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所以他用了三秒最後做出了決定,這一刻,他一臉的決絕。

他手上的用力突然卸下,脫手了劍並且整個人做到與手上脫力的同時從巨鳥的攻擊範圍內逃出。

“碰。”石頭飛濺,巨大的響聲中,巨鳥實實在在的將頭紮在了地上。

它真的是實在是沒有想到,關鍵的時刻龍瑾瑜居然可以用這麽迅速的速度,就這樣的輕易脫困,這樣一來,它的攻擊突然間就沒有了阻力,那麽它自然而然的就宛如隕石落地一般的深深的砸在了地上。

熟知,在它那巨力下,抵擋的龍瑾瑜稍稍一收力就會讓他陷入困境,但是他做到了,在分毫間反應,並且突破了極限,那速度堪稱光速也不為過。

不過盡管他做到了最快,但是還是付出了些許代價,此刻他的左手已經是嚴重的脫臼,根本使不上力氣。

不過相比較此刻紮在深坑毫無反應的巨鳥來說,他還算是贏得漂亮。

他現在旁邊喘了喘氣,等待風沙走石落下,周遭恢複平靜後,他死死地盯著那正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巨鳥片刻後,發現它確實是沒有反應了,他這才走到了饕餮靈芝旁,拿出懷中的匕首,將它完好的挖了出來。

取出用上好的冰寒玉打造的藥盒,將它異常珍重的放了進去,密閉嚴實後,回頭看了一眼巨鳥,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來的路狂奔而去。

俗話說,下山容易,上山難。

眼前的龍瑾瑜就遇到了,這光滑的石壁簡直是無處下手,猶豫了一下,看向了自己手裏的匕首,讓他突然靈機一閃。

於是,他一路上借著匕首紮入石壁,還有靈力的關係,總算是滿頭大汗的翻身回了崖上。

站在這一邊綠茵草地,看著這茂密的森林,第一次覺得這一片綠是這般的養眼,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隻覺得渾身清爽了起來,他摸了摸懷中的冰寒玉藥盒,滿懷著對聞人珺的思念和擔憂,一刻也不休息的牽起了旁邊的馬兒,迎著從東方升起的太陽,就像是朝著希望的方向衝刺,向著聞人國的方向狂奔而去。

……

“三天了,太子的呼吸還是那般的弱,不僅不見有任何的蘇醒的動向,連丁點的好轉跡象都沒有,看著她透明的臉色,我真的很害怕。”

珍鳴眼睛紅腫成了魚泡眼,天天以淚洗麵的她,此刻正用著無比懼怕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蔚昭。

蔚昭眼底同樣是黑青一片,他手上的動作不停,這幾天,他沒日夜的翻看著手裏的醫書,同時又抓藥配藥,雖然熬藥的時候有珍鳴幫襯著,但是他依然是憔悴和消瘦。

“太子失血過多,麵色透明很正常,再加上她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所以她這般嚴重的傷勢,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好轉的。”他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一向平穩的麵色,此刻也是毫無底氣。

下了朝的玉衡和寒靖正好趕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每個人都是麵沉如水。

他們的眼底同樣是黑紫一片,他們也沒少去通過自己的努力,求醫問藥,許多補血的至品藥材都是他們從各個角落尋來的。

好在聞人珺這一次為了聞人國拚盡了生命,讓所有親眼目睹的眾位大臣們,心中感動,此刻凝成一線的眾位大臣,就算是權衡利弊也不能讓太子死去,這可是他們聞人國唯一的希望了。

所以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吝嗇,各個都是刨了家底的,將他們珍藏的各種珍惜草藥,全部都送了過來,因為他們其中更是有幾代為官的,所以家底豐厚,也是在所難免的,補血的聖品自然也是不少的。

可是光這些還是不夠,畢竟年份再久遠、量再多,也隻能是大海裏填石頭,並且照聞人珺這每日的用藥量,這些屈指可數的聖品藥怕也是再也支撐不了兩三天,到後麵再用普通的藥材就更加的是沒有什麽用處了。

這樣一來,聞人珺的醒來,怕也是遙遙無期了。

他們二人自從來後,就一直靜寂無聲的站在那裏,直到看到蔚昭手上的配藥完成,玉衡開口了,“這次你攆我走我也不走了,我不會打擾太子的,我隻想守在她旁邊,在這院子裏就行。”

說著,他已經是眼睛通紅,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沒用,什麽忙也幫不上。

深有同感的寒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要留下,蔚太傅熬藥的事情就讓我們二人來搭把手吧,我們實在是寢食難安,隻能守著太子殿下,心中才能稍稍的安穩些。”

看著他們一臉的決絕樣子,珍鳴心中感動,想起來他們也是聞人珺最信任的人,他們也保證隻要呆在院子裏便好,於是感動的點頭,搶在蔚昭要拒絕前,看了看關著聞人珺的緊閉屋門,然後轉頭對蔚昭說道。

“他們二人都是太子信任的人,有他們的照顧相信太子也能在渾身冰冷中感到溫暖,我們齊心協力,這樣效率高也可以照顧太子到無微不至,所以蔚太傅就不要拒絕他們了。”

蔚昭眼神裏是極其不情願的神色,但是自己又沒有立場和理由再拒絕,隻能悶聲的轉身離開,走到自己院中的乘涼大樹下,再次默默的翻看起來自己手中的醫書。

他沒有拒絕,所以玉衡和寒靖二人就賴在這裏不走了,但是都保持著他們所答應的那樣不踏入聞人珺所在的屋內,總是遠遠的觀望,默默無言的為她熬藥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忙碌的不僅隻有他們,現在整個太子府內的所有人都很忙,尤其是疏管家,因為太子的病重,底下難免人心惶惶,他就得忙的底朝天的同時,還要時不時的來看望聞人珺。

甚至這段時間他察覺到了那珍荷不知道為何不管外麵接手產業而奮鬥的哥哥,自己再次回到了自己曾經住的院子內。

因為他對珍荷不太熟悉,但是知道她的來曆,所以就放任沒管,而是不停的忙碌著要緊的事情,還得抽出時間替聞人珺應酬著每天不停來訪想要看望她的人。

簡直是忙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