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雲超的話,雲毅既驚且詫,雲家《殘陽聖典》的第二條路?

《殘陽聖典》這門靈決雲毅是聽說過的,它是雲家的鎮族寶典,而且傳嫡不傳庶。如果當年雲毅沒有修煉《玄冰炁》,也將會修煉這部靈決。

令雲毅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雲超走了《殘陽聖典》的第二條路之後,竟然有這樣的威力。

剛才兩個煉體七重、兩個煉體六重的高手聯手都奈何不了他!

捫心自問,如果雲毅不用烈焰池的力量,恐怕也不見得能勝過雲超。

“你走不走?”雲超紅發飛揚,傲然發話。

雲毅想了一下,頷首道:“要走就大家一起走!”

說著,他向著那些觀戰的勞工喊道:“若不想再留在這裏受欺壓、鞭策,你們現在可以跟我們一起走。”

一話說完,雲超哼了一聲,道:“你倒是好心,不過,對於他們,我可不想攜帶,帶上他們隻會拖後腿。”丟下這話,他一馬當先已然向礦場外圍疾馳而去。

雲毅緊隨其後,再次呼道:“想來你們也應該知道,如果繼續留在這裏,遲早是個死。我知道你們想豁出去自己的性命,為家人掙取一個進入邀月樓的機會。但是,這個礦場的做法,視人命如草芥,我認為這並非是邀月樓的初衷,而是某些監工為了達到某種不可見人的目的刻意為難大家,我覺得大家應該聯合起來,向邀月樓討要一個說法!”

邀月樓能夠稱霸一方這麽多年,靠的不但是實力,也有寬宏仁義的形象在外。

要不然,這麽多家族勢力的後輩們,也不會趨之若鶩地想進入邀月樓,而且以此為榮。

那些圍觀的勞工們,細細品讀這話,亦覺有理。

有人道:“對,我認同這話,邀月樓就算要招勞工,也不會將勞工視若豬狗,這些監工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我們這次就算是不為自己性命,也要問自己的尊嚴向邀月樓討要一個說法!”

這人說完,第一個衝了出去,跟著雲毅的步伐而去。

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死有重於泰山,亦有輕於鴻毛,就算邀月樓真要我們在這裏勞作而死,

我們至少也要死個明白,而不是稀裏糊塗地死掉,走,我也算一個!”

這些人初來的時候以為自己能夠堅持下去,可是這裏的監工實在是太無情,動不動就用皮鞭抽人,每天不完成任務就不準休息,而且還沒東西吃。這實在是太殘酷了,留下來遲早是個死!

看著一個個人從自己身邊走掉,他們忽然都覺得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不如先討要個明白,就算死了,也做一個明白鬼而不是糊塗鬼。

想到這裏,一個個同聲共氣,全部跟著跑向礦場出口方向。

但是很快,就有監工巡邏隊伍發現了動靜,立刻圍了過來。

巡邏隊伍,每隊至少有九人,而且眼前這隊人中還有個煉體八重的高手鎮場!

“放肆,你們這是造反麽?”看到所有勞工暴動,要逃離,這九個監工立刻擺開架勢,形成阻擋。

雲超衝在最前頭,紅發飛揚,看到這九個監工攔路,他長嘯一聲,聲如雷吼:“擋我者,死!”

吼完,他徑直向前衝去,一貼近一名監工,瞬間轟出一拳!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狂獅八吼,火焰雄獅般的拳勁飛舞出去,其中更有一道道火炎獅獸魂的虛影在漂浮。

火炎獅的獸魂,最初跟隨雲超的時候是幼年期,可現在看來,似乎成長了一大截。

火炎獅的獸魂融合赤炎狂獅拳,相得益彰,虎虎生風!

一名煉體六重的監工冷哼一聲,悍然迎去,他仗著己方人多勢眾,也不畏懼。

可是,他才一出手,一道火炎獅拳勁就閃電撲來,擊中了他的頭顱,直接將他腦袋打得開裂,瞬間死亡。

這名監工一死,頓時引起巨大嘩然。

其他的監工們既心驚又憤怒!

一招!

僅是一招,就擊殺了一名煉體六重的高手。

“孽畜,還敢逞凶!”隊伍中,修為最高的一位煉體八重高手,這時挺身而出,攔向雲超。

雲超怒吼:“不想死,就滾!”

那位煉體八重境界的高手從背後抽出一把刀來,長刀舞動,一頭斑斕大虎的虛影隨刀影而動。

那是一頭劍齒虎的獸魂,看其體魄,貌似不簡單。

“煉體七重境界,也敢班門弄斧,我這就結果了你的性命!”

煉體八重的高手刀法展開,風雨不透,那隻斑斕大虎躥來跳去,殺氣逼人。

雲超全身火焰爆發,修煉《殘陽聖典》的他,在這封魔礦場炎熱的氣候當中,占據了天然的優勢。

天時、地利、人和。

人和,這邊已經擁有了,而且他還占據著地利。

赤炎狂獅拳怒展而開,竟然還後發先至,逼得那位煉體八重的高手步步倒退。

“《殘陽聖典》走通了第二條路,果然厲害!”雲毅就在後麵看著,見到雲超的悍勇,不禁稱讚之。

恰在這時,另一個方向,也有一隊人衝了過來。

那隊人,剛好是閔姓的副隊長領隊,他一衝來,就將後麵那一群勞工攔住,喝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暴動?造反?限你們三息的時間,給我滾回礦洞裏去,不然老子將要大開殺戒!”

勞工人群裏,有一位身懷熱血者,悍不畏死,決然道:“你們這些所謂的監工,視人命如草芥,把我們當成豬狗一般,我們相信這絕非邀月樓的意願,我們要向邀月樓討要說法,不要留在這裏遲早被你們虐待而死!”

“對,我們要向邀月樓討要說法,不要留在這裏被你們虐待而死!”所有人齊聲回應。

“哼,討要說法?誰要說法?給我站出來!”閔姓的隊長騎在一匹黑色的馬身上,說著話,他從馬上翻身躍下,衝進人群,就將第一個說話的勞工給抓了出來,掐住他的喉嚨,喝道:“要說法?我且再問你一句,還要不要?”

那人被掐住喉嚨,呼吸不暢,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

強權壓迫下,他忽然一咬牙,似乎是打算豁出去了,吼道:“要,就算死,我也不要當個糊塗鬼,我不相信邀月樓會這樣虐待人,一定是你們這些走狗自以為是,欺人太甚……”

這人話沒說完,閔姓的隊長指間發力,三根鋼鐵般的指頭突然殘忍地就刺進了這人喉嚨,結果了他的性命。

殺了人,隨手一扔,喝道:“這就是叛亂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