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歸回神,坐上車,她苦笑了一下,看著辛翟:“辛翟,除了回家,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了?有點迷茫。”
辛翟知道她失憶後,也總是露出迷茫的表情。
好可愛……!
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還經常露出這麽可愛的表情,他看著就很迷人。
辛翟笑著問:“宋小姐,要不我陪你去京都大飯店吃晚餐吧,江總今晚有應酬,宋姨和紅姨去了郊外修養,你一個人還真是沒有伴。”
“好呀。”沈雲歸同意了,媛媛也很忙,葉城君在拘留所,雲瀟很忙,她也不想去打擾雲瀟。
葉城君說,讓她相信她,她便安靜的等著他。
“辛翟,我媽媽那邊,你一定要多安排幾個保鏢保護她們,不能再出事了。”如今媽媽陪著紅姨去郊外的別墅修養一段時間,她也想讓她們有個安靜的生活。
辛翟很自信:“宋小姐,你就放心吧,這次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祁鄔被抓,對董事長不會造成威脅了。”
沈雲歸想,但願不要在出任何事情:“嗯!走吧。”
……
京都大飯店。
蘇念溪進了包間裏。
葉鴻圖和金隊長坐在裏邊,金隊長發福,很油
膩。
蘇念溪很排斥這樣的人,到了中年的祁鄔,依舊很有魅力。
蘇念溪目光微斂,提著一箱子錢進去。
葉鴻圖介紹了二人的身份後,蘇念溪直接打開箱子,笑著說:“金隊長,這裏隻是一部分,事情辦成之後我會再給你五百萬,我隻有一個要求,金隊長值班的時候,所有監控都是壞的,偷天換日。”
金隊長凝眉,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一大箱子錢,他雙眼冒金星。
作為一個普通的小市民,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不得不說,這些錢對於有錢人來說,就真的隻是數字。
他心跳入雷,笑著答應了,“好!明天晚上,正好是一年一度的線路檢修,快要到年底了,會把所有的監控會關閉,一個小時左右,就是明天晚上的12點左右,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如果你們不能完成任務,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件事情並不要他親自動手去做,隻要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們就可以了。
他可以安心的拿幾百萬。
“還有,下次給錢我也要現金。”
蘇念溪笑著同意了。
“金隊長,謝謝你!”蘇念溪站起來離開,自始至終沒有說多餘的話。
葉
鴻圖笑著說:“小金,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做人不能太死板,以後交易你就要現金交易,不會被人發現,等會呀,你把這些錢放在你雙肩包裏帶著離開,盡量從消防通道後麵走,那邊沒有監控,你不會被人發現的。”
小金笑了笑,感激的看著葉鴻圖:“葉總,我也沒做什麽。”
“對對對,你沒做什麽?”葉鴻圖附和著大笑。
…
沈雲歸到京都大飯店的時候,剛剛進門,就遇到了蘇念溪。
兩人四目相對,蘇念溪神色比早上好了很多。
她看著沈雲歸,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她沒有和沈雲歸說話,大步離開。
沈雲歸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來這裏幹什麽?
而且心高氣傲的蘇念溪,見到她,連一句話都沒說,這著實有些奇怪。
“宋小姐,我們可以上去。”辛翟笑著跑過來。
沈雲歸說:“我剛才看到了蘇念溪,她剛剛離開。”
辛翟說:“可能是過來這裏吃晚餐的。”
沈雲歸就沒有多想,兩人一起上樓吃晚餐。
第二天,梁媛依舊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
但沈雲歸給她的證據中,有祁鄔的人殺害盧江輝的視頻,也有他們抓走楊
老的視頻,以及一些違法交易記錄。
祁鄔沒想到不到二十四小時,梁媛就找了實質性的證據。
但他依舊什麽都沒有說,臉上的麵具被梁媛揭下來,露出本來的真麵目。
他那雙經曆風霜的眼眸,顯得更加犀利深邃。
羅逸書站在一旁,看著祁鄔,語氣冰冷的問:“為什麽要殺我爸爸,當年,我看到你從車上下來的,我現在可以確定是你。”
祁鄔抬眸看著他,年輕俊朗的容顏,犀利猩紅的眼眸,含恨而憤怒。
這樣的眼神,他不知道看過多少。
比這絕望憤怒的眼神,他都看到過。
“證據!你們這裏要的是證據,而不是你看到了我。”這孩子,真單純。
二十年前的事情,很難找到證據,但羅逸書看到的身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就是你!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羅逸書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祁鄔冷笑著威脅他:“提醒你一句,這樣帶著情緒辦案,隻會毀了你自己,你沒有證據,作為司警的人,這樣辦案,會被開除的。”
這地方規矩多,受限製於規矩。
羅逸書拿他沒辦法。
這就是他的籌碼。
梁媛在一旁看著羅逸書,走過去,拍了
拍他的肩膀,“羅隊長,先不要生氣,也不要著急,他人在這裏,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祁鄔涼薄一笑:“梁媛,你對自己也太自信了。”
他作案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留下把柄。
“就憑你那幾段視頻,又能把我怎麽樣呢?我覺得你今天把我抓進來實在太魯莽了,你要是再耐心一點,或許就真的能抓到判我死刑的罪證了。”
梁媛也笑看著他:“可不是嗎?宋南希是你撞死的吧,蘇念溪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手弄髒,髒的也會是你,嘖嘖嘖,她這樣利用你,你還心甘情願的做她的刀,你們之間的愛情,真是讓人羨慕。”
祁鄔目光閃了閃,溫柔似海洋。
“她是我生命裏的一束光,她在我最難的時候,讓我過上了我想要的生活,這些年也一直陪在我身邊。”
祁鄔說到這裏,看向梁媛,“梁媛,人這一輩子,又有幾個能遇到真心相待自己的人呢?”
“所以為了那份感激之情,殺了那麽多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看著祁鄔那張鎮定自若的臉,梁媛怒了。
祁鄔笑了笑,凝眉看著她:“梁媛,你一向實事求是,怎麽犯了和羅隊長一樣的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