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討價還價
劉恒的臉色一黑，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新生敢拒絕他了！
“秦不凡！別給你臉不要！”豐清虎眼神一冷，直接抽刀子開口。
秦不凡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衝著劉恒施禮，道：“長老，學生真的無法保證。”
劉恒皺眉，一想也是，秦不凡可是新生中比較出名的一位，本事雙修天才，卻偏要去玄武院揮灑汗水，妄想成為三修逆天之人。這時間上安排不開，倒是能夠說得過去。
但……這不是理由！
“老夫的助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去搶，你確定你沒時間？”劉恒玩味地笑了，他覺得有點看不懂秦不凡了。
一個人但凡產生了興趣，那就會越陷越深，直到挖掘出來最後的謎底。
秦不凡滿臉歉意，再次道：“回長老，學生隻能盡力而為，畢竟學生隻有一個人，不能跟那些背景深厚的人相比。”
誰都沒想到，秦不凡在這用話鄙視了一番豐清虎。
劉恒哈哈一笑，瞬間明了，道：“老夫的助手，不僅僅能夠學習，還會有所收益。”
“學生明白！學生會盡力的！”秦不凡依然這麽一句話，他不可能為了不確定的利益，就把自己的自由交出去。
“這小子倒是很有意思。”劉恒琢磨了一下，最終拍板，“好吧，給你個機會，如果你無法令我滿意，那就換人！”
秦不凡一愣，沒想到自己說成這樣都能被接受，趕緊連連道謝。
“好了，下課！秦不凡你跟我來。”劉恒擺擺手，直接往後堂走去。
在所有學生的羨慕嫉妒恨中，秦不凡淡然起身，飄然而去。
來到後堂，劉恒依然再往前走，一句話不說地走著。七拐八拐地走了許久，兩人進了一間煉製密室。
“這裏是老夫的私人煉器室，除了個別東西外，其他的你都可以使用，但損壞率不能太高，否則會扣你玄值。”劉恒直接開口，上來就談錢。
秦不凡倒是喜歡這樣的人，他正不好意思談報酬呢，這裏就來了。
“長老，不知道學生需要做什麽。”
劉恒瞥了一眼秦不凡，道：“平時可以給我打打下手，並準備第二天上課需要的材料。如果你的水平足夠，那就去刻畫玄紋吧，每一件成品，你會有一成的獎勵。”
一成？
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秦不凡點點頭，道：“長老，不知這一成，是何等境界玄紋的價格？”
“通玄九品及一下，之上增加。每月月初結算一次，十天之後，你可以領去第一次報酬。”劉恒說著，這也是市麵上的價格。
“謝長老抬愛！秦不凡定不辱使命！”秦不凡十分滿意，早就知道玄紋道是三道之中最為賺錢的，沒想到這剛上手就能有收入。
作為沒有家族後備的秦不凡，如果想要快速地提升實力，沒有足夠的物資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隻能用盡手段去賺取資源，或者是玄值。
“不要著急，先刻一個五品防禦玄紋。”劉恒麵色平靜，抽出來一塊胸甲，丟給秦不凡。
秦不凡略微一打量，便見這胸甲上留有空餘位置，並勾畫出一定的區域，用於刻畫玄紋。
區區五品防禦玄紋，小事一樁！
秦不凡抬手開刻，竟是在一個呼吸內，一筆完成。
玄紋收筆，微微一顫，其上光華流轉順暢，成功！
“不錯，六品攻擊玄紋。”劉恒一讚，接著又拿出一柄長刀。
出手，兩筆刻畫，三筆收功！
嗡嗡！
長刀輕顫，轟鳴聲中，再次成功。
秦不凡微微鬆了一口氣，知道劉恒是在考核自己的實力，幸好他有妖星黑石日夜參悟練習，要不然這六品攻擊玄紋，也是挺難的。
畢竟，這刻畫玄紋，與破解玄紋是兩回事，破解隻需要知道其中的要害，一擊便足以。而刻畫，則力不能斷，心不能亂，否則便會前功盡棄。
“這小子……”劉恒心中一動，秦不凡的表現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五品六品玄紋對九品玄紋師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但能夠像他這般輕鬆做到的，實在是不多。
尤其是，他能夠看得出來秦不凡對玄紋道的基礎理解實在是不多。但這小子偏偏能夠刻畫和破解玄紋，這到底是為什麽？
讓秦不凡略作休息，劉恒直接拿出一把長弓，道：“八品堅韌玄紋。”
八品？七品讓你吃了嗎？
