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僅僅他們這邊有所進展,李秘書也意外得到了神秘人的幫助。
那時候李秘書正為無法扳倒龍天武而愁眉不展,卻看到有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李秘書接聽了電話,電話裏是個女人的聲音,告訴他,到指定的地點見麵,她手上有龍天武犯罪的證據。
李秘書還來不及仔細詢問,電話就被女人掛斷了。
雖然他有所懷疑,但是眼下他已經無計可施,所以他按照電話裏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前往探查究竟。
那是一座廢棄的爛尾樓,地點很是隱蔽,李秘書在樓下等了好一會兒,都打算離開了,這時候一個戴著墨鏡和兜帽的女人從旁邊走了出來。
李秘書好奇地打量著她,當她拿下墨鏡時,他吃了一驚。
把他叫來的,竟然是龍天武的情婦薑麗娜。
李秘書正擔心這會是龍天武設下的陷阱,打算轉身離開,但是薑麗娜卻跪倒在他麵前,梨花帶雨地祈求道:“李秘書,我求你,你救救我。如果連你都幫不了我,我真的無路可逃。”
李秘書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可是他看到薑麗娜的臉上和手腕上都有淤青,好像是遭遇了什麽,他急忙上前攙扶起她,讓她先跟著他到車上。
薑麗娜在車上哭得眼睛都腫了,一邊哭一邊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原來龍天武一直以來都隻是在利用她,以她的名義開空殼公司和轉賬洗錢,卻根本不打算和她結婚,在得知她有了孩子以後,一開始還虛情假意哄著,想說服她打掉孩子,見她不肯,態度越來越惡劣。薑麗娜在生氣中威脅他,如果不和妻子離婚娶了她,她就曝光他所犯下的所有罪行,沒想到龍天武這個人心狠手辣,竟然找人打算殺她滅口。
好在她平時對龍天武還多留個心眼,把證據都藏了起來,龍天武才沒有立即殺她滅口。這些日子她被關在暗室,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逃了出來。
現在她隻想將龍天武繩之以法,但是能夠對付龍天武的也隻有他們,所以她才來找李秘書求救。
李秘書將她帶回了龍家藏了起來,與峰新皓進行了商議,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知道這些秘密,最終才終於在確定龍天武待在公司的時候,報警將龍天武逮捕歸案。
而警方也在龍天武的家中和情婦別墅中,搜查到他私自關押人的場所,以及涉嫌使用不法手段的證據。
在法庭上,杭苡微第一次聽到了龍天武所講述的那個晚上真正發生的事情。
龍天武當天深夜和一群豬朋狗友聚會時喝了酒,大家都在羨慕杭家依靠大幸茶賺得盆滿缽滿。散夥後,龍天武獨自走回家,在路過杭家小洋樓時,驟然起了貪念。他潛入房中時,杭家一家四口還在樓上熟睡中。據他所說,他原本隻想偷走秘方,並不想害人。可是他在摸黑中逃走時,因為緊張不小心踢到電線,他又隨便把插頭按回去,結果電線短路竟然燒起來。龍天武一時慌張又拿地毯去撲,地毯也燒起來。那時候龍天武竟產生了歹意,覺得這或許就是天意,所以沒有滅火,就匆忙離開了那裏。
杭苡微不敢去想象那場大火裏的場景,她的父母隻顧著救下自己的孩子,而來不及考慮自己,因為吸入大量的濃煙而昏迷……
眼淚突然奪眶而出,而她卻還未反應過來,杭苡微從法院裏出來,迎著外麵的陽光,刺眼的光芒照得她更加淚流滿臉。
彭家承追上她,她靠在哥哥的懷抱裏,放肆地大哭著。
【幾個月後】
離開龍家後,杭苡微回到了媽媽身邊,她和哥哥一起開了一家美食店,生意還算不錯,她也相信很快就能把之前向峰新皓借的錢還上。
和龍家解約時,李秘書曾經想代表龍家給她一些補償,但是被杭苡微拒絕了,她已經不想再和龍家有什麽關係。
與她和家人的平靜日子相比較,龍家卻還在經曆著動**。
因為龍天武被逮捕,對龍嵐集團也造成了一些輿論影響,加上有人爆料龍嵐蘭和峰新皓早已解除婚約以及得病的消息,導致龍嵐集團股市大跌,一度陷入危機中。
而在危機時刻,峰新皓不惜傾囊相助,加大了尚峰集團與龍嵐集團的合作,加上公關團隊的出動扭轉了輿論,這才挽救了龍嵐集團。
後來,杭苡微聽說龍嵐蘭去了國外接受治療,而趙大明始終陪在她的身邊。李秘書承擔了代理總裁的職務,而且還讓萬興國回到集團裏幫忙。
如今在自己店裏忙碌著的杭苡微,回想起過去的幾年,仿佛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那座繁華的龍家豪宅,那個空曠的地下室,變得越來越遙遠起來……
不過,有件事卻讓她無法當做一場夢,那就是苗曉曉和周杉經常會到他們店裏來,雖然他們口頭上不承認,但是杭苡微看他們整天打情罵俏的樣子,分明就是在熱戀中。
他們兩個人都在媽媽麵前,假裝是杭苡微的大學同學,不過杭苡微知道他們還在龍家工作,所以有意無意間還是能夠聽到關於龍家的一些事情。
有一次,苗曉曉突然湊到她身邊說道:“苡微,其實李秘書挺想讓你回去的……他還經常念叨,你比大小姐更像接班人。”
杭苡微收拾著桌子,笑著搖了搖頭,“那就麻煩你告訴他,我店裏挺忙的。”
“苡微,李秘書還說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可以把集團的股份分給你……”苗曉曉糾纏著她說道。
杭苡微被她在耳邊嘀咕到煩了,索性叉著腰道:“苗兒姐,你到底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替李秘書傳話的?”
苗曉曉被她這麽一說,又老老實實地坐回座位上,心虛地笑著道:“吃飯,當然是來吃飯的。”
見杭苡微轉過身去,苗曉曉又給周杉使眼色,還拿胳膊肘戳了戳他,責怪他為什麽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