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雲歸用力摔了手中的杯子。
她清冷的氣場讓人全身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就連寧雨晨也被震撼住了。
這沈雲歸哪來的勇氣,敢砸杯子!
沈雲歸上前一步,清亮的目光裏瀲灩著殺意,看著顧筱筱,“你說我偷東西,證據呢?就憑我脖子上帶著的項鏈和葉夫人的一模一樣嗎?”
顧筱筱被她凶的一愣,這賊,好大的膽子,這個時候還這麽張狂不羈。
“這一模一樣的項鏈,不就是證據嗎?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顧筱筱一臉紅酒,狼狽不堪,恨不得把沈雲歸碎屍萬段。
“嗬嗬…”沈雲歸目光驟然變冷,“我不要臉,你要臉嗎?你憑什麽潑我紅酒?憑什麽說我高攀葉家,我高攀葉家什麽了?”
“你倒是說說看,我高攀什麽了?”
沈雲歸咄咄逼人。
她這人,天生就恨被別人誣陷背叛這種事。
“難道不是嗎?這種宴會,像你這樣身份的人,根本沒有資格來?”顧筱筱也從葉夫人口中得知沈雲歸是沈家的棄女了。
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來這樣的高檔場所不就是為了釣金龜婿嗎?
沈雲歸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這位小姐,我們兩個好像不認識,
但你說的每一句話,好像很了解我一樣?”
顧筱筱一愣,看著笑意深諳的沈雲歸,才知道被沈雲歸套路了。
“我…我…我怎麽不認識你,你是楚家棄女。”
顧筱筱臉色有幾分蒼白的看著沈雲歸,語氣急促,這麽明顯的語氣,讓人聽出了一絲弦外之音。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瓜。
葉夫人突然這麽一鬧,必定是有原因的。
“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但你說我高攀葉家,我高攀了誰?小嶼嗎?我和他隻是朋友,今天晚上他父親的生日宴會,他邀請我們三個好姐妹一起過來玩,這就是高攀葉家?”
“你也在這裏,那你的行為,是不是也是高攀葉家了?”
“我…”
“我什麽我,我看你就是故意潑我紅酒,故意誣陷我,在我們國家,誣陷一個人偷了上千萬的東西,你同樣是要坐牢的,走,我們去派出所說清楚。”
沈雲歸抓著顧筱筱的手不放,目光凶狠的看著她。
顧筱筱從小養尊處優,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的,哪像今天這樣被人咄咄逼人過。
看著沈雲歸這麽篤定,她有些害怕了,要是寧雨晨把她當槍使,她且不是要坐牢。
如今仔細想一想,沈雲歸到現在還這麽有恃無
恐,不就是有底氣她沒有偷項鏈嗎?
寧雨晨要是有證據,早就讓人來把沈雲歸抓走了,那才是寧雨晨的為人。
比起做葉政嶼的妻子,在還沒嫁給葉政嶼之前,寧雨晨的任何保證,都無法替葉政嶼做決定。
想通之後,她瞬間就脫口而出,“沈雲歸,不是我要這樣做的,是葉夫人,她要我羞辱你,讓你不能和葉政嶼在一起。”
顧筱筱的話一落,全場鴉雀無聲。
寧雨晨瞳孔驟然一顫,這個蠢貨?
眾人一愣,看著寧雨晨的目光都變了。
沈雲歸涼薄一笑,看著寧雨晨,“葉夫人,原來是你精心安排的一場好戲呀!”
寧雨晨在大眾麵前,向來是高貴優雅又善解人意的形象。
如今當著這麽多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撕毀了她的偽裝,她臉上的殺意漸漸明顯起來。
要怪就隻能怪她用錯了槍。
她怒吼道:“顧筱筱,你亂說什麽?”
顧筱筱不怕寧雨晨,害怕沈雲歸,有一句話怎麽說來。
哦,對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沈雲歸什麽都沒有,豁得出去。
為了整垮一個人,連命都在所不惜。
她明白這個道理。
而寧雨晨想動她,得看看她爸爸願不願意?
她看著
寧雨晨,怒道:“我哪有亂說?葉夫人,你利用我對付沈雲歸,卻獨自看好戲,我都要進局子了,你也不說一句話,隻維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好形象。”
寧雨晨:“……”
她氣的全身發抖,這個女人,她休想嫁給她的小嶼。
除非她死了!
否則她做夢!
“媽媽,你真是讓我太失望,我今天帶著我的三個好友過來,就是為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沒想到,我身邊的每一個朋友,你都要想盡辦法對付她們。”葉政嶼冰冷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了。
寧雨晨心髒驀然緊縮,迅速的看著從人群裏走來的兒子,他俊顏上神色很難看。
她全身顫抖了一下,小嶼不是被葉采薇叫過去了嗎?
怎麽會過來?
那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小嶼,不是這樣的,你聽媽媽解釋,真的不是這樣,沈雲歸她偷了媽媽的鑽石項鏈,項鏈現在就戴在她的脖子上。”
寧雨晨不想和兒子的關係再進一步惡化,她怕兒子再離開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小嶼哥哥,希望你把事情解釋清楚,還我媽媽一個公道。”恩羨英俊的小臉上,陰沉詭譎的氣息在彌漫。
葉城君在聽到哥哥兩個字的時候,泰山壓頂而
麵不改色的他,瞳孔驟然緊縮,猛的看向沈雲歸那張清冷的臉,心底似有什麽在湧動。
雲瀟驚呆了,驚訝的出聲,“總裁,我是不是聽錯了?那個孩子叫葉少哥哥?他生氣的樣子,怎麽那麽像總裁你呢?”
葉城君:“……”他想撕了雲瀟的嘴,上次,他說像小嶼,現在說像他!
葉城君狠狠瞪了一眼雲瀟。
雲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他瞬間想撕了自己的嘴!
可心裏卻很疑惑,這麽看更像總裁呀!
葉城君看向葉政嶼,他也該學著長大,反抗他母親了。
葉政嶼看著媽媽,俊顏上失望而痛苦。
他大.大方方把他的朋友帶過來,媽媽還是要侮辱雲雲。
他也沒有想到他送給雲雲的項鏈會和媽媽的款式特別相似。
這是阿迪亞名下的同一名設計師設計的項鏈,款式相同,但鑽石的顏色是不一樣的,隻是燈光的問題,一個是淺紫,一個是粉紫色,上麵的編號也是不一樣。
“呀!這是怎麽了?”葉采薇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
站在夏夫人身邊,夏夫人看到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瞳孔驟然一顫,“雨,雨晨,你是不是弄錯了,你的鑽石項鏈,在采薇這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