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如意,乃是如己之心意,能夠按照心意隨意變化,是一種形態多端的法寶。

“滅神劍,去!”雲毅手指一揮,暗紅色的劍尖忽然飛去,與那玉如意化成的繩索衝擊在一起。

“叮~~”

一聲脆響,玉如意如蛇,斷劍如虹,二者糾纏在空中爆發出一陣陣悶響。

玉如意彎曲自如,有如水中海藻,亦如長型海帶,一圈圈旋繞而來,一下子就將滅神劍給圍住,然後緊緊勒在中間,讓它無法動彈,接著玉如意無限伸長,繼續向著雲毅束縛而去。

“嗆!”

就在玉如意要攻擊雲毅的時候,滅神劍動了,猩紅色的煞氣爆發,從玉如意的中間直接穿透了過去。

叮叮叮…………

玉如意反過身來,繼續要克製滅神劍,可滅神劍鋒芒大漲,在玉如意的身上接連刺出了好幾個洞,令得玉如意光芒迅速暗淡。

木長老也出動了,雙手有金色光芒在交織,然後猛地就朝雲毅抓去。那淩厲的爪子,就如同鷹爪一樣。

這是一門奇功,鷹爪一出現,仿佛滿天都是爪影,幻化萬千。

木長老全力出擊,意在起雲毅性命。

二人實力境界本就懸殊,在木長老全力出擊之下,雲毅也是倍感壓力。若是換成一般涅槃境後期的人,據對毫無反擊之力。但雲毅不同,他身懷三昧真火,這是一個殺手鐧。

三昧真火在對付莫家人的時候雖然不是那麽顯得恐怖,但對於其他人,那是絕對恐怖的存在。

【火之鏡·九龍朝闕】!

雲毅捏出火之鏡的法印,掌心當中凝聚出了九條火焰蛟龍,陡然推送而出,那九條火焰蛟龍張牙舞爪,仿佛來自天外之天,發出龍吟,蒼天都在抖動。

嘩嘩嘩嘩嘩~~~~~

轟隆隆隆~~~~~

一條火龍徑直衝擊而去,撞在那木家所居住的那麵山崖之上,隻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木家的居所成片傾塌,那片山野都化成了粉末。

還有一條衝擊向天

,在三昧真火的燃燒下,木長老那漫天的鷹爪全部都被化於無形。

三昧真火太炎熱了,木長老的這門武技雖然奇特,但是屬性為金。火本來就克金,更別說三昧真火了。

故而那漫天的鷹爪罡氣全部被毀滅!

剩下七條火龍在雲毅的控製之下,全部衝向了木長老,準備一招定生死。

【天鵬爪】!

木長老驚訝無比,眼看七條火龍向自己衝來,威勢無邊,他有一種很強烈地直覺,如果自己強行接下這一招,可能會被打成重傷;可是如果自己不強行接下這一招,那麽自己身後那幾十畝藥田,亦將毀於一旦。

“這是什麽火,居然這麽炎熱,頃刻之間就融化了我的天鵬爪的罡氣?”木長老驚疑不定。

卻在這時,木長老發現天空之上,早就有幾個身影在觀望,並且露出淡淡地笑意。

那是藥王穀裏的其他幾個世家的長老,他們居然早就來了,可是看到木家遭難居然不出手相助。

“你們……你們居然在看戲?”木長老大怒,吼了一聲,忽然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層金光閃閃的寶甲。這寶甲也是一種法寶,既可防禦,亦可攻擊。

此刻他將寶甲祭出,揮灑而去,寶甲化成彌天大網要阻擋那七條凶不可擋到底火焰蛟龍。

天空上的那些其他家族的長老,此刻微微一笑,說道:“木長老,其實我等是很想幫忙的,但是你說我們是幫理呢還是幫親呢?如果幫親的話,似乎我們又不是親戚。如此一來,也隻有幫理了。這位姓雲的小兄弟的遭遇,我們也都知道了,追根究底是木長老你不厚道啊,我們如果還來幫你,那我們臉上也會覺得羞人,所以,我們就一致決定,都不插手。你自己撂下的攤子,就自己收拾吧。”

“你們……”木長老咬牙切齒,他哪裏看不出那些世家的長老根本就是在幸災樂禍。

藥王穀裏的幾大世家從古至今都是不團結的,常年內鬥,誰都想成為宗主、少宗主以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如果木長老能夠

在這一戰中喪生,那種結果就更是他們樂於看到的。

“嘶啦嘶啦~~”

突然,木長老祭出的那件金色寶甲,四分五裂,發出裂帛之聲。那七條火焰蛟龍撕裂了寶甲,向著他**而來。

“老夫就不信,一個區區涅槃境的小子,能厲害到哪裏去!”

木長老忽然馬步紮穩,全身的靈力爆發出來,變成了藍色。他最為擅長金屬性靈力,這下子卻是用上了水靈力。

五行之道,相生相克,金可生水。他以強橫的金屬性靈力演化成水靈力,一時間藍光滔滔,隨著他雙手一推,就有如水庫放閘一樣,那滔滔洪水傾瀉而出,堵向那七條仿佛不屬於人間的火焰蛟龍。

“嗷~~~~”

“嗷~~~~”

“嗷~~~~”

可是,那七條火焰巨龍又豈是普通的火焰巨龍?木長老釋放出來的普通水之靈力,根本起不到鎮壓的作用。反而還刺激著那七條火焰巨龍越發凶猛。

“唉~”虛空裏,忽然傳來一聲歎息,然後一把黑色的扇子從橫空之中劃下,在那七條火焰蛟龍即將衝到木長老身上的時候,為他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可饒是如此,七條火龍連續爆炸,強烈的衝擊與高溫,還是將木長老渾身衣物都給燒成了灰燼,頭發也變成了粉末,更被震退了八十多丈遠。

“噗~”木長老忍耐不住,喉嚨一動,就有一口血箭飆射了出來。

嘩嘩嘩~~~

橫在虛空當中的那把黑色折扇,忽然一收,化成一道流光,落進了一個中年人的手中。

這中年男人腳踏五彩雲而來,輕輕地搖著黑紙扇,一臉雍容,長發長須,頗與幾分儒家風範。但是他的穿著卻十分簡陋,隻是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位二十七八的青年,同樣是一身粗布麻衣。

二人的到來,讓那些世家長老齊齊敬禮。

木長老見到此二人,也無比動容。一張老臉,抖了抖,此刻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氣恨,亦或是心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