話落,秦歌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她才剛成團出道,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今後一定會很忙碌。
雖然她並不反感顧白,但是如果真的答應了,那他們的發展也未免太快了。
……
至於宋遲暮,她原本是在會場裏和顧白一起等著秦歌的。
後來,顧白發現不對勁,他說要去找秦歌,便讓她先回去了。
宋遲暮也很擔心秦歌,但是顧白不讓她一起跟著去。
他給陸少卿打了電話過去,很快,陸少卿就開車過來了。
他的車子就停在門口,黑色的車身,和夜色幾乎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