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一股冷空氣襲來。

葉城君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霧蒙蒙的天,讓葉城君心也跟著微微一沉。

昨晚那杯酒,後勁真大,睡得他昏天暗地。

“雲雲……”

葉城君叫了幾聲,就看到沈雲歸端著一碗醒酒湯走過來。

葉城君看到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看著她穿的少,他凝眉走過去,語氣不太好,“穿這麽少,幹什麽去了?你不知道這樣會生病嗎?”

聽到他語氣不好,沈雲歸委屈的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裏滿是委屈。

葉城君心疼了,他語氣不該這麽重。

“雲雲……”

“醒酒湯。”沈雲歸舉了舉碗中的湯。

葉城君神情一頓,看著她手中端著的熱騰騰的醒酒湯,他心裏暖暖的。

他桃花眼深處湧動著的擔憂瞬間被驅散:“老婆,我以為你不見了。”

沈雲歸又重複了一遍:“醒酒湯。”

“謝謝老婆!”原來是去給他做醒酒湯了。

葉城君端過來,淺嚐了一口,溫度剛剛合適,他仰起頭,一口氣就把醒酒湯喝完了。

宿醉後真難受!

一碗暖暖的熱湯喝下去,舒服多。

葉城君拉著她進去,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才看著她凍紅

的臉,“雲雲,現在天越來越冷了,出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多穿衣服。”

沈雲歸:“嗯!”

她坐下,抱起平板,打算繼續看電視,醒酒湯,是她從電視劇裏看來的。

她去了梁媛的廚房,裏邊什麽都沒有,但是她卻知道該這麽做,讓雲瀟一大早跑了一趟市場。

她記憶裏還是有些本能反應會做的事情。

這電視劇裏能讓學到很多東西,她想繼續看。

葉城君看明白了,“雲雲,醒酒湯是你自己做的嗎?”

沈雲歸:“嗯!”

她指了指平板裏,她是從裏麵學的。

葉城君:“……”

敢情這電視劇比他教的還要好嗎?

他拉著她去**坐著看,他還想睡覺。

很多年沒有像這段時間這樣輕鬆了,這樣愜意的日子讓他忘記了所有不愉快。

“雲雲,我困。”葉城君抱著她的腰,低聲說。

沈雲歸垂眸看著他緊閉雙眼的樣子,很好看。

她放下平板,躺在他身邊,擁著他一起睡。

葉城君看著她暖心的動作,笑意溫柔:“老婆,你怎麽這麽好!”

沈雲歸沒說話,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

葉城君又在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窗外下著小雨,滴答滴答的落在窗戶上。

沈雲歸思緒漫遊,卻心如止水。

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她又感覺除了一具空空的軀殼之外,什麽都沒有。

沒有記憶,如何尋找初心。

這是她從電視劇裏看到的一句話。

葉城君說,她失憶了,什麽都記不得了。

難怪她好海裏空空的,什麽都沒有。

她好像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那是藏在心靈深處的記憶。

沈雲歸低聲說了一句:“我何時才能喚醒沉睡的心靈。”

她陷入了迷茫中,聽著外麵滴滴嗒嗒的雨聲,像一曲美妙的音樂,讓她漸漸陷入了夢鄉。

……

梁媛一大早就接到了羅逸書的消息,有人去給蘇嶼謙頂罪了。

梁媛瞌睡瞬間就沒了。

她快速掀開被子下床,激動的說:“好!你現在去蘇嶼謙去過的那間會所,裏麵一共抓了四十八個人,這四十八個人裏一定有認識蘇嶼謙的,之前我不是讓你把他們扣留什麽都沒問嗎?現在他們已經清醒了,我馬上過來,你全部提審。”

“好的,梁隊。”羅逸書也很激動,隻要能突破,他就很開心。

梁媛很快換好了衣服,她看著窗外的雨天

霧蒙蒙的,卻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雲雲,你一直想知道宋南希是怎麽死的,我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的。”梁媛笑了笑,穿上輕薄的羽絨服,離開了醫館。

……

蘇念溪公司裏。

她剛開完早會出來,祁鄔就進來了,她坐在辦公椅上等消息。

看到祁鄔,她立刻站起來問:“怎麽樣了?”

祁鄔說:“那人進去了。”

卻不知道,已經中了梁媛的圈套。

“那嶼謙呢?什麽時候能放出來?”蘇念溪緊張的問。

為了兒子的事情,她昨晚一夜沒睡。

祁鄔略顯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他揉了揉眉心。

蘇念溪卻有些等不及的來到了他身邊。

“隻怕不會那麽容易出來。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人明明是你殺的,可是他們卻以宋南希的死抓走了蘇嶼謙,而且,我查了一下,他們之前在包房裏抓的四十八個男男女女,一個都沒有放出來,全部都被列為嫌疑人關在裏麵,基本上都吃藥了。”

祁鄔比較頭疼,他一直都知道蘇嶼謙會拖後腿,可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蘇念溪眼神犀利:“可是我們不知道他的藥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如果被警方查明藥

的來源和他有關,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祁鄔說:“還記得葉鴻濤說的話嗎?他要用蘇嶼謙報複你。”

蘇念溪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這個混蛋,他那麽多兒子還在乎我這個兒子嗎?”蘇念溪急的上火,口腔潰瘍,讓她很難受。

更著急了的是讓人頂罪了,她兒子還有可能出不來。

祁鄔說:“他是男人,本來就狂妄自大,容不得一點背叛,而你偏偏觸犯了他的禁忌,他怎麽會放過你,他舍不得動你,但他舍得動你的兒子。”

蘇念溪:“……”

她憤怒又恨的說:“既然他假死,那就把他找出來,讓他真的死了。”

“不。”祁鄔冷笑,“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那種藥丸,一定還會再出現,如果真的是他故意給蘇嶼謙的,現在他被限製出境,以他的消費水平,不到三個月,他那些錢就入不敷出,這是賺錢最快的辦法,到那個時候不用我們去找他,他也會自動出現的。”

蘇念溪等不及了,嶼謙在司警裏,隻怕吃不好睡不好,特別是他離開的時候那抹幽深的眼神,讓她想起來就心驚膽戰。

她不甘心的問:“嶼謙等不起,那我們還要再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