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這一次,不等江家長輩發話,雲傲天主動打斷了江城,道:“你如此汙蔑我雲家孩兒,是否是打心底就認為我雲家人都是那種宵小之輩?此番若無若曦解釋,恐怕我雲家的雲毅真要被你汙蔑成殺人凶手了。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雲家人,那就請你離開雲家莊,我雲家需要的是絕對信任的朋友,而不是彼此猜疑的白眼狼,你若再胡說八道,休怪老夫不客氣!”

雲毅和雲超都是雲家的麒麟子,重點的培養對象,豈容外人指手畫腳,隨意按加罪名?

“雲族長這話未免過重了?江城也是因為家主之死,而情緒激動了而已,你說這種話,未免傷人!”一位江家的長者,那是江城的叔父,他如此開口。

“過重?江長老死了,我也很傷懷,也很能體會你們江家人的心情。你們因為傷心而情緒激動,這個我也能體諒,但是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隨意汙蔑我雲家人,而且還是在我雲家祖地,汙蔑我雲家最為傑出的兩個年輕人!我能體諒你們,並不代表可以縱容你們,如果你們看不慣我雲傲天的處事態度,盡可離開,我雲家絕不挽留!”雲傲天態度果決。

“好!就憑雲族長你這話,行,我們走!”江城的叔父一揮手,就號令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雲家這邊有人想勸,可雲傲天硬是全部攔了下來,不讓勸。

雲毅這時道:“族長爺爺,他們雖然衝動了點,但慈爺爺剛死,我們就這樣趕他們走,不太好吧?”

雲傲天道:“不是我們要趕他們走,而是他們自己要走的,若他們要留,我也絕不阻攔!”

江家人一氣之下,全部離去,抬著江慈的屍體就離開了雲家莊。

若曦自然也在其中,她倒是更願意留下來,但她畢竟要為爺爺送葬!所以隻能跟著族人一起走。

江家人這一走,本來熱鬧的雲家莊一時就冷寂了下來。

雲中非歎了一口氣,道:“父親這次,為何火氣如此之大?無論如何,至少我們也應該幫著料理江長老的喪事才對。”

雲傲天也歎

道:“你覺得江家人會稀罕我們幫忙麽?”

雲中非苦笑,點點頭,確實啊,江家人未必會領這個情。

“而且,既然他們之中有人已經對我們產生了猜疑,那我們就該當機立斷,讓他們走。不然留下這些人,說不定遲早對我們雲家是個禍患。”雲傲天深邃的雙眸,露著深深地睿智,道:“而且我們收留江家人,本是好心,也是為了庇佑他們,他們卻自己不識好歹。自古以來,相知相認的彼此,才能長久合在一起。他們既不信任我們,我們又何必濫好心?”

說著,雲傲天拍了拍雲毅的肩膀,道:“你想必是擔心若曦吧,若是擔心,你可以暗中跟去,保護他們,我讓他們走雖然果決,但我們雲家人卻不是那麽心胸狹小之人。”

雲毅點點頭,也能體會族長爺爺的良苦用心。

雲傲天是一族之長,他的職責不僅是需要保護族人安全,更要維護族人榮譽和尊嚴。凡事都要以大局著想。

這次江家人中,像江城之輩已經生出了異心,這樣的人留下來,就是個麻煩。

“嗯!”雲毅應了一聲,也立即動身,暗中跟隨江家人而去。

……

江家人這一離去,路途中,江城愈發氣惱,仍舊是在懷疑雲家人,而且越說越像是又有確鑿證據一樣。

“就算不是雲毅,一定就是那個雲超,雲超身上珍寶也不少,肯定來路不明!”江城如此懷疑。

江家其他人也有些憤憤不平,因為雲傲天曾形容某些人是“白眼狼”。這些人便是對號入座,罵起雲傲天來:“雲傲天包庇殺人凶手,所以才要趕我們走,哼,閔家宋家不是好東西,原來雲家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雲毅跟在叢林暗處,聽到這話,怒不可遏。

卻聽若曦忽然說道:“你們不要亂說,雲爺爺很好的,害死爺爺的絕對不是雲家人,不是雲毅大哥,也不會是雲超!”

隻有她自始自終都相信雲家人都是好人!

“哼,得了吧,誰不知道你跟那雲毅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誰知道

你有沒有在包庇他?”江城陰陽怪氣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若曦你要記住,你姓江,叫江若曦,可不是叫雲若曦,畢竟還沒嫁過去,胳膊肘可不要向外拐。”

“我沒有……”若曦邊哭邊反駁。

正行間,忽然有人怪道:“咦,江逸塵呢?你們有誰看到江逸塵了?”

他也是看到一路跟在江慈屍體旁哭泣的,隻有若曦,同樣身為孫輩的江逸塵卻始終沒見到其人。

之前大家都想著凶手的事,誰也沒注意到這一茬,現在經人提起,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前前後後一看,還真沒見到江逸塵!

“他人呢?”

“沒跟我們一起來!”

“難道還在雲家莊?”

“那個貪生怕死的孬種,不來就算了!”

“不對,今早就沒看到他,他帳篷是空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有睿智者,漸漸也覺出了一些端倪來。

“會不會江逸塵那小子……”他有些懷疑,會不會江慈的死跟江逸塵有關。

但立即有人打斷:“不要亂想,逸塵畢竟是家主的侄孫,江瑞生雖然死了,但江逸塵畢竟是長孫,將來會繼承家主位,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但願不會是他,可是……他現在跑哪裏去了呢?”

“一定是雲家某個人幹的,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凶手是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殺人凶手遲早會露出真麵目的。現在我們江家無依無靠,也是時候派人去中州,跟太上宗的殷長老聯係了。”

“殷長老?家主昔日的那個好友?”

“對,那人修為高深莫測,昔年落難時,曾得家主一飯之恩。他說過日後若是江家有難,他可搭救一次。”

“可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這事我也聽家主說過,似乎是他十幾歲時的事了,這都過去四五十年了,當年那個承諾還有用麽?”

“不管有沒有用,總歸要試試,不然我們還能期望誰來幫助我們?”

“也罷,試試就試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