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左不悅的皺了皺眉,“你太不聽話了,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薑竹西,你雖然身手不錯,但是有一點不好,你心軟。剛剛那些紅門的精英,你隻讓他們斷手斷腳失去行動力,一個都不殺。嘖……這不像你啊,傳言中King出手可是很完美的。”
薑竹西抱著小彌羅,抬起眼眸與盛淮左直視,“你騙我在先,還搶我丹藥,將我耍弄得團團轉,如今在這裏竟然顛倒黑白。我雖然騙了你,但是從來沒做過不利於‘盛淮左’這個人的任何事。”
薑竹西越說聲音越低沉,話語到最後已經有了厭棄的意味。
她活了這麽久,見識了這麽多,竟然被一個男人耍得團團轉,簡直辱沒她薑太後的尊嚴。
薑竹西閉了閉眼,手指摸上自己剛剛被打中的位置,“既然你倒打一耙說我騙了你,那這一槍就當是我還你了,但是……你的債,我現在就要讓你還!”
她話音一落下,袖口中匕首倏然出鞘,猛地朝著盛淮左的胸口紮了進去。
匕首鋒利無比,瞬間刺破衣服入了肉,刀刃直接隱沒皮肉裏,一點餘地都不留。
薑竹西這樣早年經曆過無數明刀暗箭的人,永遠不可能隻有一把武器在身上,袖裏匕首便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盛淮左不敢置信的看著薑竹西,“你是真的要殺我?”
薑竹西的手指瑩白素雪,捏著刀柄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有放鬆,她直視著盛淮左的眼眸,冷笑,“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盛淮左,你太自大了!”
盛淮左抬手捏住她的手腕,那張高不可攀的臉上竟然有了驚怒的情緒,“你看清楚,我是盛淮左!我不止是Leo,還是盛淮左!”
薑竹西巋然不動,眉宇間都是毫無掩飾的殺意,“嗬,你是誰對我來說都一樣。”
她猛地拔出匕首,裂帛三尺,血濺一丈。
所有人都驚呆了,錢小福大喊了一聲,“老大!”
薑竹西趁著盛淮左分神之際,直接將他拎了起來,匕首卡在他脆弱的咽喉處,厲聲道:“通通讓開,否則我馬上殺了他!”
為了佐證自己的話語,她手邊的匕首甚至往盛淮左的脖頸內裏壓了一點,鮮血頓時爭先恐後的從脖頸裏跑了出來。
盛淮左看著自己的胸口,呼吸都沉了下去,“薑竹西,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是你丈夫!”
薑竹西嗤笑,“丈夫?真是可笑,沒有丈夫會對妻子如此下狠手,也沒有丈夫會對著妻子偽裝演戲。閉嘴吧你,我薑竹西不需要這樣的丈夫。”
她一邊說著一邊壓著盛淮左往前走,“彌羅,跟緊我,我們走。”
薑竹西押著盛淮左走到一輛大吉普車前,先讓彌羅上了車,當她拉開駕駛位的門時,盛淮左說了句,“你跑不掉的,何必做這樣的無用功。”
薑竹西沒理會他,而是看著他胸前一直流血的傷口,嘲諷道:“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要是你二十分鍾內沒有得到救治,你就隻能去見閻王了。”
她話音一落下就一腳將盛淮左踹了出去,關門,直接方向盤一個大甩,將吉普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