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湛沒想到迎接自己的

他皺著眉頭,有些哭笑不得:“喂,我這是好心想救你,你還罵我,有沒有良心?”

顏歆:“……”

那還不如她自己一個人摔下來算了呢。

其他人都紛紛跑下來。

“歆歆,你們沒事兒吧?”江也一臉擔憂。

薑四月,“哥,你還好嗎?”

摔下來的時候,薑湛一直護著顏歆,她就是臉和衣服有點髒,身上並沒有哪裏很疼。

相比她,薑湛臉不知道被什麽劃破了,有點磕磣。

顏歆在江也的攙扶下,從薑湛身上爬起來。

薑四月則去拉自己親哥。

發現薑湛手背也受傷了,應該是被石頭磕破皮的。

薑湛起來的時候,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了一眼才發現,他是因為撞到大石頭才停下來的。

薑湛:“……”

得虧不是後腦勺,不然能要他狗命。

周肆屹注意到了,問他:“還好嗎?”

薑湛擺擺手,“沒事。”

周肆屹沒說什麽。

薑四月聞言放心了不少,天知道她剛才看到親哥和顏歆滾下去,嚇都嚇死了。

不得不承認,她哥也太夠義氣了。

她和江也都沒來得及去拉顏歆。

也好在這是草坪,不是什麽山坡,不然這倆不死也得傷。

經此一遭,大家都沒心情拍照了。

收拾收拾東西下山去。

更倒黴的是,本來還好好的天氣忽然轉陰了,有種要下雨的既視感。

已經有工作人員拿著喇叭提醒遊客快速下山了。

薑四月,“不是吧,這天氣怎麽說變就變?”

這老天爺變臉比翻書還快。

顏歆剛才摔跤崴了一下腳,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全靠江也攙扶著。

見變天了,她心裏無語起來。

“今天多少有點背。”

江也點頭讚同,“不宜出門。”

謝禮,“那我們原計劃燒烤野營是不是要落空了?”

周肆屹,“你要是不介意淋著雨燒烤野營的話,也可以繼續。”

謝禮秒慫,“還是算了吧!我突然也沒那麽想燒烤了。”

鳳鳴水寨到處都是大樹,這下雨打雷的,多不安全。

幾人加快了下山的腳步。

但再快,也了一個小時。

等他們到山下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天空黑成一片,明顯要下大雨。

邱恩娜問:“我們接下來去哪?”

謝禮,“不知道。”

即將到來的大雨打破了他們的原計劃。

薑湛和顏歆還摔了一跤。

大家齊刷刷看向周肆屹。

似乎是在等他拿主意。

周肆屹想了想道,“先去吃飯吧,然後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再回去。”

下雨開車不安全。

加上爬了那麽久的山,早就餓肚子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有人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從寨子裏出來,顏歆就說:“我看到附近有個藥店,我去買點藥,你們先去找地方吃飯。”

江也,“我陪你一塊去。”

顏歆下意識拒絕,“不用,就幾百米,很快的。”

薑湛,“你腳不是受傷了嗎,你自己怎麽去?”

顏歆:“……”

呃,忘了,她現在是個小瘸子。

雖然疼得不厲害,但也有點難受。

薑四月,“這樣吧,我和顏歆去買藥,小江你們去找地方吃飯。”

薑湛,“我也去。”

顏歆沒拒絕。

因為她去藥店的目的,本來就是給他買藥。

就這樣,薑四月兩兄妹還有顏歆一道去買藥。

周肆屹他們去找地方吃飯。

雖然隻有幾百米,但還是開了車。

薑湛和顏歆都受了傷,開車這個重任就落到了薑四月的身上。

跟著導航開個幾百米就到顏歆說的藥店了。

這是一家店麵很小的店鋪。

一進門就能看到老板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手裏還拿著一把蒲葉扇蓋在臉上。

連來人了都不知道。

薑四月試探性地叫了聲,“老板?”

老板迷迷糊糊醒來,是位白發鬢鬢的老人。

見有人來,他聲音滄桑的問:“幾位年輕人,要買啥啊?”

“就買點皮外傷的藥,他受傷了。”顏歆手指了指旁邊的薑湛。

老板視力不太好,湊近看了看薑湛臉上的傷,隨後轉身往裏走,“是爬山的時候摔得吧?”

薑四月眼前一亮,覺得很神奇,“您怎麽知道?”

老板:“……”

“旁邊就是鳳鳴水寨,能來我這買擦傷藥的,除了爬上受傷還能是什麽?”

薑四月想了想,“好像也是哦!”

來的路上就能看出來這邊很偏,都是大山。

老板從櫃子裏拿了些藥給顏歆,“先用碘伏消毒,然後在塗點消炎藥,過兩天就好了。”

顏歆,“有沒有祛疤的藥膏?”

薑湛那張臉挺好看的,要是留疤就不帥了。

老板搖頭,“沒有,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麽留疤。”

顏歆:“……好吧。”

薑湛,“……”

老板,“一共40。”

顏歆早就準備好手機掃碼付款了。

這時,薑湛問:“老板,腳崴了擦什麽藥?”

老板瞄了一眼,問:“你腳崴了?”

薑湛,“不是我,是她。”

老板有重新把目光放在顏歆身上,“嚴重嗎?”

顏歆搖頭,“不嚴重,就是走路有一點點疼。”

老板哦了一聲,去架子上拿了瓶藥水,“哪裏痛擦哪裏。”

顏歆,“好的。”

付了款,從藥店出來,薑四月看著自己身邊兩位“傷員”。

忍不住道了句:“你倆,還真的是互相惦記。”

“老實說,哥你是不是對歆歆有意思啊?”

薑四月說這話是一點都不避諱。

顏歆:“……”就怪尷尬的。

薑湛沒想到薑四月會突然問這麽一個問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對上顏歆的目光,他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眼神躲閃,“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麽呢,大家都是朋友,相互關心不是應該的嗎?”

薑四月狐疑,“是嗎?”

難道是她的錯覺?

剛才爬山的時候,她就有留意到了。

自家哥哥對顏歆關照總是多些。

她這個親妹妹都沒喝過哥哥遞的水。

薑湛足足給顏歆遞了兩瓶!

“不然呢?”薑湛無語道,“小小年紀,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