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末世來 第一〇四七節 半月
可沒想到海鳥叼走薯條的速度快得驚人,而且它隻咬一點點,絕對不會傷到手指,越喂越開心啊,直到把納蘭澀琪中午沒吃完的薯條都孝敬完了,雲落還玩得意猶未盡。
熱鬧過後,從觀景台一側的小路一直走到岩石的下方,更近距離地傾聽大西洋與石礁的撞擊聲。雖然岩石有點陡,雖然雲落穿著雙拖鞋,但這絲毫不影響興致和膽量,納蘭澀琪也爬得利落。
不一會兒納蘭澀琪和雲落就到了最下麵一層。腳下的石礁有被海水衝刷過的痕跡,可雲落還嚐試著再往前走了那麽一點點,轉過身叫納蘭澀琪給雲落拍照,還沒擺好pose,一個大浪打到了雲落的後背。
整個後半身全部濕透,悲催的是納蘭澀琪居然沒拍下來,實在不甘心,轉過去,麵對大海,一定要拍一張,大不了把正麵也打濕了,隻是雲落回過了頭,臉不能濕!看!擁抱大西洋的感覺,有木有?
上來後問納蘭澀琪:“那麽大的浪打過來,你有沒有擔心雲落被卷走?”他很淡定地回答:“沒有!卷不走的。”
這個。雲落的理解是:他不是說雲落分量重,而是因為這一帶是個海灣,而且有岩石的牽絆,給海浪增加了阻力,但這和天氣、風力也有關,出門遊玩還是安全第一,這裏沒有隔離防護欄,天氣不好或是風大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走得太深。
爬上觀景台,上了車,再繼續向前一點點。到了炮台,步行幾分鍾,有一個遊泳區,通過一個梯子可以走到海裏,納蘭澀琪想試試水溫,不聽雲落的勸阻走下台階,正好一個浪打到台階上。他的雙腳也被大西洋衝刷了一下,比雲落悲催的是。他穿的是運動鞋。
回到車上,小周說帶納蘭澀琪和雲落去另一個beach,從那裏可以看到hermanus的側麵。10來分鍾後,來到了一個公共海灘區。這一帶的沙又白又細,踩在上麵非常舒服,納蘭澀琪脫了鞋子在那裏曬太陽。
雲落身上的海水還沒曬幹,卻又一次弄濕了小腿以下的部位,難得看到這樣一個漂亮還沒什麽人的沙灘,興奮得雲落真想跑到大西洋裏玩一會。
hermanus這一帶都是礁石,沒想到附近還有這麽一個纖柔的地方,太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遠處的小鎮似夢如幻。美得就像個仙境。
這片公共沙灘有洗手間、淋浴房,外麵有衝洗處,沒有人看管。沙灘上非常幹淨,看不到一點垃圾,後來沿著花園大道一路,沒在任何公共場所看到一張紙屑。
看夠了,玩累了,該回車子開回hermanus。鎮上的很多鋪子都已經關門,想去逛逛工藝品店也不行了。這裏居住的大多都是歐洲移民,生活非常愜意,工作並不是他們生存的主要或唯一途徑,早上10點開鋪。
下午4點收鋪,即便是開家庭旅館,也不會24小時守在門口,他們會很放心的把鑰匙交給住客,也不存在“查房”這一說。
玩了一下午,早已饑腸轆轆,小周憑著他特有的經驗,尋覓到一家意大利小餐館,直覺告訴他,這裏應該不錯。
果然,老板夫婦熱情的接待方式和誇張的肢體語言好似從亞平寧半島吹來的海風,叫人打心眼裏開心舒服。
納蘭澀琪選擇了外麵的位子,雲落拿著相機到裏屋去拍照,在pizza出爐的地方待了一小會,老板問雲落有什麽需要,雲落說偶想拍pizza從爐子裏出來的時候。
可愛的意大利人立馬囑咐夥計,下一個pizza出來的時候,停一下,讓雲落拍個照。哈哈!黑人小夥也很合作,擺了個很專業的pose,還回眸一笑。
三個人要了一個大pizza+se,品種雲落忘了,小周不吃大肉,雲落和納蘭澀琪兩個人分一份t-bone(老外的量絕對夠納蘭澀琪和雲落父女倆share的),到了意大利餐廳怎能不吃甜品。
