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子一潑出來,黑色的東西密如雨點向石屋當中飛來。

石屋當中的年輕人感覺不妙,第一反應就是後退。

“你躲不掉!”歐陽十袖子一扇,攪動起一陣勁風,將那些黑色的“雨點”盡數吹向了年輕人。

石屋也就那麽大,任憑那年輕人怎麽躲,也是躲不開的,畢竟那些蟲子太多了。

當即就可見到那年輕人身上爬了好幾隻蟲子,而蟲子一聞到血肉的味道,它就會開始興奮和瘋狂,在那年輕人的身上亂爬了起來,要找地方吞噬血肉。

隻要被這蟲子咬一口,歐陽十做過各種實驗,哪怕是一頭牛,也會死得非常快。這蟲有劇毒。

“你也是歐陽家的狗?”年輕人瞪了一眼,對於身上的那些蟲子,他索性不管了,看起來根本不在乎一樣。

歐陽十一陣冷笑:“是又如何?老子不屑於再玩陰謀,這一次就光明正大的弄死你。”

說完,歐陽十就開始動手,身手十分敏捷,力量如山。

招式一展開,大開大合,褐色的靈力充斥在渾身各部,他修的正是五行土脈的靈力。

年輕人一陣冷笑,:“好啊,前兩次玩陰的,這一次連陰的都不玩了,直接就這麽來找我的麻煩,要殺我。你們真當我雲毅好欺負麽?”

“就是欺負你,又如何?你已經被鬼蟲噬咬,它的毒連一頭強壯的牛都扛不住,何況是你,今日我便殺了你,取你身上的凝神丹。”歐陽十不遮不掩,認定雲毅已經被鬼蟲咬傷了,性命已經無多,現在他就算全盤托出,也沒所謂。

“果然是為凝神丹而來,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去見你的同夥吧!”說著,雲毅以浮光掠影身法,從歐陽十的身邊掠過,來到門邊,一掌拍出,便是將門給關了起來。同時禁製啟動,擺出一副要關門打狗的架勢。

歐陽十卻看得一笑,方才他還以為雲毅是想逃,便覺著就算雲毅逃,也逃不了多遠。被鬼蟲藥了,越行動,那劇毒發作得也就越快。

可是雲毅非但沒走,反而將

門給關上,更將禁製給啟動了,儼然擺出一副關門打狗的陣勢。

“自找死路!”歐陽十拳勁一揚,突然發出虎嘯般的聲音。

這拳不簡單,是大力虎威拳,虎威堂的鎮堂絕學,居然被他這樣的一個仆從也給學到了。

雲毅都上突然三花聚頂齊齊現露出來,雙手舞動,左手如靈蛇,又手如**滌,天羅加地網,剛猛的拳勁轟擊而來的時候,他竄梭於各種破綻點,在歐陽十的身上一下就點了九大穴竅。

歐陽十疾疾退了幾步,望著雲毅的手法,很驚心。

天羅百雀手,他見識過,而雲毅剛才施展的既像是,又不太像,很古怪,但似乎比天羅百雀手要強得多。

一怔之間,歐陽十也才反應過來,雲毅剛才說的一句話——“送你去見你的同夥!”

同夥?

難道是歐陽九?

歐陽九前夜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雲毅能說得出這話,難道說歐陽九已經死於他之手?

“歐陽九被你殺了?”歐陽十喝道。

雲毅冷笑,“剛才就已經說了,我會送你去見你的同夥的。”

“你……”歐陽十暴怒,頭頂也是三花齊現,兩股力量在這狹小的房間當中幾次碰撞,差點就讓這房間給震碎。連禁製都要爆炸。

還好雲毅釋放出強勁的威壓,將石屋給護在其中,這才免受災難。

而另一方麵,他以特殊的手法,每次出手都能在歐陽十的身上點下九個穴竅。

當三十六道穴竅被封了之後,歐陽十的力量立刻就削減了。

接下來的交鋒當中,歐陽十被雲毅打得口吐鮮血。

“你……你怎麽回……中了毒還有這樣的力量!”歐陽十忿然爬起,還要再戰。

他扔進石屋裏的那些蟲子,紛紛都躲藏起來了。他自己身上抹過雄黃,所以蟲子不敢靠近。

可是,在他的觀察下,貌似那些蟲子也不敢靠近雲毅。

“中毒?誰說我中毒了?”雲毅以嘲諷的口氣,盯著他

“難道……難道你也知道用藥粉克製鬼蟲?”歐陽十似不敢相信。

“藥粉?何必這麽麻煩?”雲毅身上火焰突然一閃,袖子一揮,那些之前跑上他身上的蟲子的屍體,全部掉落了下來。

之前在發現蟲子的第一瞬間,他就將筋絡當中遍布二昧真火的靈力,有二昧真火護體,那些鬼蟲豈敢咬他?

“你……你怎麽?”歐陽十不敢置信,火?能克製鬼蟲?

這實驗當初他們試過,鬼蟲根本就不怕一般的火,而且一般的火也燒不死它們,可為何雲毅卻可以?

雲毅伸出手指間有妖異的火焰在跳動,那火焰就跟活的一樣,此火一出現,整個密室當中的溫度都急劇上升,就跟一下子就來到了炎炎夏日,讓人汗流浹背。

“好熱的火!”歐陽十謹慎提防著,卻偶然間想起,前夜他衝進這石屋的時候,既沒發現歐陽十也沒發現雲毅,卻發現了地上有一堆黑色的灰燼,當時石屋當中還有一股臭味,很是濃鬱。

現在想來,他竟抽絲剝繭的猜到了一些端倪。

“難道……難道……”歐陽十瞪大了眼睛,心中生出恐懼。

雲毅冷冷一笑,道:“怎麽?想到了什麽了麽?”

歐陽十嘴唇抖動了幾下,道:“歐陽九被……被你燒成了灰?”

“反應倒還不慢,你將是第二個被燒成灰的!”雲毅說完,五指一張,火焰濃度更大,隨他屈指一彈,點點星火灑滿了整個房間,歐陽十躲也無法躲,身上沾上那火苗立刻就燒了起來。

這火真的很妖異,撲也撲不滅,歐陽十立刻盤膝而坐,施展渾身靈力讓自己包裹在一圈褐色的土壤當中。

以靈力成盾,將自己護在中心。

五行土脈,擅長防禦。

雲毅不屑地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防得住這火麽?太天真了。”

二昧真火碰上那些土壤,也燃燒了起來,很快,歐陽十就被燒得慘叫,片刻不到,慘叫都沒了,隻留下一房間的灰塵與煙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