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歸看著她越說越離譜,臉色越發的冰冷,“楚夫人,我能體會你失去兒子的心情,與其揪著我不放,不如去查一下,楚雲珺最後見到的人是誰?

他身邊的人是否被收買,還有,他打電話跟我說他有急事,通話記錄是可以查出來的,你可以去查通話記錄,他話沒有說完,電話就斷了。

之後就沒了音信,我也很擔心他,畢竟我和他很合得來,工作談的也很順利。

兩家的合作也需要進展下去,合同已經順利走完了,你們家除了他,我和誰做生意我都不放心,如果不是他我會終止合作。”

“你……”

“楚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看,我什麽都不缺,為什麽要殺你兒子?隻有狼子野心的人,想把你們家吞了,才會對他下手,他給我打電話說是有急事,那就真的是有急事,你自己的兒子,你應該了解他的性格,他是說一不二的人。”

至於楚雲珺為什麽要打電話給她,她現在也不明白。

“清清。”宋允嘉一身淺紫色禮服,帶著華貴的珠寶,在宴會璀璨的水晶燈下,更顯奢華高雅。

她遠遠的看著女兒,開心的朝著她招手。

沈雲歸看著楚夫人:“失陪

了。”

她笑盈盈的朝著媽媽走過去。

楚夫人轉身看著她的背影,總一種奇怪的感覺。

但她又想不通哪裏怪異。

對呀,雲珺隻是給宋雲清打電話說有急事。

在這之前,她見過誰了?

這裏她不熟悉,做什麽都被束縛這手腳,隻要念溪能幫著她。

至於他身邊的人,都是他的親信,不會有人背叛雲珺。

但宋雲清也沒有殺她兒子的動機,所以,雲珺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還有,宋雲清說,有人想吞掉她們楚家。

這種事情二十年前就發生過一次。

她太懂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了。

富貴身邊都是狼群環繞。

而她的兩個兒子偏偏不強也不弱,如今雲珺出事了,背後的黑手也會不計其數。

楚夫人越想越憂心,她去找蘇念溪,先讓念溪幫她查一查真相再說。

她不可能再讓二十年前的悲劇上演,不,已經上演了,她,又失去了一個兒子。

這雙黑手,應該是從20年前就存在了。

該死的!

楚夫人腳步越發的快。

楚夫人走後,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祁鄔。

祁鄔聽到了她們兩人的談話。

雲家,楚家,兩家人的家產加起來,上千億的財產。

簡直太

誘人了。

祁鄔涼薄一笑,那些錢,都是珊珊的。

你們要怪,隻能怪錢惹的禍吧。

“清清,事情都辦好了嗎?”宋允嘉低聲問。

沈雲歸看著周圍沒人,才說:“媽媽,辦好了,不過接下來,你盡量不要出門,我擔心蘇念溪對你下手。”

沈雲歸緊緊拉著媽媽的手,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媽媽,事情一樁接一樁,而蘇念溪還這麽猖狂,她真的很害怕。

“媽媽,蘇念溪本來就是沒有心的人,她的眼裏隻有錢。她對法律無懼無畏,就算她真的做了什麽事,也會有人給她鍋,隻要是受益匪淺的事情,很多的人搶著幹,而蘇念溪有善於利用這一點。”

宋允嘉深吸了一口氣,後邊有一隻狼跟著,的確挺煩的。

宋允嘉到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她舍不得讓清清一個人獨自麵對這些豺狼虎豹。

“清清,媽媽會注意的,如果真的遇到那一天,不要難過,一定要把這些混蛋繩之於法,還有,你現在以宋氏千金的身份,和葉城君交往,葉城君能護得住你。”

宋允嘉心疼的看著她,“清清,蘇念溪不死,這個圈子難太平。”

沈雲歸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媽媽,你

不用擔心我,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宋允嘉看著她自信的眼神,安心了。

這孩子,還在不停的成長。

最終,她會成為一棵蒼天大樹,保護著她想要保護的人。

“清清,董事長,我們過去那邊坐坐呀?”蘇念溪過來叫兩人。

今晚的宴會來了很多身份高貴的人。

葉城君和許牧為都來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看來,以後要多舉行這樣的宴會,今晚又簽了幾筆訂單,都是葉城君的功勞。

蘇念溪此時恨不得把葉城君供起來。

沈雲歸和宋允嘉笑了笑,跟著她一起過去。

不遠處,許牧為和葉城君端著紅酒,站在窗邊,兩人氣場強大,沒有人敢靠近。

許牧為看著蘇念溪開心的樣子,也笑了笑,“蘇念溪上鉤了?”

葉城君眼底劃過一抹殺意,“要不是我也沒有查清楚我媽媽的死,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至少要查清楚真相,才能對得起媽媽。

記憶中,媽媽對他很溫柔,因為媽媽花天酒地,偶爾對著他發脾氣,他也能理解。

陸燁霆一直懷疑的問題,也是他一直在找的問題。

那天媽媽去見陸燁霆的媽媽,到底是因為什麽?

這個原

因隻有蘇念溪知道。

一個真相,還媽媽九泉之下無恨!

葉城君看著在大廳裏轉悠的祁鄔,他低聲說:“蘇念溪最大的依仗應該是祁鄔,你想辦法找出他的犯罪證據,把這人弄走,蘇念溪身邊便沒有幾個可以利用的人。”

許牧為瞥了一眼祁鄔,“這人做事很精神,比狐狸還精明。”

葉城君聽著許牧為這話,有些幽默,“許牧為,要說狐狸,誰比得過你?”

許牧為虛心接受:“過獎了。”

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隨又嫌棄的一口沒喝。

葉城君給了蘇念溪做皇後的機會,跌下來才會很痛。

許牧為很激動,等著那一天到來,他要錄下來,偶爾閑暇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想到這裏,許牧為有很疑惑:“葉城君,你和宋雲清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城君眼尾淡淡掃了他一眼:“我在追她?”

許牧為忍不住嘲諷:“沈雲歸真可憐,這還沒三年呢,你就忘了她了。”

他反正一輩子忘不掉媛媛。

葉城君:“……”這些個蠢貨,真的好蠢,也隻有他葉城君獨樹一幟。

許牧為突然把酒杯放放在桌上,他指了指門口,“那個被人拖出去的是陸燁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