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腦海當中的那一幕畫麵,陡然之間就像是一頁紙張被人撕裂,雲毅猛然回到現實當中。

“公子,你怎麽了?”凝玉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之前雲毅突然對著虛空發話,聲若雷霆,把她嚇了一大跳。

雲毅嘴裏念念念叨一個地名,旋即問凝玉:“凝玉,你可知道一個名叫‘蒼龍潭’的地方?”

凝玉搖搖頭,這個地名很陌生,她從沒聽過。

雲毅立即拿出州域地圖,在上麵尋找了起來,可是州域地圖畢竟是州域地圖,上麵沒有小地方的標注。除了雷州有城池顯示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顯示。

“空知道一個名叫‘蒼龍潭’的地方,但不知道‘蒼龍潭’在何處,也是白搭。”收起地圖,雲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適才他見到那地牢當中的那個神秘人,已然氣息微弱了,沒有了前些天那麽強盛了。若是再過一些時間,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死在那地牢當中。

天亮後,雲毅毅然決定,去距離最近的泰安城。

他的州域地圖上有標記,泰安城是這方圓千裏,七城之首,最大的一座。

臨行前,他從身上拿出兩張人皮麵具,自己戴了一張大漢臉,給凝玉戴了一張書生臉,也讓她換上了男裝。

這樣一來,也就不怕莫家人的通緝了。

清晨進城,那城門口的通告牌前,圍了好些個人,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雲毅帶著凝玉走了過去,透過人群,向著那通告牌看了幾眼。凝玉立馬吃驚了起來,指著那通告牌,就跟他說:“公子……那裏……”

“噓~”雲毅趕緊豎指噓聲,讓她別做聲。

那通告牌上張貼著一張畫像,而畫像上的人,恰恰就是雲毅。

讓人意外的是,莫家通緝的隻是雲毅一個,並沒有連同凝玉一起通緝。看來,應該是莫家眼高,估計也沒將凝玉給放在眼裏。

“進城!”雲毅坦然地昂首進城,凝玉跟在他身邊,多少有些不自然。

她畢竟是普通人,看到泰安城門口,那整齊地守衛隊

伍,不由地很心虛、很害怕。

“別怕!”雲毅牽住她的手,在諸多的守衛眼皮底下,進入了泰安城。

此城,不愧是附近七城之首,進入城中,隻見這地麵都是用玉石鋪成。

初晨,陽光照射下來,那玉石鋪成的道路,彌漫著淡淡的煙霧,如臨仙境。有道是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這些玉品質都不簡單,竟然被用來鋪大街,這得多奢侈?

進城沒多久,就見有人驅趕著一些奴隸招搖過市,這些奴隸有人族的,也有獸族的,明碼標價。普通人族,十斤靈石一個,任選;獸族奴隸,百斤靈石,任選。

雲毅一歎,這樣的事見得多了,也不像最初見到的時候,那麽激憤了。

“公子,我們去哪裏?”凝玉怯生生地問他。

雲毅大致地張望了一下,盯準了街道上最熱鬧的一家酒樓,帶著凝玉一頭就鑽了進去。

好吃好喝的,讓小二一並送上,然後二人就在大廳裏坐著,聽著外麵的人閑聊。

果然,人流量大的地方,消息也比較靈通。

才坐了一小會兒,雲毅就聽到了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嘿,你們聽說過餘封城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沒有?”

“嘁,這還用你說,隻要不是瞎子,幾乎都知道了,餘封城幾乎被毀了一大半。莫家再次遭到了重擊。”

“嘿嘿,你們說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城門外的告示牌上都張貼了畫像了,還用問?不就是那個叫什麽雲毅的人麽?”

“得了,在雷州,姓雲的可沒有什麽大宗大族,哪個姓雲的敢公然跟莫家動手?”

“照你的意思,莫非那‘雲毅’根本就是假名,他其實應該是孟家的人?”

“這還用說,這些年來,敢跟莫家做對的,也隻有孟家了。”

“可是,聽說孟家當年遭到了嚴重的狙擊,附近七城已經十八年沒出現過孟家人了。雖然七城之外,也時常聽說有孟家人活躍,但據說以泰安城為首的七城,有一種禁忌存在,孟家人不敢輕易涉

足的。”

“反正我是覺得,餘封城的事,一定是孟家人幹的,除了孟家人,誰還有這個膽子?”

“噓,你可小聲點,別孟家孟家的,這要是被莫家的人聽到,非割了你舌頭不可。”有人提醒。

經這一提醒,大家頓時噤若寒蟬。在城裏,“孟家”這個詞,的確是禁忌,不可輕易提起。一群友人之間說說倒還罷了,倘若是被莫家人聽到,那可是不得了的。

曾經有人公然談起孟家人,便就被莫家的巡邏者逮住,當場割了舌頭。

“嘀噠嘀噠~~~~”

忽然,酒樓之外響起一陣金石交擊般的馬蹄聲。

接著,酒樓裏就傳來驚呼:“嘿,快看,爪黃飛電,那是神馬爪黃飛電!”

雲毅循聲而望去,隻見大街上,有一匹高大且雪白的壯馬,四蹄如金,鬃毛柔順,散發著王者氣息。

這馬身高達三米,四肢健壯,行走間,金色的蹄子竟有電流風聲。

“這就是爪黃飛電?”雲毅不由多看了幾眼,他在月州的時候曾聽人說起過這種馬。

獅驃馬,可日行四千裏;絕影馬,可日行六千裏;爪黃飛電,可日行萬裏。

爪黃飛電的腳步聲,跟一般馬匹的腳步聲完全不一樣。它步伐優雅而輕靈,隻是眨眼間,它就從酒樓前閃過了,出現在城門口。

那爪黃飛電的脊背上,座有一位青年,十八九歲,身上穿著也是一套火紅色的甲胄,背上也背著一把劍。

隻不過,讓雲毅覺得奇怪的是,他背後背的,居然是一把殘劍,那劍身到處都是坑坑窪窪,被砍得殘缺不齊。但殘劍的劍柄,卻是頭銀色的鯊魚。

不一會兒,酒樓四下,亦有人談論起那位年輕人來。

“那可是莫家的少主,泰安城的小霸王,莫尚恩。”

“他父親,就是當年號稱莫家三種七棟之一的莫桑,可惜英年早逝,卻留下了他這個遺腹子。”

“此人年紀輕輕,卻心狠手辣,此番必是為了餘封城的事而出去,嘖嘖,那凶手若是被他盯上,可就倒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