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歸被眼淚迷糊了眼,她用力眨了眨,才抽泣著問:“我親生父母是誰?你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吧?”

“對,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

沈雲歸又問:“那麽,葉城君和陸燁霆的父親,就是當年葉家才華橫溢的陸鴻銘,對吧,他的媽媽叫什麽名字?

我都要死了,這些事情也是我想弄明白的事情,你就告訴我吧,他是我的丈夫,他至今連自己的媽媽是誰都不知道。”

“嗬嗬……”嘶啞的笑聲很嘲諷。

“你沒有失憶之前,他對你並不好,他威脅你,傷害你,你出車禍的時候,也是因為他讓你受傷了,你才跑到南都去的。”

“葉城君那個男人有什麽好的?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在你身邊,可你去處處為他著想,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不值得嗎?”

沈雲歸吸了吸鼻子,這裏好冷,後麵就是大海,風很大,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牙齒有些打架,顫抖著聲音說:“在你看來可能不值得,可是在我看來,一切都值得,他是我丈夫,他…也想保護好我,隻是在我出事的時候,他不能趕過來,不能保護我,並不代表不愛我。”

“反而是你,

祁鄔,為了蘇念溪殺了這麽多人,你覺得你的愛值得嗎?”

“其實道理都一樣的,你覺得我愛的不值得,我覺得你愛的不值得…”

“你話太多了……”祁鄔冷漠的打斷她的話。

“我話多嗎?祁鄔,你算算,你害了多少條人命?你有什麽權利剝奪他們的生命,除生老病死,你有什麽資格奪走他們的生命?

祁鄔,我今天可以死在你手裏,但你在乎的人,也會因為你所放的罪而受到牽連而痛苦。”

“你錯了,對於我不在乎的,他死不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對我有吸引力的東西,才會讓我在意。”

祁鄔表達得很清楚。

這個世界上讓他在乎的人也就隻有兩個人,他的女兒和蘇念溪。

“那你的愛人呢,你的孩子呢?你想讓他們有一個殺人犯的爸爸嗎?”沈雲歸隻想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這話仿佛刺痛了祁鄔的心,他站在原地沒動。

蘇念溪看著大屏幕裏發生的一切,回過神來後,猛的跌倒在地上。

眾人驚訝而憤怒。

而葉城君和許牧為,早已經離開了現場。

不遠處,宋超看著這一幕,紅了眼眶,目光狠狠的看著蘇念溪。

楚雲珊也仿佛在

地獄了,痛苦的不能自持。

某別墅裏,楚新遠和林雨嫻也快速展開了營救。

然這還沒有完,消失已久的盧江輝突然出現在宴會現場。

他走到蘇念溪麵前。

蘇念溪看到他,微微一愣,他醒了?

盧江輝看著依舊高雅的蘇念溪,她有一種天生的高貴,不管是多年前,還是現在,這份優雅,她依舊駕馭的很好。

“蘇念溪,沒想到吧,我還能活過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能不能活過來和我有什麽關係?你這樣到我麵前來是想證明你曾經有多失敗嗎?”蘇念溪嘲諷他。

她向來知道怎麽踩別人的痛楚。

可是現在的盧江輝,又怎麽會在意那些東西?

“蘇念溪,你就是曾經的詐騙犯,薑涵。”

盧江輝的話音一落,宴會廳裏瞬間嘩然起來。

“天呐,她就是這段時間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詐騙犯薑涵嗎?”

“換一個身份回來繼續詐騙,這也太可怕了吧。”

“我剛才還想要合作那個項目,可沒想到她卻是個詐騙犯。”

“蘇清雨,你還記得我嗎?當年你在我的酒裏下料,勾引我,差點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找了你這麽多,終於找到你。”

會大廳裏傳來一聲憤怒又含恨的怒吼。

蘇念溪轉身,看到林景舟的父親林鶴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她眼神陰冷的看著男人。

這一個個都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嗎?

今天是她最高光的時候,也是被推入地獄的時刻。

她怎麽都想不到,她的一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這個場景,明明是她送給沈雲歸和葉城君的。

最後卻變成了她?

與此同時,林雨嫻也帶著楚新遠過來。

林雨嫻憤怒的跑到蘇念溪麵前。

“啪啪…”她揚起手,憤怒的打了蘇念溪幾巴掌。

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憤怒和屈辱都發泄出來。

然後她雙手揪著蘇念溪的衣領,瘋狂的怒吼。

“蘇念溪,原來你就是當年的詐騙犯薑涵,我楚家,兩次栽在你手裏,第一次被你聯合仇人害得我一家五口分開多年,害得我的女兒和我骨肉分離。”

“沒想到你更惡毒的還在後麵,你居然暗地裏弄走我女兒,告訴我我女兒死了。

然後你暗中操控,讓我你的女兒楚雲珊,在我們楚家享盡榮華富貴,最後還和楚雲珊聯手,奪走了我們楚家的公司。

害死了我的兒子,蘇念溪,我這輩子都把你當成最好

的姐妹,可你卻在我後麵狠狠的刺了我一刀。”

“現在你居然連我的女兒都不放,蘇念溪,你是個畜生。”

林雨嫻撕心裂肺的大叫,她快要崩潰了。

她們就在樓下,看到直播間裏有人提起了當年的詐騙犯薑涵就是蘇念溪的時候,她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蘇念溪搞的鬼。

當年出賣她們家的人就是薑涵,蘇念溪就是薑涵,那麽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當年,薑涵以蘇念溪的身份接近她,一麵和她成為好姐妹,背後卻對她捅刀子。

當年她們家出事,追查了很久,也就查到了薑涵和對方的一丁點消息。

蘇念溪被她打得雙眼冒金星,挽的得高雅的秀發鬆垮垮的,臉上紅腫,狼狽不堪。

蘇念溪目光鄙夷的看著林雨嫻,笑著說:“林雨嫻,你嚎什麽?你不是一直心甘情願的相信我嗎?既然是心甘情願的,為什麽要怪我?”

說到這裏,她歪著頭,不屑的看著林雨嫻:“你要感激我,你女兒才有現在的好身份,她現在是宋家的大小姐,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

“說起當年的事情,要怪就怪你太蠢了,要怪就怪你容易相信人了,和我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