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嗬嗬嗬,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對於布魯斯的慷慨許諾, 林海豐怎麽的還是要客氣客氣的,因為……

對於布魯斯代表英國政府提出來的這個懇求,林海豐的心裏那其實是相當願意“幫忙”的。否則的話,就憑他手中所一直掌控的那班子既忠誠無比,又無孔不入,再加上無所不能的內務部人馬,豈能叫琉球—日本—英國的這條軍事物資走私線長期地存在下去?

林海豐很清楚,如果沒有新式火藥的“普及”,一場席卷全球的世界大戰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地爆發起來。

所以,太平天國政府不怕自己的各式新式武器被模仿,也不怕大量的新技術被他國引進。在軍事技術方麵,他們始終堅持的宗旨隻有一條,那就是要切實維護各類新式炸藥的壟斷地位。

為了這個宗旨,太平天國政府可以說是費盡了一切的心機,尤其是林海豐和他主持下的內務部,那更是竭盡了全力。通過那張精心編織起來的巨大情報網,他們隨時掌握著幾個軍事大國在炸藥研究和製造領域的一切發展動向,並利用種種的手段和形式,對其加以幹擾和破壞,最終使得英國、法蘭西、美利堅、普魯士等一係列的國家,在這一搞不好就會跟死神擁抱的神秘技術麵前,不僅徹底全麵認輸,還相繼出台了嚴厲的法令,嚴禁一切有關硝化甘油炸藥的研究與生產。

當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瑞典,偏偏就出來了一個敢於頂風作案的人,這個人的名字叫阿爾弗裏德.貝恩哈德.諾貝爾。

阿爾弗裏德.貝恩哈德.諾貝.爾,一八三三年出生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他的父親伊曼紐爾.諾貝爾就曾經是一個很了不得的發明家,他不僅發明過家庭用取暖的鍋爐係統,還設計出過一種製造木輪的機器,設計製造過大鍛錘,從而使得工廠的生產設備得以改造。

不過,還在小諾貝爾四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已破產,不得不出走芬蘭謀生,幾年後,又移居到了俄國的彼得堡,在那裏從事製造機器、鐵件和軍工設備等等的事務。由於老諾貝爾的特殊貢獻,一八五三年,老諾貝爾還得到了一枚沙皇尼古拉一世破例授予的功勳獎章。

諾貝爾是個非常聰穎和好學.之人,他不僅小的時候就先後到過普魯士、法蘭西、撒丁和北美等地學習,而且在年僅十六之際,就已經精通英、德、法、瑞士、瑞典和俄國等多種語言。

諾貝爾是一八五九年回到瑞典的,不久,他就被在.東方的推動下已經變得炙手可熱的炸藥工業所吸引。在他的父親老諾貝爾的慫恿下,諾貝爾與父親一起,在斯德哥爾摩的郊外建立了一個炸藥實驗室。

一八六三年,通過對一枚從法軍那裏高價收購來.的太平天國生產的手榴彈的精心研究,諾貝爾首先成功複製出來了東方的偉大發明——雷管。

隨後,諾氏父子不顧瑞典政府已經頒布的相關.禁令,以從事普通化學工業品研究為名,開始正式進軍硝化甘油炸藥。

然而,與其他那.些要錢不要命的“研究者們”一樣,研究了不到半年,諾氏家族的炸藥實驗室發生大爆炸,包括諾貝爾弟弟在內的五人當場被炸死。

因為發生爆炸時恰巧因事不在場,才僥幸逃脫了死亡女神熱吻的諾貝爾,連同他的父親一起,被斯德哥爾摩市政府以蓄意謀殺罪投進了監獄。

但是不久,這對兒曾轟動一時的諾氏父子,不僅沒有遭遇到正萬眾期待的審判,還居然被保釋了出來,並從此在瑞典消聲滅跡。

據說那個在暗中施展拳腳保釋諾氏父子的神秘人物,在斯德哥爾摩市政府乃至瑞典的最上層,都沒少下了工夫。當然,也沒有記載或是什麽人出麵來表明,這個神秘的人物到底何許人也。

不過,遠在千萬裏之外的林海豐,卻知道這個“無名氏”是誰。不用說,這個“無名氏”並非是哪一個人,但歸根到底,有他一份兒脫不了的幹係。因為消聲滅跡了的諾氏父子,眼下已經在天朝科學院有了一個屬於他們的獨立實驗室,他們的才華注定要得到更大的發揮。而且,年紀輕輕的諾貝爾本人,還很快地就被天朝紅軍大學工程兵係邀請做了兼職的教授。

顯然,從那以後,他們都不會再說自己是姓諾貝爾了,諾貝爾已經成了過去時,過去的一切,那都隻是個傳說。

對於眼下的太平天國政府來說,生產和出口炸藥,那可遠比製造跟輸出實打實的槍炮要來的更容易,更快。尤其是經過了這些年來的爆炒,新式炸藥所能帶給太平天國政府的暴利,就更是難以想象。

有人說,藥品最發財,因為人人都要得病,人人還都惜命。其實不然,珍貴和暴利的藥品,那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享受得起的,沒辦法的時候,貧窮的人可以不去看病,寧願躺在自家**等死。

但軍火就不一樣了。甭管你這個國家胳膊腿是粗是細,為了生存,你就必須得武裝自己。而武裝一個國家所需的錢財,恰恰就是來自於每一個老百姓,而在這其中,還就包括了因為看不起病而等死的你,反正誰都逃脫不了。

林海豐太懂得這個道理了。

“嗬嗬嗬,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對於布魯斯的慷慨許諾,林海豐怎麽的還是要客氣客氣的,因為上趕著的那可是沒有好買賣,“關於適當解除對貴**事物資出口限製的事情,其實我們早就討論過,隻是意見暫時還難以統一。首先,我們的生產能力有限,就這麽些東西,總要有個偏重。其次,在我們內部,不少人還是對貴國有所顧忌的,畢竟現在還在找茬兒罵我們的人,似乎已經沒幾個了不是。”

布魯斯一聽這話,立馬就急了,“委員長閣下,您可不能不幫著我們解釋解釋啊。說實在的,最近這幾年來,我們英國政府方麵可是從來沒有再說過貴國的一個‘不’字。不僅如此,無論是我們的女王陛下還是政府的閣員,還都對貴國政府為了印度和平所作的努力,充滿了感激之情。當然,在報刊上說貴國壞話的人,在我們的國內多少還是有幾個的,這也令我們的政府一直很是無奈,畢竟在我們法律條款上,還有允許言論自由這一條。但您也看到了,我們政府在這方麵其實曾做了不少的努力,那些一直全靠攻擊貴國政府為資本來混飯吃的報紙,基本上都已經消聲滅跡了呀。”

“是啊,對於這些事實,我們也是從不懷疑的,要不,我們也不會有我剛才說的那種商量和討論。不要急,好飯不怕晚嘛。”林海豐笑著安慰布魯斯。

說著,林海豐低頭沉吟了片刻,隨後抬頭看著布魯斯,給他指出了一條好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