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拍開了景天的手,他無比痛心疾首,“不,不,這都是借口,實際上我還是自私自利,使命終究是縈繞在我的腦海中和潛意識裏,我還是太狠心了,她,她畢竟是。。”
說到這裏,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沒有將聞人珺的秘密給脫口而出,他歎息一聲,低下了頭,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
“這,也不是你願意的,你也是被動的,一切都是各自的命運罷了,就算這次你使用手段幫助了她,也不見得她會感激你。
所以事無絕對,你也不用感到這麽的愧疚和難過。”景天不願看到自己從小到大的摯友有這般痛苦絕望的神情,於是掏心掏肺的寬慰著。
他慘笑一聲,“可是,她眼下的傷勢這般的嚴重,就算我有上好的藥材,擁有整個藥宗堂。可是沒有奇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究竟什麽時候才能讓她醒來。
如今局勢緊張不說,聞人於洋也沒有幾天的時日了,倘若她錯過了時機,或者永遠不醒,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這麽嚴重?你,就連你也不確定嗎?”景天聞言也是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在白衣聖手這個醫術傳奇之人的手裏,這聞人珺居然還存在著一定的危險,並且醒來的時期又是這般的遙遙無期。
蔚昭搖了搖頭,整個人無比的落寞,他戚戚然的轉身看著那緊閉的門,就好像能透過這門看得見屋內緊閉雙眸的聞人珺一般。
看著他這副樣子,景天也明白自己再如何的規勸也不過是無用的。
於是,他默默的轉身離去,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尋找另外的奇藥,並且給他安靜獨處的空間。
……
“皇上,碧蓮國迎親的隊伍來了。”
聽到通傳,龍瑾瑜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筆,抬了抬眸子,不知道為何自己心裏很堵,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
所以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顧慮其他事情的他,淡淡的道,“去將楊金珠請來,還有她父親。”
很快二人來到,他也一並將碧蓮國的迎親使者請來,“畢竟是要娶我楊愛卿的女兒,所以碧蓮國的迎親使者們就和楊愛卿交涉吧,朕悉聽尊便,很信任楊愛卿和貴國的迎親使者可以做到完美,我也就不再插言此事了,你們自行商量。”
說完也不管他們願意與否,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整個人行色匆匆,都看得出來他有要緊的事情。
這樣一來,熟知自家皇上那殺人果斷的脾性,這位楊臣子也不敢觸及黴頭,隻能眉開眼笑的和迎親使者開始套近乎,商討著自家閨女的終身大事,全然無視掉自家女兒那七個不滿八個不憤的表情。
他們商量的愉快,龍瑾瑜卻是一路上心事重重越走越快,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厲害,整個人說不清的感到嘶嘶的涼意。
就在他心煩意亂、不明所以然的時候,呢巨大的傳信鳥兒再次飛來了,他眼睛霍然一亮,無比迅速的拆開了信筒,將其中的信拿了出來。
這封信上的內容,讓龍瑾瑜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莫名的心煩意亂的源頭了。
他手上用力的攥緊了手中的信,眼中充斥著怒火和擔憂,“珺珺。。”
上麵雖然描述簡單,但是最後聞人珺幾乎是和贏昊同歸於盡的結果是讓他心痛如刀割的,想著她遍體鱗傷的樣子,簡直就是不敢想象。
他低低的怒吼一聲,喚來了逸風,“逸風,你現在照顧好這裏的一切,誰來求見就說我要閉關,任何人都不準打擾,告訴他們都給我安生點,所有事情全部都按部就班,等我出關之時,若是讓我發現誰有什麽不對,直接屠滿門!”
逸風看著他通紅的眼底,心中震撼,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雖然不敢問,但是自己也不能雲裏霧裏的,於是快步的跟上現在正雷厲風行,去換掉龍袍的龍瑾瑜。
“皇上,到底怎麽了?”他小心翼翼的,非常緊張的問道。
“珺珺出事了,我必須得去,這裏就交給你了。”他說完就換好了衣衫,抓起佩劍就要離開。
“可是,這。。皇上您登基沒多久,又是用強大鎮壓的手段,底下的人還沒有。。。”逸風一臉的痛苦。
“對了,把你們上次為了給我尋找奇藥所搜集的線索都給我拿過來。”龍瑾瑜想到了心中的描述,重點再與六階對戰七階,這很本不可能取勝的局麵,聞人珺卻撐到了勝利,不用走也肯定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所以隻有奇藥,才可以救得了她了!
“什麽?皇上你不會想隻身一人去尋得奇藥吧?這聞人國的太子究竟是到了哪一步,非得奇藥?”逸風大驚,他們可是死傷慘重,廢了九牛二虎,甚至可以說是老天垂憐,不知道是不是天上掉了餡餅才得到的奇藥,哪裏是那麽輕易就可以再次得到的?
“你怎麽廢話這麽多?趕緊!”龍瑾瑜此刻必須是爭分奪秒,聞人珺危在旦夕哪有這麽多的時間跟他廢話!
看著已經是渾身冰寒,充斥著殺意的龍瑾瑜,逸風立馬從懷中將自己一直珍藏在懷裏的奇藥資料給全部拿了出來,遞給了龍瑾瑜。
這些資料都是兄弟們用鮮血換來的,所以他一直珍惜無比的放在了自己懷中,留作想念。
龍瑾瑜明白他的心思,同樣珍重的接過,“既然是鮮血換來的,就不讓它們蒙塵,第二個奇藥我也一定會到手。”
說著,他便整個人如風一般消散,眨眼間就在原地消失,片刻就已經一人一騎衝出了城外。
他邊騎著馬,邊看著手中的情報,經過篩選,他選擇了那個最準確性,且順路的地方,就在龍躍國和聞人國兩國的邊境之處一個懸崖之內。
這個奇藥所在的地方其實是眾所周知的了,但是但凡去的人,都沒有回來過,從古至今,無一生還,於是那個懸崖也就被稱為‘死亡崖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