老板娘推薦“kisses”。肋骨的火候剛剛好,醬料濃厚;pizza的味道更不用說了,餅麵上的火腿肉和蘑菇鋪得滿滿檔檔,餅底又薄又脆,再加上濃厚的芝士,雲落都忘了要留點空間裝甜品。
當看到那3根巧克力棒和底下厚厚的冰淇淋時,雲落央求那兩人也嚐試一下,他們居然都斷然拒絕;於是雲落隻好自己慢慢消化了。所謂的“kisse”就是在巧克力冰淇淋外麵包了層巧克力。
口味卻一點都不甜膩,底下的冰淇淋是香草味的,和巧克力的味道很搭,小花了點時間,雲落把這份甜品吃了個底朝天。
回到guesthouse,天色已全暗,咳!如果這裏的工藝品市場能開個夜市有多好!一肚子的食物急需消化,好在住處有看不完的內容,單是是住的房間,就有很多精致的小玩樣,但是怕碰壞,隻是近賞,連手指都沒敢動一下。
好不容易等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洗完澡打算好好睡一覺時,發現一個大問題,**怎麽有那麽多枕頭啊,數了數大大小小一共有6對,難怪這裏打掃房間時間長了,光是布置就老花精力了。
這些花花綠綠的枕頭還特別的沉,耗費了點小力氣移到了床的一邊,明明一張kingsize的床,卻隻能享受twinsize的麵積,老外就是矯情。
在到達k的時候。納蘭澀琪抱怨這一天除了進個酒莊都沒去什麽景點,問雲落第二天會去什麽景點不?雲落說:“不是隻有收門票的地方才叫景點,走上了‘花園大道’。一路都是不收門票的景點。”
他對這句話很是無法理解,但經過昨天下午,他再也沒問過關於“景點”的問題,有些“神奇”隻能通過親身感受才能理解。
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不到8點就和納蘭澀琪一起出門溜達了。guesthouse麵對大海,走過雙車道的馬路。就是懸崖。
和昨天一樣,納蘭澀琪和雲落一路往下爬。上半段還好,很平整,中間有個蓄滿水的凹處,一眼望去。就象是建在懸崖邊的無邊泳池。越往下越陡峭,納蘭澀琪居然爬得比雲落還利索,“父母身體好是子女的福氣”。
這句話絕對是至理名言,就算是自己的朋友都未個個有這樣的精力一大早來爬岩石,父女倆把“散步”變成了“攀岩”。
回到崖上,眼前一片翠綠,如果是在春季,這裏就是山花遍野,風景更是迷人。所以。如果有機會重回此地,雲落想,那就是。穿過小徑。走回馬路邊,慢慢地遊走,感受藍天、白雲、群山、大海結合在一起的愜意。
這裏的別墅風格、大小都各有不同,整齊地排列在道路兩邊,背山麵海,售價卻隻有約合cny300w-500w左右。想想的房價,用盡一生的積蓄再加上半生的欠債。隻可換得廢氣堆裏的一間鬥室,擁有權還隻有70年。
“hermanusguesthouse”給人的感覺有別於普通的家庭旅館,昨天接待納蘭澀琪和雲落的是一位中年白人女性,原以為她是老板娘,可今天接待納蘭澀琪和雲落的是另一位白人女性,也許這裏是幾個人合作開的。
也可能這裏的老板雇傭白人為客人直接服務,黑人隻負責打算房間或在廚房工作。昨天入住的時候,服務員讓雲落填寫了早餐單,可以挑選主食,寫明用餐時間。回到guesthouse正好9點。
服務員按雲落昨天選擇的內容送上餐前水果色拉、羊角包,餐具依然非常精致。在等主食的時候,可以到自選吧嚐試別的食物,切片麵包、奶酪、熏肉、酸奶、穀物、果汁,每種食物至少有2種以上品種可以選擇。
當雲落的端到麵前時,真有點不忍心下手,第一次看到這麽厚實的蛋卷,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大蛋餃,餡料是包裹在中間的,而不是打散在蛋液中的,最別致的是上麵那棵“人造樹”,在雲落欣賞這份的同時。
納蘭澀琪的主食也上桌了,炒雞蛋是放在心形餐碗裏的,炒蘑菇的量也很多,但雲落覺得這蘑菇可能是烘培烹飪的,要不,盤子上怎麽沒一滴油呢?
