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宋遲暮的眼神,不怎麽友好。
她以為,宋遲暮跟秦歌是一樣的人,身為她的朋友,能好到哪裏去?
宋遲暮的眼底卻逐漸浮起一道幽冷的光,她淡淡的挑眉:“你以為,你們做過的事,就當真沒有任何痕跡了?”
她隻是想警告她們,讓她們不要再欺負秦歌了而已。
果然,那個女人聞言,臉色下意識的白了一片。
她的眸色微微有些晃動,緊張的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麽?”
她原本想著,隻要自己不承認,就不會有人拿她怎麽辦。
可是,宋遲暮那眼神看起來,一點也不簡單。
她當真,知道所有事?
宋遲暮隻是目光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嗓音懶冷道:“你自己做過一些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
她原本也隻是,想嚇唬嚇唬她。
見她眸色輕淡,那個女人望著她的目光不禁有些深邃起來。
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宋遲暮,發現她身上穿戴的衣服和首飾的品牌都像是奢侈品。
而她的臉,看起來也異樣的熟悉。
好像,曾經在網上看到過……
難道,她也是圈子裏的前輩?
思及此,她也就問了出來,“你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嗎?”
宋遲暮隻是輕輕的擺了擺頭,“我沒有混娛樂圈,不過,要是我想封殺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眼神鋒利的掃向那些人,語氣是一無既往的沉冷,透著一層結了冰般的溫度。
話落,從包包裏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一一遞給眾人。
她目光高抬,懶懶的勾起唇角:“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幾個人拿到名片的時候就仔細的看了一眼,上麵幾個燙金的大字,讓她們眼色一亮。
宋氏集團總裁——宋遲暮?
難怪覺得這麽熟悉,這個名字之前就經常在網上出現,還附帶著照片。
她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得多。
網上說,她和陸三爺關係很好,像是那種關係。
想到陸三爺,她們的臉色就頓時不對勁了。
轉眼,變得乖巧起來:“是,您說得對,我們一切都聽您的。”
見她的態度馬上發生了轉變,宋遲暮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深深的嘲諷。
她垂眸,語氣低冷的說了句:“那好,你現在當著我的麵,和秦歌道歉。”
聞言,那個女人的臉色頓時紅一片白一片的。
叫她給秦歌道歉?她拉不下臉來。
可是,宋遲暮卻一直站在原地,那雙褐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的動靜。
最後,實在是拗不過她給的壓力,隻好朝秦歌的房間走去,把她給喊了出來。
秦歌一臉茫然的從房間裏出來,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外麵詭異的氣氛。
她剛準備問宋遲暮,發生了什麽事。
耳旁,突然響起了隊長滿是誠懇的嗓音:“秦歌,我為我之前對你做過的那些事跟你道歉。對不起,不該帶著隊員排擠你,從今以後,我們一定會跟你好好相處。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那個女人的目光滿是閃躲,大概是不敢看秦歌的雙眸。
秦歌卻驚訝的看向宋遲暮,“你對她們做什麽了?”
一向很高傲的隊長,居然主動跟自己道歉。
先不說,她之前都對自己做了什麽。
宋遲暮隻是嗓音懶懶的,“讓她們看清現實而已。”
雖然,她了解秦歌的性格,不喜歡依賴別人。
但就是因為這樣,別人才覺得她好欺負。
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
現在,她們都知道她是她的靠山,以後,也就沒有人敢再惹她了。
秦歌還是沒怎麽明白,卻一直遲遲未接受那個女人的道歉。
宋遲暮頓然眯起了眸,目光森然的掃向她,冷聲道:“你的道歉太沒誠意了。”
她的聲音就像是來自於地獄,讓她的心驟然一沉。
她顫顫巍巍道:“那,那您還要我怎麽做?”
宋遲暮的目光頓時在公寓裏掃了一圈,複而問道:“你的房間在哪?”
那個女人不知道宋遲暮在打什麽主意,隻好聽話的帶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宋遲暮不禁打量了一下這間房,裏麵真是大得離譜。
除了有屬於自己的衣帽間以外,竟然還有一個獨立的超大衛生間。
一看,就是隊長的待遇了。
再看看秦歌的那個小房間,連她房間的一個角落都抵不上。
她嘖嘖兩聲,驟然沉聲開口:“為了表示你的誠意,現在,立刻把你的東西都般到外麵去,我要讓秦歌住這間房。”
宋遲暮的語氣很堅定,透著一抹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那個女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小聲的嘀咕道:“這是隊長才能享有的待遇……”
這麽好的房間,任是誰不想換。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宋遲暮給聽到了。
她目光清冷的抬起眸子,掃向那個女人,嗓音懶冷道:“這還不簡單,既然是隊長才能享有的待遇,你就幹脆把隊長的位置也一並讓給秦歌算了。”
“……”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
最為驚訝的,便是秦歌。
她大步上前,有些驚慌的拒絕道:“不,暮暮,我的能力還不足以擔任這個位置,你別這樣。”
她知道宋遲暮也是為了自己好,為了自己不再這個團裏受到欺負,才一而再的在這裏幫自己出頭。
可是,她實在是受不起,也擔不了這個重任。
而旁邊的幾個人,卻像是在吃瓜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宋遲暮沒有理會秦歌,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沉聲問道:“怎麽樣?是讓出房間,還是讓出隊長的位置,自己選一個。”
那個女人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她猶豫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讓出房間。”
畢竟,隊長是隊內最主要的一個角色,她不想就這樣讓給別人。
而房間,她隨便去哪間房擠一下不是一樣的?
“好,那你就現在開始搬吧。”宋遲暮姿態清冷的站在一旁,親眼看著她將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搬出去,這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