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的盤查當然不會查出薑淼一行人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幾人很順利的就進了盧海城。進來後,幾個人除了薑遠外,他們的眼就不夠用了,感覺什麽都是新鮮的,都是好玩的,各種小吃也是饞的他們口水直滴。

此時也正好晌午,薑遠看了看幾人的饞相,說道:“先找個地方吃飯,你們記住,少說話,多看就行,一切都由我來做。”

其他幾人點頭答應,薑遠看著旁邊有個酒樓,酒旗上寫著“望鄉樓”三個大字,便領著薑淼劉愷他們幾人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發現一樓已經滿座,看來這裏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很快便有小二迎上來,招呼著他們領上二樓,倒也沒有因為他們的穿著而看不起他們,隻是眼中露出一點疑惑。

二樓客人不多,隻有兩桌。薑遠選了一個包間,臨窗,眾人坐下後,又讓小二拿來菜譜,點了十幾道,現在小壺被薑淼收著,在這裏自然不能拿出來,便又要了幾壇好酒和一堆麵食。

看著薑遠的菜單,小二也是一愣一愣的,還沒見過這麽能吃的人,光麵食的數量就要滿滿一鍋,他哪裏知道這裏麵可是有個妖怪牛傲,那飯量可是嚇人的。

小二喜滋滋的跑下樓去,劉愷拿起茶壺給每人倒上一杯茶。

正飲茶的工夫,忽然聽到房間外有人在說話,隻聽一人憤憤地說道:“可歎陳將軍一生威武,卻落得個如此下場,我真為他不值啊。”

“你小點聲吧,讓那雲府主聽到,你這條小命還活不活了?”旁邊有人提醒他。

“還不讓人說話了咋的,他雲嘉歆管天管地,還能管老子拉~屎放屁?”先前說話那人罵道:“他雲嘉歆就是在這裏,我也敢說,哼,小人得誌罷了,我恨不得宰了他,隻可惜我本事沒練到家,唉。”

“大哥,你喝多了,來來,吃菜吃菜,這望鄉樓的菜可是一絕啊,多吃點,少說話,啊。”接著便聽到筷子與盤子的碰撞聲響起。

聽著外麵的對話,薑遠心裏一動:“感情外麵這人是在為陳超抱不平呢。”起身走出房間。

隻見外麵一個方桌旁坐著兩個中年人,年紀都在四十左右,一個絡腮胡須,一個白白淨淨。

薑遠走上前去,一拱手說道:“兩位兄台請了,剛聽兩位在說陳將軍,可是陳超將軍?”

那絡腮胡須的人喝的臉色微紅,明顯有了一些醉意,另一個還好,貌似沒有喝多少酒。

一聽薑遠提起陳超,兩人臉色露出警惕的神色,那絡腮胡須之人騰地站立起來,吼道:“你是那雲嘉歆的狗腿子是吧,有本事就衝我來,老子不怕。”

白淨之人急忙站起來,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說道:“休要莽撞。”然後轉過身來,衝薑遠一抱拳說道:“這位兄弟莫要見怪,我這朋友喝多了。不知你提陳超將軍有何見教?”

旁邊還有一桌客人,幾人一聽那絡腮胡須大叫,都轉頭看了過來,臉上露出不滿。那絡腮胡須一瞪眼,吼道:“看什麽看,吃你們的飯。”幾人急忙低頭吃飯,貌似被嚇著了。

薑遠看了他們一眼,這才對那白淨之人說道:“在下薑遠,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白淨

之人看了絡腮胡須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道:“好,”說著拉起他隨薑遠來到包間內。

薑遠將二人讓到主座,這才說道:“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白淨之人說道:“在下李磊,這位是武輝,不知你們”

薑遠急忙接口道:“在下與陳將軍有過一麵之緣,剛才聽兩位談及他,一時心動,冒昧之處,還請海涵。”

李磊恍然大悟,拱手道:“原來是陳將軍的故交,幸會幸會。”

武輝在旁邊插了一句:“你們來晚啦,陳將軍已經被抓了。唉!”

這時小二上來送菜送酒,幾人停下話頭,等小二將飯菜擺放好離去後,薑遠拿起酒壇給兩人倒上,說道:“來來來,小弟敬兩位兄台。”

說著將酒碗端起,李磊說道:“這,咱們素昧平生,這是喝的啥酒?”

薑遠嗬嗬一笑:“見麵即是有緣,不為什麽,就為剛才武輝兄台的那一句話,小弟先幹為敬。”說罷,一仰脖,將酒喝下。

武輝一愣,抬起頭看向薑遠說道:“你不會是來救陳將軍的吧?”旁邊李磊輕輕捅了武輝一下,小聲說道:“隔牆有耳,莫要亂說話,害了這位兄弟。”

武輝一拍桌子:“怕他個球,大不了把命留下,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說著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好酒,再來。”

李磊見武輝那樣子,皺了皺眉,看向薑遠說道:“我這兄弟,脾氣火爆,性格耿直,眼裏容不得沙子,兄台莫怪。”

薑遠擺擺手,一笑說道:“不怪,我很喜歡這種性格。”

李磊又看了一眼牛傲薑淼他們問道:“這幾位是”

薑遠便把薑淼他們給一一介紹一番,眾人紛紛與李磊打個招呼,當然薑淼的身份卻沒有如實說出。

薑遠說道:“他們都是跟我一起過來的,本想投奔陳超尋得一份事做,可是現在卻聽說他被抓了,這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了。不知道兄台可有什麽計策?”

