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聞人珺沒有理會地上宛如一攤死狗的王破,而是給唐寧紅使了個眼色。
她立馬領會,飛身而出。
贏昊見此眼神閃爍,而旁邊的史昂反應過來立馬表現出一臉的痛心疾首,他裝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抬手指著地上的王破。
“你,你,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真是糊塗啊,殺自己的同門,你居心何忍啊!太讓我們寒心了!”
他這番姿態簡直是做足了,可是卻讓他身邊的贏昊和其他同門硬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雖然尷尬,但是戲要做足了,他硬著頭皮繼續道,“誒呀,王破呀王破,我知道你生性衝動、是一個很不安分爭搶好勝的人,但是你也得分得清是非對錯啊,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就殘殺同門啊!”
他越說就越發的得心應手了,嘴裏宛如裝上了機關槍,“嘚嘚嘚”個不停。
聽得一旁的聞人珺都想去扣扣他的臉皮,是不是糊上了上千層,要不然怎麽可以這麽厚實?
王破這時候不是不想反駁,是那一腳實在是太重了,到現在都緩不過勁來,再加上史昂的這番話,更是氣的他心中湧血,憋在喉嚨中,恨不得一口血噴死他。
聞人珺就抱著臂膀,百般無賴的看著史昂在那裏唱獨角戲,這裏哪一個人是傻瓜?都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麽,也都沒人製止。
現在聞人珺是他們所有人的主心骨,一切都看她行事,所以她不發話,他們自然也都不會多說,全當是在看猴戲。
這時候,前去天牢的唐寧紅,因為靈力不弱,輕功不俗,很快就到了天牢,然後命官兵一人帶著一個被封修為的天山雪府的囚徒,然後命他們快馬加鞭。
所以很快,她就帶著這八個人來到了朝殿。
此時的他們八個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看著朝殿上的情形心裏疑惑不解,也是忐忑不已,畢竟這王破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慘了。
他們有些瑞瑞不安的看向了史昂和贏昊,但是從他們眼中隻能看出隱晦的警告之意,這就更加的讓他們意識到事情不妙,可能王破敗露了。
“贏少主,他們是不是你們天山雪府的人?”聞人珺煞有其事的看著他,指著他們此刻統一裝束的八個人,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燦爛。贏昊沒有睜著眼說瞎話,也無法說瞎話。這八個人也算是名氣不小,凡俗也是多多少少聽到他們過傳聞的。
“沒錯。”他這一刻再也維持不了一貫的文質彬彬,整個就如暴風雨來臨前的低沉。
“你不是之前在發生命案的時候,還非常信誓旦旦,異常肯定的說,你們就來了這麽些人,可是如今怎麽就憑空冒出來了九人至多?你作何解釋?”
麵對聞人珺的這個問題他實在是辯駁不得,苦思冥想最終隻能幹幹的道,“我確實不知情他們也跟來了。”
“贏少主看來你的地位。。。”聞人珺對他欲言又止,卻是說道了他的心坎裏,讓他本就繃不住的臉,此刻實實在在的陰沉了下來。
看著他不再說話,聞人珺也就不再與他對話。而是看向了這八個人,“昨夜你們一夥八人,深夜圍堵刺殺本太子,如此陰狠歹毒,你們該當何罪!”
他們當然不會承認,“太子殿下,你無憑無據,憑什麽說我們刺殺你,我還想說你深夜無緣無故的將我們所有人關進天牢,對天山雪府一點敬重都沒有又是該怎麽說?”瘦高男子,立馬回到,看來自己在心中已經來來回回準備了很多應對說辭了。
“是嗎?那麽王破做的事情你們是不是一點也不知道了?”聞人珺笑得邪魅,讓人看不懂。
“我們當然不知道了。”真媚火也是趕緊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然後看了看旁邊的人,“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不知道,我至今都是一臉懵啊。”一旁人立馬都是一個接一個的附和著。
“你看,我們都是無辜的,隻是組個團來參觀遊曆一番聞人國,就這樣被你不明不白的摻和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去了。”瘦高男子一臉的無奈,雙手一攤。
“也是啊,天山雪府人才輩出,哪個不是頂天立地、有勇有謀的人才,怎麽會做出像這個王破做出來的這種無情無義、愚蠢至極的事情。”聞人珺順著他們的話接上,讓他們一愣然後一瞥就能瞅見那王破的慘樣,所以立馬就有人也順著聞人珺的話。
“沒錯,沒錯,這王破是千年難得的一個,他怎麽能和我們相提並論。”
“是的,沒錯,這王破我們早都覺得他有問題了。”
“可不是嗎,沒想到真是這樣。”
什麽叫做,摔倒被人踩,牆倒眾人推?這就是了,他們此刻一個個都是滿臉的無情,看著地上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個無比嫌棄的陌生人,誰能想到曾經他們還在同一個屋簷下修煉、生活。
“啊!!!”在他們聲聲的詆毀下,王破激發了潛能,那心中如火燒,“你們很好,很好。”
說著他慢慢的怕了起來,眼中布滿血絲,他猙獰的一笑,“他們八人都是知情者,我們是被宗主一起派過來的,暗中聽命於史昂隨時處理棘手問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宗主不信任贏昊,哈哈,你們想撇清關係,怎麽可能!”
他瘋狂的大笑,整個人充滿了報複心。
“已經瘋了的人,說話沒什麽好信的。”史昂非常的淡定,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瘋了,可惜啊,我有證據。”他嘿嘿一笑,從懷中微微顫抖的拿出了一封卷著的信。
“看到了嗎,史昂啊,你找找你是不是少了些什麽?”他對他揚了揚手中的信,無比的洋洋自得。
“你,你。。”史昂大驚,心中起伏不定,看了看聞人珺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信,權衡利弊之間,心下一狠,整個人突然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