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這件事,還不知道他和秦歌的關係要瞞多久呢。
正好趁這一次的事情,向大家說清楚,也好省得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欺負她。
秦歌善良,他可不是善類。
可是想了想,他又覺得不對。
很是認真的看了眼秦歌,問道:“你確定你不是頭腦一熱?”
雖然,他很想和秦歌公開關係。
但是,也不想是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她事後反悔,心疼的還是他。
所以,自然得問個清楚。
秦歌卻忽然勾唇,那幹淨澄澈的臉上,勾著一抹很淡然的微笑:“傻瓜,當然不是了。”
其實,她之前就有想過這個問題。
隻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原因,就一直拖。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讓更加堅定了自己想要和顧白在一起的心。
反正都已經經曆了這一遭,還能怕別人評論嗎?
顧白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後,他的內心才終於得到安定。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王姐,雖然已經猜出了顧白的身份,此刻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和她對接工作的,一直都是李總,所以,在她心目中,李總才是公司的老總。
哪知道,李總還要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言聽計從。
所以,他的身份,絕對是自己猜不到的尊貴。
看她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當電燈泡,便語氣很低的開口道:“歌子,那我先走了。”
秦歌輕輕的應了聲:“好。”
心底裏顯然,已經原諒了王姐。
要不然,她是根本就不會理王姐的。
……
第二天,宋遲暮一大早就起來了。
現在這天氣剛入秋,連續下了幾天的雨,溫度也越來越低。
所以,她找了一件稍微有點厚的西裝外套。
額頭上,其實還有個小口子。
不過,她的劉海能夠遮住。
宋遲暮簡單的化了一個淡妝,拿起包包就準備出門。
身後,是剛剛醒過來的陸少卿。
他懶洋洋的躺在**,“現在還早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他把自己給折騰到了,他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很不一樣。
換做是平時,他早就起來去廚房把早餐做好了。
宋遲暮的聲線懾著笑意,嗓音清甜的回答道:“想早點去公司看下情況嘛。”
畢竟,她已經幾天都沒有去過了。
雖然一些事情都是蘇珊在處理,好歹她也需要消化。
提早去,就能提早消化完,才能快點展開一天的工作。
陸少卿從**爬了起來,隨手拿了一件襯衫套在身上。
他嗓音低沉道:“那我去給你做早餐,等會兒我親自送你過去。”
宋遲暮原本不想讓他折騰,見他都已經起來了,就沒有說話了。
她聽話的應了一聲:“好。”
之後,陸少卿便轉身去了廚房,開始在裏麵忙碌著。
不過,早餐比做飯容易,隻需要弄一些簡單的東西就行了。
比如說煎雞蛋,三明治,水煮麥片……
他按照宋遲暮額喜好,給她做了一份超級有營養的早餐。
宋遲暮坐下來,很有胃口的吃了很多。
在她吃飯的時候,陸少卿就已經回了房間洗漱。
等到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宋遲暮就看到了一個和剛才全然不同的他。
在家裏的時候,他就會看起來很居家,整個人都變得溫和了許多。
但是,每次出門在外,他的身上就會自動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整個人的氣質冷冽萬分,除了在麵對她的時候溫柔,其餘的時候,都是冷漠的。
好像,這就是他對自己和別人不同的地方。
宋遲暮剛好吃完,放下了手上的刀叉,然後拿起紙巾,輕輕的擦了下嘴角。
起身上前,模樣親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嗓音清甜道:“走吧,出發。”
陸少卿滿是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眼角的眼光都是愛意。
……
由於他們出門的時間比較早,所以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碰到堵車。
再加上陸少卿的車技,很快就到了公司。
他原本是想送宋遲暮上樓的,卻被宋遲暮拒絕了。
“三爺,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
她主要是不想讓陸少卿跑上跑下的,而且,她是來上班的,不能表現得和他太膩歪了。
陸少卿薄唇輕抿著,並未說些什麽。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才應了一聲:“好。”
目送著宋遲暮從大門進去以後,他才驅車離開。
卻並不是往回家的方向……
這邊,宋遲暮剛走進電梯,就碰到了同樣這個時間來上班的宋晚晚。
見到宋遲暮的時候,她顯然也有些意外。
不過,電梯裏,兩人卻並未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倒是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宋晚晚沒忍住的問了句:“你這幾天……在哪?”
宋遲暮的腳步頓了一下,她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女人,嗓音微沉:“你這是在……關心我?”
說實話,有些意外。
宋晚晚一向和自己不和,每次和自己說話都會帶著冷嘲熱諷。
這是,怎麽了?
宋晚晚的臉色不再有往日的銳利,卻帶著一絲溫和,她抿著唇,並未開口說話。
宋遲暮像是想起了什麽,她驟然冷笑一聲:“還是說,因為你媽的事?”
她知道,宋晚晚哪裏會有那麽好心。
想問她在哪,不過是想知道她這幾天都做了什麽。
宋晚晚眸光低垂,她並未反駁宋遲暮的話,語氣低了一分,道:“是,我知道你已經發現了我媽的事,也知道,你前幾天出了車禍。但是,我卻沒有在醫院看到你,你這幾天都和三爺在一起嗎?”
宋遲暮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嗓音低冷:“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還有,你到底想說些什麽?”
宋晚晚見宋遲暮對自己充滿了防備,隻好把自己的目的講了出來:“你也知道,父親的時日不多了,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父親都是開心的,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媽的那件事告訴他?”
聞言,宋遲暮的臉色一瞬間陳了些下去。
她鎖著宋晚晚的目光隱隱透著一絲鋒利,開口的嗓音也是一片冷寒:“你覺得,我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