李磊想了一下說道:“我與武輝本是蘄州人氏,一直依靠押鏢為生,多年前走鏢經過盧海府,遭遇劫匪,是陳超將軍將我等救出,這次正巧我們遊曆到此,聽說陳超將軍被抓,一時氣悶,就來此飲酒,我倆都是一介武夫,要說計謀,還真沒有。”

薑遠看了看薑淼和牛傲,說道:“不瞞兄台,我等這次前來確實有救出陳超將軍的意圖,隻是現在人手太少,力量不逮,如果兩位願意可以加入我們,咱們一同商議。”

武輝正在喝酒,一聽,猛然抬頭說道:“你所說可當真?”

薑遠點點頭,看著武輝說道:“千真萬確。”

“好,”武輝騰地站起來說道:“人手不夠,咱就召集,俺老武還是有些朋友的,我將他們全部召集來就是。”

“好,有武輝兄台的相助,救出陳將軍希望更大了。”薑遠說道:“那咱們就分頭準備,我先去打探情況,明天申時在次相候。”說著,舉起酒碗:“來,為咱們能救出陳將軍,喝!”一飲而盡。

“來來來,吃菜吃菜。”

薑淼一直沒有說話,這時突然說道:“不知道陳將軍的家人在何處,那府主有沒有為難他們?”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薑淼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陳超的家人應該是陳超最大的軟肋,要想讓陳超安心,必先安撫好陳超的家人,隻有他們安然無恙,才是對陳超的最大安慰。

李磊應該是個腦瓜比較靈活的人,比起武輝那種直性子的人點子多,想的也多,聽薑淼一說,不禁抬起頭來看過去,本來他以為薑淼這幾個小孩隻是跟著出來玩的,卻不料一句驚人,他哪裏知道這群人中薑淼才是正主。

李磊臉色一正,衝薑淼抱拳說道:“這位小哥說的太對了,在營救陳超之前,必須先將他的家人安置妥當,不過我覺得那雲嘉歆不會沒有考慮這些,一定會對陳超的家人做手腳,所以我建議先救出他的家人。”

薑遠點頭說道:“不錯,隻有先將後顧之憂解決了,才能放手去做大事。”

酒足飯飽後,薑遠薑淼他們與李磊武輝分開,先找了家客棧住下,然後再謀其他。

定下了三個房間,薑淼跟劉勇,薑遠跟牛傲,劉愷跟劉恒,安頓好了之後,六個人在薑淼房中商議,下午如何行~事。

最後決定,薑淼帶著劉勇牛傲去市區打探,順便找一下陳超的家人在哪兒,薑遠帶著劉愷劉恒去雲嘉歆的住處去看一下。

薑遠強調了一點就是不要露陷,一定要保持鎮定,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過分好奇惹是生非,其他人紛紛表示不會出亂子。

畢竟是來到了新的環境,很多東西在他們眼裏都是新奇的事物,還有待接受,劉愷還好一點,在進入密林的時候曾在盧海府生活了多年,後來才舉家隨全村搬入密林。

劉勇根本就是在密林出生,對外麵的世界一點也不了解,劉恒進入密林的時候也還嗷嗷待哺,根本不記事,同劉勇是一樣的,牛傲更不行了,他本體就是妖獸青牛。

而薑淼為躲避追殺流浪了五六年,但都是在人比較少的地方行走,雖然沒有太多接觸人類社會,不過他有青龍的記憶,通過梳理腦中記憶,卻已然懂得了人類社會一些複雜的人際關係。

所以說這些人中除了薑遠,那就是薑淼最老於世故了,雖然年紀最小,但閱曆最高。

既然分配好了,那就各自行動,幾人出了房門來到大街上,稍微一打聽,薑遠就朝著雲嘉歆的府邸而去。

薑淼牛傲和劉勇悠達悠達地在街上走著,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太多的新奇東西讓他們駐足。

大街上熱鬧非凡,喊叫聲,叫賣聲絡繹不絕,有賣糖葫蘆的,有賣泥人剪紙的,有耍雜技的看的幾人是眼花繚亂,就恨自己沒多長個腦袋,眼睛不夠用。

薑淼邊走邊尋思著,陳超將軍的家人住的地方,必然有雲嘉歆的人在盯著,甚至被圍著,如果冒然前去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按照李磊交待的路線,薑淼三人邊走邊看,不一會就來到陳超的府邸,果然,圍牆外麵有許多士兵站在那裏,門前門後的大路兩頭都被士兵把住了,有行人要從胡同經過的時候,士兵就會上前嚴格盤查,不但檢查行李,還要搜身,就連女子也不放過。

薑淼回頭對牛傲和劉勇說道:“看來已經被封閉了,正常的方法可能是進不去了,咱們想想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