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酒當歌,把酒言歡,全然將所有的一切,全都拋諸腦後,享受著這一刻的放飛自我。

這時候,珍鳴端著吃食回來後,卻不曾見到聞人珺的身影,頓時心驚了一下,趕緊著急的尋找著,一路上問著下人,經過多人口舌複述,那聞人珺的行走路線,明顯是直指那禁區一般的院落,頓時讓她更是麵色變得焦急起來。

為了以防發生不可控製的局麵,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了決心,跑到了蔚昭那裏,尋求幫助。

“你是說,那裏雖然是太子府的院落,是太子後院男寵居住的地方,但是在整個太子府內卻一直處於超然地位,是太子從來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地方,更別提踏足了?”蔚昭聽罷後,不緊不慢的看著她。

“沒錯啊,蔚太傅,趕緊吧,這時候太子殿下指不定有什麽危險啊!”珍鳴急不可耐,可是對麵之人卻淡定自如。

他抬了抬眼皮,“你太小看她了,如今的她很讓人琢磨不透,是如此深不可測的一個人,所以有那個時間,你還是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行,我還是擔心,蔚太傅既然不去,那珍鳴就隻好自己前去了。”珍鳴哪裏有他那般的淡定,此刻心裏亂如麻,生怕一個不好就發生了什麽,畢竟這時候瑜突然不打一聲招呼的就離去,太子本來就是處於敏感的時候。

“算了,我便隨你一去又如何。”這蔚昭嘴上說著不用擔心,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聞人珺這又是搞什麽明堂。

珍鳴看他這般心照不宣的模樣,暗暗的撇了撇嘴角,不愧是悶騷至極。

二人一前一後,腳步不約而同的加快,而且是越來越快,到最後,珍鳴這個著急的人反而沒有這個平穩的人走的快了,頓時讓她在後麵看著蔚昭的身影暗自偷笑,“還說不擔心,其實你比誰都在乎。”

二人匆忙的樣子,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也恰巧讓剛忙活回來的珍桐和珍荷二人碰見。

不禁大感好奇,“蔚太傅和珍管事。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如此著急?”

“哦,沒事的,你們忙了一天就去休息吧。”珍鳴趕緊擺了擺手,自從得知珍荷這姑娘對太子殿下意見很深後,珍鳴就變得很不待見這二人,對他們都是打發走的態度。

因為她表現的很明顯,也不遮掩,所以珍桐也早有所感,但是一直想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就更加的熱情,“我們不累,讓我們幫你們吧。”

幾人都是邊說邊走,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又生怕這二人的出現更是火上澆油,“你們回去吧,沒你們什麽事。”

珍鳴頓時極了,所以口氣也不怎麽好了。

珍桐一噎,還沒來得及說話,那早看不下去的珍荷頓時大喝,“當真是狗仗人勢,我們如此好心好意,你卻這般對待我們。”

這聲音不小,再加上這幾人也到了景天院落門口,所以內裏正喝的盡興的三人,乍然聽到這一聲怒喝,手裏的動作頓時一停,全都疑惑的看向了門口。

珍鳴這時候正擔心聞人珺的安危,所以對珍荷這條亂咬人的瘋狗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理會,所以並沒有搭理她,反而看到這一步之遙的門坎後,二話不說就衝了進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剛一進門,珍鳴就頓時焦急大喊,全然沒有顧及其他。

聞人珺頓時麵色一黑,偷瞄了一眼那一旁的容燃冶。

隻見他處於渾渾噩噩狀態,聽到有人喊太子也是一臉的懵。

“找太子的怎麽會找到這兒來,不知道太子那好色的膽小鬼不敢來嗎?”頓時他大大咧咧的一喊,對著那焦急的珍鳴,語氣有些不好了。

正喝的盡興之時反而有人來掃興,這頓時讓他很是不爽起來。

可是這一句話霎那間也讓他身邊的聞人珺麵色更黑了,強忍住上去抽他的衝動,一個眼神也製止住了想提醒他的景天。

珍鳴聽到有人跟他大喝,立馬找了過來,瞬間就看到了那三人中很是醒目的太子殿下,頓時大喜過望。

“太子殿下,你可還好?”

這句話一出,讓這個地方突然變得寂靜了起來,尤其是那容燃冶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突著大眼,難以置信的隨著珍鳴的話語看向自己旁邊剛剛還一起暢談甚歡的聞人珺。

對上聞人珺那清澈無辜的雙眸,容燃冶有一時間的不相信,但是最後還得接受現實的殘酷。

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有呆滯。

“珍鳴你這慌裏慌張的做什麽,我還能在自家丟了不成?”聞人珺終究還是決定先打破此刻的尷尬為好。

“她不是怕你丟了,而是怕你被吃了。”這時候蔚昭眼眸很深沉,看著聞人珺坐在這兩個樣貌不俗的男子中間,以及那微醺的麵龐,心裏不爽了起來。

這句話意味深長,讓反應過來的聞人珺臉色更是由黑變紫。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這該死的悶騷男。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容燃冶頓時炸了毛了,拍案而起,大喝到,“你是什麽人?敢如此胡說八道?”

雖然他氣勢很足,但是對於這個平穩淡定的蔚昭來說,就像是空氣,淡淡的語氣絲毫不減,甚至還帶著些許嘲諷,“和你一直喝酒的人是誰你都不清楚,我也懶得和你多說廢話。”

意思就是以你這智商跟你說話就是浪費口舌,對牛彈琴。

這人怎會是傻子?怎麽會聽不出來他話語裏的譏諷,本來就心情不爽的他此時更是毛發直豎,雙眉倒立,看著他的眼神狠厲的就想將他拆骨一般。

景天見此,趕緊阻攔,他可知道容燃冶的火爆脾氣,也知道眼前這個平穩的人是何身份,這二人要是鬧起來了就不好收拾了。

“燃冶,其實,剛剛太子都告訴你她身份了,隻是你沒有聽出來。”

“什麽時候?”他一聽頓時埋頭深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腦海中也隨之想起了之前聞人珺自我介紹的時候,於是跟著囔囔自語,“珺人聞,珺人聞,聞人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