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國,鳳家。
“碰!”
正是深冬,天還是霧蒙蒙的一片。巨大的響動打破了院子的寧靜。
鳳鳶被人從**粗暴的扯了起來,押到院子中,她穿著單薄的裏衣,幹涸的小嘴被凍的發白,全身哆嗦的打冷顫。
而在她對麵,鳳清兒穿著精致的裘服,身上披著一條雪狐披風,看起來十分溫暖,和鳳鳶相比,簡直雲泥之別。
“你配不上他!”鳳清兒美眸低垂,神色有些晦暗的盯著鳳鳶道。
鳳鳶被凍的似乎忘記了反應,整個人像是浸了水的雉雞,目光呆滯,傻傻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鳳清兒道“本來我與你沒什麽怨仇,奈何你這個傻子卻處處壓我,有錢真好啊,連禹王王妃之位都可以買來。”
她看著鳳鳶,一步一步走近道“若是你不在了,鳳家就隻有我鳳清兒,爺爺也會隻疼愛我一人,鴻弈哥哥是我的,禹王王妃的位置也會是我的。”
當聽到鳳清兒提起鴻弈哥哥時,鳳鳶終於是有了點反應,她緩緩抬起眼眸,虛弱的看著鳳清兒。
“鴻弈哥哥···”
鳳鳶言語中的眷戀讓鳳清兒眼神一冷,在看像鳳鳶時,仿佛就像是獵物一般,嬌美的臉上盡是狠厲之色,有如嗜血的餓狼。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一程?”鳳清兒冷道。
鳳鳶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走!”
“那就是要我送你走!”鳳清兒整理了一下裙擺,隨意道“一個傻子,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也是無用。毀了吧!”
說完,鳳清兒轉身,離開了小院。
下人把鳳鳶鉗製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她的小臉上劃了幾下,瞬間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整張臉,看起來無比嚇人。
鳳鳶被人扔到了城郊一處空地上。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落在她的臉上,冰涼一片。
鳳鳶被凍的已經感受不到臉上的疼痛,眼淚混著血流淌而下,眼前的光景逐漸開始縮小,耳邊風聲呼起,意識也變得模糊···
恍惚間,鳳鳶聽到了一陣踏雪之聲由遠而近,不知是夢還是現實,感覺身體突然騰空,被一個寬大的懷抱包裹著。
好痛!
整個人像置身冰火之間,一會冷一會熱的。
當鳳鳶再度睜開眼時,迷茫的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古色古香的房間,溫暖如春,空氣中似乎帶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這裏是哪兒?
過了好一會,腦子逐漸清明了起來。
她不是跟著潑皮陳三學去取商砼了嗎?陳三學呢?
轟——
腦海中宛若平地驚雷般炸裂開來,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鳳鳶,鳳家的唯一的繼承人。
鳳家是南月國乃至整個南部的第一大家族,也掌握了整個南部的經濟命脈。
如此家大業大的家族,而從剛一出生開始,鳳鳶卻是個傻子。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人恥笑的傻子,卻是南月國所有女人的公敵,因為愛慕禹王夜鴻弈,不知做了多少錯事,讓鳳家損失了顏麵和數不盡的錢財。
她家財大勢大,用無數的奇珍異寶買來了禹王妃的位置。
而今,她也是被鳳家的養女鳳清兒傷殘丟棄致死,原因嘛,也是因為夜鴻弈!
鳳鳶接收完記憶,隻感覺一陣頭昏腦漲,看著眼前雙手,有些不可置信。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