秦不凡暗自腹誹一下，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手握長弓，感覺到一股厚重氣息傳來，這長弓的重量足夠，氣勢也威猛，唯獨這材料顯得過於堅硬，真要暴力拉扯，搞不好會被弄壞。
所以，刻上一個堅韌玄紋，是最好的選擇。
“長老，為何不刻九品堅韌玄紋？”秦不凡下意識地問道，同種類型的玄紋很難在長弓上重複刻製，八品堅韌玄紋倒是不如直接上九品。
劉恒隨口道：“玄紋是用來提升物品的效果，但這長弓的材料不過一般，八品堅韌玄紋已是極限，九品玄紋豈不是浪費？”
浪費！？
“浪費？謝謝長老賜教！”秦不凡一愣，幡然醒悟。
刻畫玄紋不是等級越高越好，而是與材料最為匹配，最為適應！
就好比是一個小孩，給他一把超強神弓，倒不如給他一把小巧匕首來的實用。
“好了，速速動手。”劉恒催促道，要不是看秦不凡順眼，他才不會多說。
秦不凡點頭應下，溫習一遍堅韌玄紋，直接動手。
八品玄紋已經屬於高等玄紋，對於通玄之境的玄紋師來說，十分耗費精神，必須做到小心翼翼免得浪費了材料，又耗費了精力。
秦不凡謹慎地動手，將每一個細節都做到最好，很快就順利地到了結尾處。
眼看著要大功告成，劉恒卻是突然冷哼一聲。
秦不凡被嚇了一跳，以為做錯了什麽，手就這麽一抖，八品玄紋失敗。
而那長弓則是哢嚓一聲，斷裂成為兩段。
“啊？”秦不凡不明所以地看著劉恒。
劉恒嘴角一咧，竟是笑著說：“玄紋師刻畫玄紋，要做到心神合一，我不過是咳嗽一聲，你就分神如此？”
“謝長老！”秦不凡無奈，隻能道謝。
沒有辦法，人家本就是在教他，讓他長記性。可秦不凡鬱悶的很，要不是你在這裏，我會不設防？
恐怕沒有幾個玄紋師會在大庭廣眾，不安定的環境中刻畫玄紋吧？
“記住，不管是誰在你的麵前，除非是你願意，盡量不要讓別人看著你刻畫玄紋，因為這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尤其是等你刻畫高等玄紋的時候，明白嗎？”劉恒淡淡一笑，又補上一句。
秦不凡心中暗暗一驚，原來這老家夥的話在這等著呢。
“九品玄紋。”劉恒話音一落，丟給秦不凡一柄空白長劍。
長劍品質不錯，乃黑領精鐵打造，周身黝黑沒有絲毫光華反射，其上也沒有標注要在哪裏刻製什麽玄紋。
秦不凡疑問地看了一眼劉恒，發現這老頭又開始裝傻，忍不住地小小腹誹一番。
“長老給我一個空白，應該是要我自行發揮，那邊自己來吧。”秦不凡琢磨了一下，下定主意。
長劍不反光，材料也堅硬鋒利，劍身更是輕薄，秦不凡覺得應該適合刺殺之用。
對於那些殺手來說，蓄力一擊，出其不意，殺人於無形之中，才是上策。
“殺手的速度應該很快，我應該著重於穿透類的玄紋。不如就刻製破甲玄紋。”秦不凡點點頭，直接動手。
這一次，他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受外界任何的打擾，就算是劉恒拍他一巴掌都不會讓他有所分神。
九品玄紋不比其他，刻製起來十分麻煩，複雜的紋路，縱橫交錯的線條，每一筆都不能出差錯，否則就隻有失敗。
秦不凡刻畫的速度時快時慢，快的時候仿佛閃電劃過，慢的時候卻又成了老龜爬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半個時辰過去了，秦不凡依然聚精會神地刻畫，隻是眉宇間帶著些許疲累。
一旁，劉恒不住地點頭，秦不凡給他帶來的驚訝是越來越多，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新生能有這等深厚的玄紋見解，最重要的是這新生對玄紋的了解明顯不多！
就這樣的一個奇葩存在，幾乎顛覆了劉恒的人生觀。
終於，秦不凡停下了刻畫，隻是他的手還沒有離開。
“天地陰陽，溝通乾坤，入！”
隻見秦不凡右手快速抖動，精神溝通天地之間的陰陽之力，以身體為媒介直接引入到長劍之中。
嗡！
嘭！嘭！嘭！
長劍猛然一抖，接著嘭嘭響起。
每一響便讓長劍氣息更勝一分，一直響了九聲！
九聲雷動，陰陽入體，乾坤內藏，九品大成！
當第九聲落下，秦不凡長長鬆了一口氣，九品玄紋的刻畫的確是比破解要難太多了。
僅僅是刻畫一個九品玄紋，就幾乎將他的身體抽空。而這種空虛感，不僅僅是肉體的無力，還有魂魄的虛弱。
“啪啪啪！”
忽的，一旁掌聲響起，劉恒滿臉笑容地看著秦不凡。
這老頭會笑？
秦不凡心中一緊，為什麽他感覺劉恒每次笑，都會有麻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