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師尊是出了名的護短,誰敢當著他的麵動他的弟子,那可要先問問他肯不肯!

有師尊如此,這也是虎威堂眾弟子的驕傲。

柳師叔身為執法堂的副堂主,也是這次晉級大賽的副裁判,虎威堂主居然敢直言斥責之,與裁判當場決裂!

“瞿衍你休得肆意妄為!你門下弟子殘殺同門,你還要護他?”柳師叔直接喊出了虎威堂主的名字,指責道。

虎威堂主瞿衍也是喝道:“我這弟子並沒觸犯大賽規則任何一條,柳隨風你若是強行要罰,說不得我要駁一駁你這副裁判。”

群人嘩然,虎威堂主跟副裁判爭執了起來。這也是從古至今第一次發生的事。

然而,會場也有太上宗的一些高層在此,但是他們並不發表言論,隻是冷眼旁觀。對他們來講,這些隻是小事,還用不著他們來插手。

飛豹堂的堂主此刻也站了出來,道:“瞿衍,你弟子當眾行凶,你居然還說他沒觸犯規則?”

虎威堂主冷笑著反問了一句,道:“難道有觸犯規則?哪一條,你指出來?”

“當眾行凶,殘殺同門,此乃門規第一條!當以命抵命!”飛豹堂主忍不住憤怒喝道,曾經飛豹堂死了一個田福平,而今又死了一個羅振。飛豹堂跟虎威堂的梁子越結越大。

“哼,門規是門規,賽場的規則是賽場的規則,豈可同日而語?門規還規定不準同門相毆,可是在賽場上,還不是各自逞能?在賽場上,生死一線間,若是沒這個覺悟,還上什麽擂台?還打什麽晉級賽?”虎威堂主嘲諷著。

他的意思是門規是門規,賽場是特殊的環境,不應該用門規去規定賽場上的比賽之人。

“那照你的意思,晉級賽上,實力強橫的弟子豈不是可以大開殺戒,肆無忌憚?”飛豹堂主質問道。

虎威堂主冷笑道:“你若是不服,可再派個弟子出來一試之,若是在賽場上能以絕對實力殺死薛痼,我絕對屁話也不說。”

“你……”飛豹堂主恨得牙癢,卻無法再說。

虎威堂主簡單而幹脆的一句話——不服再戰!你飛豹堂可有弟子敢再戰?

飛豹堂主自然是想戰的,但是

羅振是新晉弟子當中最強的一人,連羅振都死了,誰還能再戰?

烈熊堂主這時候走了出來,笑道:“二位都消消氣,其實我倒是覺得虎威堂主說的沒錯,賽場是賽場,門規是門規。賽場是特定的環境,而且比試之中,難免有個磕磕碰碰,死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況且那薛痼也的確沒觸犯過比賽條款任意一條,這算不得違規。”

烈熊堂主向來與虎威堂主交好,他這時候站出來為虎威堂主說話,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夠了,你們這些為人師者,也在這裏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都各自退下吧。”

這時,正裁判黎業終於發話了。他修為極高,年紀很大,據說七十古稀了,但看起來卻很年輕。他不但是正裁判,同時也是執法堂的正堂主。

無論在外門和內門,他的話,都有相當的分量。

此刻,他話一說出口,虎威堂主等人也果然給他麵子,一一退回了各自陣營。

“柳師弟,這一次的事讓為兄來處置,如何?”正裁判黎業發表意見之前,先詢問了一下柳隨風,這表現出了他的客氣與尊重。

“既然黎師兄親自處理,我自然沒意見。”柳師叔淡淡地回道。

黎業微微一笑,點了下頭,然後說道:“薛痼意外殺死同門,這雖然的確是犯了門規,但是這畢竟是會場上。正如虎威堂主所言,此一時彼一時也,此時便不能以門規來罰人了。況且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想必自有其中道理。方才吾觀飛豹堂的羅振也是爭強好勝之輩,倘若他早早認輸,也不至於如此。但薛痼殺人畢竟是罪過,暫且吾也不罰他,等晉級大賽完畢之後,再作處置。”

說完,他一擺手,示意童子宣布勝負。

童子這才高聲喊道:“第二輪第一戰,虎威堂薛痼勝!”

羅振的屍體被抬了下去,飛豹堂一片悲戚。

可此時已經沒人再說半句怨言了,正裁判都已經發話,誰還敢不服?

正裁判黎業雖然看似也是公正,但話語之間,也明顯有著傾向於虎威堂。但他已經說了會懲罰薛痼,隻是要等比賽完畢之後,大家便是暫時不好再說什麽。

“第二輪,第二場,

抽第二支簽的人請上台來!”童子忽然又喊。

旋即,抽到第二簽的人,走出了各自陣營。

其一者是又是虎威堂的人——齊大勇,也是個旋照境的高手。

而另一者,是百雀堂的唐德。

唐德後天境初期,與齊大勇的修為相差甚大。

“唐德師弟,不若,你直接認輸吧。”

看到唐德出場,大師兄再三思忖,勸說了一句。此刻百雀師尊不在,他身份最大,坐鎮在此,長兄如父。

唐德與齊大勇二人實力境界相差太大,這根本沒法比,就算上去了也是個輸。

所以,他好心勸說,不忍唐德受傷吃虧。

“百雀堂還沒有不戰而敗的人,我也不願當第一個不戰而敗的人。就算輸,我也要輸個光彩。”唐德毅然地上台去了,是個有骨氣有尊嚴的漢子。

當童子喊開始之後,虎威堂的齊大勇完全以蔑視的眼神盯著他,對他勾手,竟打算讓他先攻。

唐德自是不客氣,盡展渾身解數攻了過去。

而齊大勇卻在他臨近之時忽然發威,一力降十會,大力虎威拳一拳挺出,出蛟龍翻海,直接一拳打在唐德胸膛,將唐德擊飛,口中鮮血飛灑。

唐德飛出了場外,倒在地上,便再也爬不起來。

顯然齊大勇下手極重,這一拳,傷到了唐德的根本,碎了骨,傷了腑髒。

差距就是差距,並非是有勇氣就能彌補的。

百雀堂立即派人將唐德抬走,比起劉永,唐德傷得較輕,喂了幾顆療傷藥丸,他氣色也緩和了許多。

“虎威堂的人一個個下手真重,好像還特別針對我們百雀堂和飛豹堂!”

“怪誰呢?要怪也隻能怪我們這邊太弱,咱們百雀堂新晉弟子當中連旋照境的都沒有,這根本沒法打。”

“看來這一次的晉級大賽,我們百雀堂也隻能幹看著了。”

所有人都很喪氣,事實擺在眼前,已經讓他們無法憧憬什麽了。

前麵他們百雀堂重傷了了劉永,剛才飛豹堂還死了個羅振,現在又傷了個唐德……

對前三甲,百雀堂大部分人已經不再抱取什麽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