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並非雲毅小氣,才不給公子看。而是這套步法是火蜥蜴前輩所賜,並且還交代過他,以後不得以這套步法為禍世間,雲毅對此也發過重誓。

假若這套步法被第二個人學會,那麽雲毅就沒辦法保證以後這套步法會不會為禍世間。

再者,這套步法屬於火蜥真人,雲毅沒權力擅自將這套步法給其他人看。

而就算他有權力,他也不會給嶽公子看!

因為,在他看來,嶽公子根本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下作之輩,火蜥遊身步要是落入他的手中,以後必會汙了火蜥真人的名聲。

“拿來吧,是不是你偷的,本公子一看遍知,如果不是邀月樓失竊的那一份秘籍,本公子必然還給你。”嶽公子招手,示意雲毅交出來。

他說得倒是好聽,以嶽公子的境界,想要達到過目不忘,根本就是小事,也就是說如果他仔細看一遍,那麽就能完全記在心裏。這跟秘籍落入他的手裏又有何分別?

“不,這套步法除我之外,誰都不能看。”雲毅坦然相告。

“你這是做賊心虛!”嶽公子進一步逼迫。

陳管家也在這時,悄然移步,封鎖住了雲毅的退路。

看這架勢,如果雲毅不主動交出來,那麽嶽公子就要強行動手了。

而周圍其他的人,此刻寒心地看著嶽公子和陳管家的舉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雲毅怎麽可能偷東西?他隻是一個新晉弟子而已,進入邀月樓才一兩天的時間,對邀月樓地形都不熟悉,怎麽去偷?

而且邀月樓主要藏經的地方是武技閣,那裏全天十二個時辰都有長老鎮守,怎麽可能失竊功法?

嶽公子咄咄逼人,擺明了是想貪圖雲毅手中的步法秘籍。

雲超這時也站了出來,為雲毅說話,他雖然跟雲毅不合,但雲毅畢竟是雲家人。如果嶽公子真給雲毅扣上盜竊的罪名,那麽於雲家的麵子上也不好看。

“回公子,雲毅絕對不可能偷東西,他跟我

同時進入邀月樓,而且還不到兩天時間,這兩天裏我們基本都在宿舍,對整個邀月樓地形都不熟悉,怎麽偷東西,我想,一定是公子你誤會了。”雲超說道。

“你給本公子閉嘴!”嶽公子嚴厲地警告他一句,然後冷笑道:“都不敢給本公子看一眼,難道這還不足矣證明他做賊心虛?如果他不是賊,給本公子看一眼,又何妨?”

這話說得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嶽公子隻要認真看一眼,那步法秘籍便就會被他完全記下來了。

不過,這要怪也怪雲毅倒黴,誰讓他的這套步法秘籍被嶽公子發現了。

嶽公子是邀月樓的少主,他若決心刁難,誰能奈何?

雲毅深深一歎,心想著這些年來嶽家在邀月樓裏地位尷尬,也不是沒理由的。嶽家的後人如此厚顏無恥,卑鄙下作,心胸狹窄,怎堪成大器?怎麽鬥得過閔家和宋家?也怪不得江家都不屑與之為伍。

“你還不交?難道真要本公子親自動手不成?”嶽公子逼視雲毅,一字字問道。

雲毅謹慎提防著前後兩個方向,前有嶽公子,後有陳管家。忽然,他兩手抓著那塊方巾,用力一撕扯,頓將方巾撕爛,隨後繼續撕,直到將方巾撕成碎渣化為齏粉,方才罷休。

“你……住手!”嶽公子麵色一變,趕緊呼喊,卻喊是慢了一步。

當看到好好的一張秘籍方巾,被雲毅隨手撕爛揉碎成粉末,他怒火陡升,恨不能立即處死雲毅。

雲毅卻風輕雲淡地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們,此步法是一位前輩所賜,他交代過我此步法不能給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看,我也曾立下重誓,所以很抱歉。”

“撒謊,一會兒說這是你無意中得來,一會兒又說是一位前輩所賜,哼,到底是哪位前輩,你可否能指出個姓名來?”嶽公子惱怒,猙獰質問。

“不能!”火蜥真人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就算雲毅實話實說,嶽公子也未必會信,所以他幹脆不說。

“那就是你心中有鬼,故意毀壞證據,哼,你認為這樣就能擺脫你所有罪狀了嗎?”嶽公子一腔的怒火全部發泄在雲毅身上。

他之前沒能收獲赤目鐵甲獅的獸魂,之後又沒能仔細一覽雲毅手中那塊方巾上的秘籍!端得是氣上加氣。

就在他準備要當場懲戒雲毅,以此來泄憤的時候,忽然那森林當中飛來十數支羽箭。

嗖~嗖~嗖~嗖~嗖~嗖~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箭一射來,立時有三人被射中要害,被當場射殺。

其他人警覺起來,大呼一聲,趕緊躲閃。

“有人偷襲,大家快閃開!”

嗖~嗖~嗖~嗖~嗖~嗖~

又是一陣箭雨飛來,從另一個方向,出其不意,又一次連著射殺了六人。

嶽公子這邊,暴怒,大聲喊道:“龐健,給本公子反擊,陳管家,給本公子殺掉躲在暗中的那些敗類。”

神箭手龐健開弓引箭,三連箭刷刷刷射出,反擊對方。

可惜,對方人太多,箭落如雨,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反擊。

陳管家到底是老江湖,經驗豐富,隻見他從赤目鐵甲獅的身上抽出那柄黑漆漆的大刀,然後身影一閃就衝進了森林裏。

不一會兒,就聽到慘叫聲從密林當中傳來,然後陳管家冷笑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閔家和宋家的狗賊,你們的獠牙終於暴露了麽?竟敢公然對嶽公子不利?”

陳管家乃先天境後期巔峰的修為,悍然地衝鋒陷陣,全身上下彌漫著金色光芒。

那些羽箭一支支射來,釘在他身上,竟一支也沒刺進去。

他顯然是動用了《玄冥金身決》,此功法一施展,連赤目鐵甲獅的爪子都可以抵擋,何況羽箭?

密林從裏,隻見他提著刀跟幽靈一樣,開荊斬棘,見一個殺一個,片刻之間,就斬殺了四人。

當他揭開那些人臉上的麵紗,這才知道他們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