今天是全程行車時間最長的一天,原計劃9點30離開,但因為豐盛的早餐而晚了15分鍾出發,隻能放棄海鮮市場,直接駛向capeagulhas(路線圖中的“b”)。
很多朋友擔心如果來南非自駕會不習慣左向行駛,其實走在公路上的時候沒有太大影響,就是一條道向前走,如果要超車。
通常在兩種條件下可以,1南部地區的公路大多是來回雙車道,如果道路兩邊有緊急停車帶,略微拉近和前方車輛的距離,如果人家願意,會靠內側行駛給你讓路,超車後打雙閃爍以示感謝;2在規定的路段。
中間的交通線會指示允許借用反向車道超車,南部的駕駛員都非常守規則,即便反向一輛車子都沒有,也不會在非允許路段借道。
雖然不象肯尼亞,一路看馬看牛可以看到吐,但走在這裏的公路上,眼前的風景亦是非同一般,上有藍天白雲,下有群山草地,看在眼裏舒在心裏,在南部地區駕車,絕對是種享受。路過一個小鎮。
正好遇到當地舉行遊行集會,應該和勞動薪酬有關吧,當工人的權益受到侵害時,工會會為工人出頭向雇主甚至是政府交涉。雲落一直都沒理解華國的工會是幹嘛的,以前在國企的時候,工會就是負責在逢年過節發發補貼物品。
探望下退休員工,私有企業好像很少有“工會”這一部門;華國被雇傭者的利益到底是由誰來保護?作為“生於70年代,長於80年代,學於90年代,拚於00年代”的雲落來說,徹底迷茫於“10年代”,不明白的東西何止“工會”二字。
思緒回來。在曆史上capeagulhas是一個著名的危險海區,距離開普敦170公裏,從hermanus開到這要2個小時。1500年。
當葡萄牙海船行駛到這裏,水手們發現指南針不偏不倚地指向了正北,於是將這片岩石群形成的岬角稱為“cabodasagulhas”,“agulhas”就是指“羅盤針”。
英文的意思是“dles”,“針角”這個名字是來源於在這個地區磁北極與地理北極的方向正好一致,所以這裏就被確定為非洲大陸的最南端。
經過一條碎石路,看到一條長長的棧道,小周冒著輪胎破損的危險,繼續把車開到了最裏麵。那裏有一塊石砌的銅牌,上麵用“葡萄牙文和英文”寫著“你現在在非洲大陸的最南端”。
前麵的台階沿邊上有一條藍底白字,左邊寫著“印度洋”,右邊寫著“大西洋”。雖然兩洋交匯處實際上是一個人為劃分的地理概念,在這裏看不到兩個大洋的明顯分界。兩大洋的區分依據是水溫。
印度洋的水溫比大西洋高6c左右,隨著洋流的變化,真正的分界線在好望角和阿古拉斯角之間不斷移動,隻有通過水溫測量才能找到當天的確切位置。
但是國際海道測量組織將capeagulhas定義為印度洋和大西洋的分解點,當地子午線(東經20°)為印度洋與大西洋的正式分界。
capeagulhas,可能是這個安靜的小鎮上唯一的景點了,沒有旅行團造訪,但吸引了不少西方人來這裏聆聽大西洋和印度洋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