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陸少卿開車在路上,被堵個不停。
他坐在車子裏,懊惱的打了一下方向盤,臉色陰騖不已。
漆黑而又深邃的視線投向遠方,眼底一片波濤洶湧。
暮暮,一定要等我找到你……
……
倉庫這邊。
溫琳見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動作,不禁咒罵了他一番。
男人卻忽然提議道:“就讓她這麽毫無知覺的被睡了,豈不是一點都不刺激?”
溫琳頓時把目光投向了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宋遲暮身上。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思忱了一下男人的話,轉而勾唇,笑容帶著一絲陰森寒意:“你說得對。”
宋遲暮被她下了安眠藥,現在睡得正沉。
假如把她弄醒,親眼看著她無力的掙紮,這種感覺,不是更爽快?
思及此,她的目光到處搜尋,在倉庫外,找到了一個水龍頭。
她擰了一下,發現有水流出來。
於是,隨便找了一個桶,接了一桶水。
“過來提一下。”溫琳朝著裏麵的男人大喊了一句。
男人隨即大步走了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提起了那個桶。
走到宋遲暮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然後舉起手上的桶,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倒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水,順著她的臉,瞬間傾濺她的全身,感受到一絲涼意,她緩慢的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並不是自己房間那熟悉的水晶燈。
而是,一個非常破舊的房頂,還結著許多的蜘蛛網。
“咳咳。”她輕咳了一聲,把嘴巴裏的兩口水吐了出來。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森冷的嗓音:“宋遲暮,你終於醒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宋遲暮渾身一激靈,下意識的轉頭,把視線投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隻見,溫琳雙手環胸,正站在不遠處以一種絕對的姿態望著她。
那眼底的寒意,幾乎要溢了出來。
宋遲暮擰著眉,開口的嗓音飄忽不定:“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想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可能是藥性的作用。
溫琳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我想做什麽?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隨後,視線望向那個男人,嗓音尖銳:“還不趕緊的!在這等什麽呢!”
那個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才緩緩上前。
宋遲暮這才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臉上的墨鏡遮擋了他大半邊的臉,而另一邊臉上那道刀疤很是明顯,昏暗的光線下,略顯猙獰。
她已經意識到了,溫琳打算讓這個男人做什麽,心裏頓時沉了一片。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慌亂,眼底還帶著一層薄霧,想要逃,卻發現連動一下都是問題。
“我警告你,別過來!”宋遲暮眼神狠厲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出聲警告道。
她想在氣勢上壓迫對方,但是,她現在正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饒是怎麽語氣沉著都驚擾不到對方半分。
很快,男人湊上前來。
他低頭看她,黑色的眼眸裏似有一道異樣的光芒,轉瞬即逝。
“宋小姐,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他小聲開口。
溫琳站在後麵,不禁翻了個白眼,冷嘲道:“我說你這麽溫柔做什麽?她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弄疼了就弄疼了,說不定她還會覺得爽呢!”
沒想到她說話竟然這麽口無遮攔,這倒是讓宋遲暮看穿了她的真麵目。
原來,她一直在家裏的風雅之態,全部都是偽裝出來的。
宋遲暮盡管心裏很慌張,卻不想在表麵上浮現半分。
她強裝鎮定,道:“溫琳,你這麽做,不怕東窗事發嗎?”
雖然她現在可以懲罰她,但是,這之後呢?這件事總會傳進父親耳裏,要是被父親知道,她還能安穩的在宋家待下去?
溫琳不屑的嗤道:“你以為我很傻?你放心,待會兒在他上你的時候,我會用我的手機拍下視頻和照片。”
話落,她突然上前,蹲在了宋遲暮的麵前,湊近她,在她耳邊語氣陰冷的說道:“要是你敢把這件事還有之前我算計你的事告訴你父親,我就把這些東西都上傳到網上,大不了,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
宋遲暮睜著雙眸,憤恨的瞪著她。
沒想到,她居然已經想到了後路。
如果她真的拍了視頻發到網上,那她就徹底的聲名狼藉了。
父親還會有什麽臉麵?
溫琳很滿意的看著她此時恨她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隨後,又咬牙切齒道:“宋遲暮,要怪就要怪你突然回來,把這個家搞得雞犬不寧。我們晚晚那麽乖,憑什麽,就被禁足在家裏?你父親現在連公司都不讓她去,這些年你又做了什麽?憑什麽你就好端端的,一去公司還直接成了執行總裁。”
宋遲暮知道,溫琳她們母女對自己早就積怨已深,卻沒想到,她們恨她到了這種地步,巴不得毀了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嗓音寒涼:“我在家裏陪父親的時間不比你們多,你們又怎會不知道父親心裏沒你們的地位?要怪,就隻能怪你們那麽作。如果不是宋晚晚自己不知足,甚至不惜傷害我,父親也不會不許她去公司。他隻是讓她在家好好反省,可你們呢,一心把所有的錯都賴在我身上。這樣,隻會把父親推得離你們越來越遠。”
溫琳的臉色稍微變了變,她反駁道:“要是沒有你,我們一家人好得很。宋遲暮,你為什麽要回來?!”
宋遲暮隻是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她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這兩個人鳩占鵲巢了這麽多年,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了?
宋遲暮勾唇,嗓音薄涼,透著濃濃的威脅:“溫阿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要這麽做?我不怕這些照片傳到網上,反正我現在名聲本來就不好,也不怕父親會看到,到時候我就一口咬定說是你給我下了藥,畢竟那杯牛奶是張嫂端給我的,到時候父親怪罪下來,你覺得她不會把你供出來?”
她故意說這些,隻是在賭,賭溫琳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