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一幕,再聯想到昨天晚上所經曆的一切,雲毅感覺頭皮都麻了。

敢情昨天晚上招待他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麽?

雖然說鬼神並沒傷害他,但這種荒誕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足矣讓人脊背發涼。

“那我昨晚喝的酒,吃的肉……”

他回想昨天吃東西的時候,酒似乎很陳,很有年代,應該是真酒。但肉,就不對味道了,吃起來如同嚼蠟,好在他也沒吃肉。

“怪不得昨晚雖然是住在二樓閣樓,但整晚都是感覺房間漏風,唉,原來我竟在墳地裏躺了一晚。”

走到那墓碑之前,雲毅躬身一禮。

不管怎麽說,昨晚的掌櫃的也是招待了他,並且也給了他真酒。

雲毅拿出一斤靈石和幾兩銀子,因為他不知道這火州的凡間是收靈石的還是收銀子的,索性每樣都給點。

“感謝掌櫃的招待與指路,晚輩告辭了!”

給了靈石和銀子,雲毅就上路了,昨天晚上掌櫃的已經給他指了路,說是一路向東南方向而去,大概五六千裏的距離,就能趕到一座名叫血楓城的大城鎮。

“但願血楓城是一座正常的城鎮吧!”

剛走出十步左右,忽然間林中起風,暖暖的,虛空裏仿佛有聲音在回響,更像是有人在說話。

像是那老掌櫃的聲音:“年輕人,一路走好!”

雲毅沒回頭,舉起手來,搖了搖。

旋即,他拔出雪月刀,整個人破空而去,如一道流星。

如火海似的血楓林,仍舊是沒盡頭,一片一片。

昨晚掌櫃的說,這血楓是殺人楓,它們最喜歡飲食人類的鮮血。從前的火州是沒有血楓的,後來是因為戰亂,大量的人戰死,流血漂櫓,鮮血染遍了整個火州,然後妖邪降世,就出現了血楓。

血楓一出現,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幾乎蔓延了全境。

隻要當初浸染過人血的土地,幾乎都是長滿了血楓。

“照這麽說來,那當初的火州,得死過多少人?”

想到這裏,雲毅就忍不住一聲歎息。

途中,他偶見前方的樹越來越大了起來,有的血楓的高度,幾乎可以參天了。非常巨大,有十幾人合抱那麽大。

他心中一動,手指一揮,一道罡氣化成長劍斬落了過去。

“吱呀~~”

血楓大樹鳴叫了一聲,立即從中而斷,然後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樹……竟然流出了血紅色的汁液,就像是人的血液。

“怪,這也太怪了。”

這數被斬斷後,那端口處噴出大量的鮮血,然後緊接著那端口處開始愈合,有新的紙條將要抽出。

而那孕育枝條的地方,化成了一個胚胎狀,似任性,似乎還有心髒在跳動。

“妖孽,這樹絕對是妖孽!”

雲毅一怒之下,又揮出一道劍氣,將這棵大樹直接從中間劈做兩半。

這麽一來,他立即聽到大地之下響起哀鳴聲,那是十分怨毒的聲音,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既然這血楓都是妖物所化,幹脆我一把火將它燒個幹淨,還火州一個光明。”

當即,雲毅運轉丹田當中的三昧真火,一道道火焰噴射而出,一下子就將下方的森林給點燃了。

三昧真火無論遇到什麽,都能燃燒,更別說這血楓樹了。

血楓樹雖然妖異,但至少也是樹木類,火一燃起,一下子就傳染開了來,這偌大一片片森林,真個變成了火海。

加上清風在吹,把火勢繼續帶動,蔓延,這一場火恐怕要連續燒幾個月都不會熄滅。

被火燒掉的地方,化成一片片黑色的灰燼,地麵清靜了,也沒見繼續長出新的樹苗來。

“三昧真火對妖邪有滅殺作用,傳聞神話當中,六昧真火可煉天下任何妖邪,我這三昧真火雖然還沒成長到六昧真火,但對付這些血楓,卻是綽綽有餘。”

一路而去,每隔百米,雲毅都會放一把大火。

須臾之後,那火勢驚人,滔天而起,幾乎要燒到天上。

將浮雲都給燒幹了,天也給映紅了。但被燒完的地方,真的空曠了,黑黝黝的。相信隻要再下一陣雨,這塊大地又會重新長出

勃勃生機。

疾馳了一個上午,雲毅趕到了一座廢城。

這座城看起來其實也不小了,比起乾中城來,還要大一些。

但是,它很殘破,城裏瓦敗廊頹,根本沒有半點人影的跡象。

很顯然,這座城被廢棄很多年了。

“這座城相信就是那個古怪村莊的人所說的城吧!”

途徑古怪村莊,那放牛人跟他說向東南而行有個城,但不知道如今是不是廢城。

這下來到這裏,此城果然已成廢城。

“看樣子,我隻能去血楓城看看了,掌櫃的說血楓城是他所知道的最大的城鎮,相信應該不會像這座城這般殘破。”

五六千裏的路,其實並不算太遠,如果有獨角馬的話。獨角馬號稱日行三千裏,其實是一整天包括晚上一共十二個時辰,可行三千裏。

如果單單是白天趕路,大概四天也就到了。

“可惜,我沒想到這一茬,要是早知道的話,在捏碎傳送符之前,我就抓一匹獨角馬放進儲物戒指裏。”

儲物戒指裏可以短暫地存放獨角馬,放久了它就會呼吸不暢,會因為缺氧而死。

“罷了,就全力催動雪月刀,用最快的速度前行吧!”

禦器而行自然是要比獨角馬快的,但如果有獨角馬,就可以節省不少靈力。可現在後悔,顯然是晚了,所以雲毅加緊趕路,想著盡快趕去血楓城看看。

這一天的一個白天,他整整趕了兩千裏路。

傍晚時,就在森林當中度過一晚。

白天的血楓林,安靜無常,到了夜晚,怪事突然就發生了。這些樹的根須,居然會從地下伸出來,然後向活人卷來。

雲毅找了一棵大樹,躺在樹幹上的,那根須悄然地蔓延上來,一下子就把他給纏住了。

那根須很結實,尖頭很鋒利,一束縛了他,就要往他身上紮來,喝他的血。

雲毅一有察覺當場就怒了!

“妖孽果然是妖孽!”

他悍然掙脫了那些根須,手指一彈,一縷火星射出,將這方圓數十裏再度燒了個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