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一次次輕拍著她的背脊。
可不管他抱得多緊,哪怕是他用盡了力氣,也還是沒有辦法阻止她的顫抖。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眼淚會這麽多。
這一個多小時裏,他就像哄著孩子一樣的緊緊抱著她輕拍著。
等到她終於平靜下來,兩個人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
她泄力地躺在**,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陶軟....”
何景琛小心翼翼地喚著她的名字,汗水從發絲往下流淌著。
她嗯了一聲,像已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你...好些了嗎?這個症狀可以治嗎?我可以...把我的血給你...”
何景琛躺在她的身側,幹澀的喉嚨上下滾動著。
“無藥可治。”
她雲淡風輕的回著,還有些顫抖的手伸進了大衣的兜裏,抖出根煙,叼在嘴上點燃。
何景琛伸手擦了一把臉,結實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側頭看著她,“陶軟,我做你的情人吧好不好?”
她夾著煙的手頓了頓,也側過頭看他,“為什麽?你不是不願意嗎?”
他頹喪地笑,“至少,那樣還有機會在你病發的時候這樣抱著你不是嗎?”
她頓了頓,眸色染上一抹譏諷,“和另一個男人分享我,你做得到?”
何景琛自然地拿過她嘴手上夾著的煙,猛地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被煙嗆到了還是什麽,眼角的那滴淚隨之落下,“如果我做不到,我又有選擇嗎?”
她的心緊了緊,挪開了視線,“何景琛,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對你是不是不同情,陶軟,你比誰都清楚。”
她沉默,又是點了一根煙。
良久。
他開口,“陶軟,一次次推開我,你也很難過的對吧?”
心底有什麽情緒在翻湧,眼睛酸澀的厲害,“少自作多情。”
他突然翻身壓在她的身上,把她結實的圍在身下,汗水,透過他的衣衫沾濕了她胸前的衣服,“陶軟,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嗎?嗯?”
手上的煙僵在唇邊。
而後被輕輕拿開。
吻落下的時候,她依然有些沒緩過神。
她怎麽忘了,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就算是醉意上心頭,她也還是推開了何景琛。
而他卻一點也不生氣,隻勾著好看的笑低頭看著她,“不是說,做了情人,可以滿足身體上的需要嗎?”
“軟軟,你承認吧?你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否則又為什麽要推開我呢?明明你的身體已經有了信號。”
像是被拆穿了心事,短暫幾秒鍾的慌張後,她麵無表情地推開了何景琛,半坐起身,“就算是情人,就算是需要,也要看我現在有沒有那個興趣不是嗎?”
何景琛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低頭靠在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垂,可憐兮兮道,“我的軟軟才不是那樣的女人,無論你說的多難聽,我也不會信的。”
她嫌棄地挪開了身子,站起身厭惡地看著他,“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何景琛,你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