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聞人珺的腦中是揮之不去的複雜,雖然這次耗費的時間不少,但是得到的消息也不少,可是眼下最困惑她的,是錢笑笑和那個叫秀兒女子的感情。

沒有戀愛過的聞人珺,在二十一世紀也是一個大齡剩女了,今天真實的看到這種因為愛一個人而為他全心全意、不求回報的付出的樣子,還有可以在自己愛的人身邊不管自己各種姿態,都可以任性而為的樣子,讓她此刻內心感到很是好奇。

難道愛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瘋狂,讓一個人變得無私嗎?

聞人珺此刻腦海中不停的風暴著,那兩地相隔的龍瑾瑜此刻就坐在案前,眼眸深情的看著桌案上那張鋪的平整的畫。

畫上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那桃花眼中的深邃和黝黑,那麵容上邪笑的勾唇,那精致的麵容,簡直是刻畫的淋漓盡致,完全到了骨髓裏。

他看著畫上的女子,“珺珺,不僅是他們惹到我了,我也是為了想要早些見到你。你不是也等不及了嗎?”

說著攤開了手中一直緊握的信,那上麵‘我們什麽時候再見?’赫然在上,不正是聞人珺的親筆嗎?

“直到分開才能真正的體會到思念入骨、愛入心身的感覺。那種時時刻刻都會想起你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再瘙癢著、撥動著我的心房,讓我無比迫切的想要去再見到你,好好的看著你。”

他說完又沉默了一會兒,淡金色的眸子湧動著不一般的神色,最後還是被這思念成魔的心給擊敗,三天沒合眼的他再次將厚厚的一摞奏折擺上,開始了無休止的處理政務,因為隻有早早的處理了這些問題,穩住了皇位才能更快的見到聞人珺。

……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異常的安靜,久等陷阱送上門來的聞人珺,沒見著一個反而總是迎來那大晚上翻牆來蹭吃蹭喝的湛辰。

甚至那聞人宇上了早朝覲見了皇上,公開了他回來後又過了幾天還是安靜的可怕,不僅是他,就連那聞人恒都仿佛是沉睡了一般,幾乎在朝堂上都很少發言了,這讓聞人珺頓時感覺似乎要有個大風暴來襲。

但是久等的大風暴沒來,反而迎接到那聖女一個星期後就要來了的消息。

這一個消息一告知天下,霎那間風雨雲動,整個世界似乎在這一刻都沸騰了起來,無數自詡為是英年才俊的少年郎們,全都馬不停蹄的趕向聞人國,全都期待著得到聖女的青睞或者是目睹聖女的風采也好。

在這躁動不安的境況下,唯有聞人珺淡定的可怕,此刻她剛下完早朝,正無比悠閑的獨身一人回府,不曾想到路上卻來了一人攔路。

這人兒一見到聞人珺就立馬躺在地上擋到了路中央,還扯著嗓門大喊,“太子殿下!”

聞人珺抬了抬眼皮,就看到陽光下一個男人半露著胸膛,一手支著頭,讓自己的頭顱抬高,另一手極其勾人的放在了自己性感的臀部,這人不僅樣貌俊美,而且身材健壯,就這樣以一個**無邊,令人想入非非的姿態躺在路中,就連路過的的婦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頓時讓她心中暗道,來了!

此刻已經是人來人往了,路上的行人很快就因為這一出戲給止住了腳步,一個個慢慢駐足,準備觀望。

但是聞人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再也不理會他了,打馬準備繞過去。

這一番被無視的徹底,那躺在地上的男子頓時黑如鍋碳,都有些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是臉上沾了什麽東西,要不然以自己的姿色,聞人珺為何不會心動?

不明所以的路人,不知道這是唱得哪出戲,都指指點點的,滿臉上寫著莫名和有趣。

地上的男子仔細的摸了一摸,發現並沒有不妥的時候,立馬快速無比的起身,再次攔在了聞人珺麵前。

“太子殿下,你撞著我了,為何不說一句話就走了?”

搭訕用碰瓷?但是這碰瓷太不專業了,沒有經曆過二十一世紀各種奇葩碰瓷的熏陶,當然不成熟。

“哦?這位公子?可是忘記了吃藥了?”聞人珺笑得詭異。

乍然聽到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這俊美公子頓時一愣。

“沒吃藥就趕緊回去吃藥,要是失心瘋不得到好好的調理,就這樣隨意出來發瘋,到底還是會影響秩序的。”

聞人珺這後麵補充的這句話,頓時讓他麵色一黑。

“哼,太子殿下,不能因為您的身份高,撞了人就算了。”

“你說我撞了你?我的馬離你有一米的距離你就躺下了,而且你見哪個被撞的人,躺下還擺個姿勢,而且還能跟你一樣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

之前也有目睹過程的群眾,一聽這話頓時捧腹大笑,隻覺得這人定然是失心瘋,要不然有哪個正常人上街跟他這般衣衫不整的?而且還惹到太子的頭上?

被越來越大的嘲笑聲淹沒,這男子麵色更黑了,他本來就不想聽從這次安排的,但是迫於命令,隻好不情不願的來了,再加上對自己的容貌自信,定會以為太子見到自己那番勾人的模樣會立馬獸性大發直接撲上來卻沒曾想到眼下弄成了自己丟人。

可是這種狀態下,為了下得來台,也為了不暴露身份,隻能聽聞人珺若說裝成了失心瘋,他因此趕緊一扭臉見到一旁的一個圍觀的吃瓜群眾,立馬撲了上去,大喊,“大哥,大哥哥,我想吃糖!”

這一變故頓時嚇得群眾們四散開來,看著這俊美男子的眼神也是更加的古怪了起來。

“誒呀媽呀!真瘋子啊!”被他偷襲的群眾大漢,立馬一推將他無比嫌棄的推開,撒丫子就跑,生怕被這瘋子纏上。

這俊美男子順勢被推的極遠,然後一路上找各種無辜的路人發瘋,然後越來越遠離聞人珺,沒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聞人珺任他如此,就這樣端坐在馬上欣賞著他裝瘋賣傻的模樣,等他消失了,聞人珺故作憐憫,“唉,可悲可歎。”

聽到聞人珺悲天憫人的話,底下的群眾們頓時感覺太子殿下的心腸極好,這時候也才反應過來要行禮,但是聞人珺突然就加快了馬鞭,瞬間就絕塵而去,留下一句話,“大家隨意就好,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