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衝了進來,“Leo少爺,Leo少爺……”

薑竹西移開手,想退開,盛淮左卻猛然拉住了她的手腕,他仿佛用盡全身僅有的力氣死命抓著她。

“不要走。”他努力的睜大眼想要看清楚薑竹西的臉,但是已經看不清了。

他感受到手中的溫暖還是溜走了,他抓不住,也不屬於他的溫暖。

薑竹西趁亂直接離開了。

她隱匿到了懸崖邊的樹上,看著亂糟糟的人群,在那些七嘴八舌的叫嚷中才搞清楚,盛淮左是被綁票了。

懸崖邊的的潮汐不停拍打著礁石,海浪盡頭是一輪瑩潤的滿月,隱隱將這夜色都染上了緋紅。

盛淮左被抬了出來,他躺在擔架上,整個人生死未知。

當他要被抬上車的時候,他卻猛然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薑竹西隱匿的常青樹上。

薑竹西與他隔空對視著,不避不讓。

這一眼像是穿透了無盡的黑夜,讓星辰都盡數濺落在了腳底,然後隨之被碾熄。

盛淮左的眼裏忽然有了執拗,他抬起手指虛虛指著薑竹西,周圍的人一見他如此動作,紛紛看了過去。

啪——

巨大的探照燈瞬間就照射過來,把薑竹西的身影照得一覽無餘,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黑衣紗裙下,裙擺上碎鑽似星,繁複的華麗中卻都不及她容顏的萬分之一。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

長腿纖腰,紅唇若花,色如胭脂水。她站在那兒就有種無法言說的奢靡感,似睥睨,又似單薄,還有一點旁觀者的純真,總之是奪人心魄的。

盛淮左滿意的勾了勾唇,“讓她跟我回家。”

他留下這一句話後就心滿意足的暈了過去,嘴角還帶著未曾散去的微笑。

一群人都朝著樹下圍攏過來,領頭的人朝著樹上的薑竹西喊話,“這位小姐,請你跟我們走吧。”

薑竹西微微擰了擰眉,“如果我說不呢?”

領頭的人略微遲疑了一下,便沉聲道:“小姐,我們並不想傷了你,請你配合一下,少爺說讓你跟她回家。如果你實在不配合的話……”

他揮了揮手,遠處竟然有無數的紅外錢對準了薑竹西的身體。

薑竹西垂眼看著自己身上滿布的紅色光點,差點氣笑了,這是狙擊槍的瞄準光點,沒想到在這裏都能感受一下。

果然隻要沾上盛淮左,就沒有好事情發生。

薑竹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潮汐紅月,微微笑了笑,從樹上跳了下來,“行啊,我跟你們回去。”

一路上,薑竹西都在觀察著車窗外的景色,發現這裏根本不是東城,破舊錯落的房屋,隨處都可以聽見的海浪聲,昭示著這裏是薑竹西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城市。

“這裏是什麽地方?”薑竹西問。

副駕駛位上的人聽她問話,考慮了一會兒,才是回答道:“南港,這裏是南港。”

七區南港,盛淮左母親出生的地方。

薑竹西被帶到了一座小洋樓裏,小洋樓裏的人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都在門口等著薑竹西。

帶她回來的人叮囑道:“麻煩你這幾天就在這裏等著少爺。”

薑竹西滿不在乎的點頭,“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