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克裏斯汀的成人禮開幕式沒多久,王太後和王上就回了宮中,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樣通宵達旦。

一來,年紀不允許;二來,他們沒興趣。

“王上,今日可好玩?”王太後回宮前,停下來與王聊一聊。

“好玩,兒臣還想多玩一會。隻是兒臣謹遵母後從小教導,不可貪玩。”澤希羅表現出非常聽話的樣子,一如既往和兒時一般乖巧,語氣裏卻透著滿滿的疏離。

“王上,距離你上次成年禮,全國已經多少年沒有此等盛事,母後還盼望你這兩年生下繼承人,十六年後又是一場盛世狂歡啊!”

王太後苦口婆心,聽起來,就像是尋常人家催婚催生的長輩。

然而澤希羅不傻,自己知道王太後的算盤,明麵上應承下來:“是,我也很期待。”

“本宮也是時候放下偏見了,答應你,哪個火種生下繼承人就能封為妃子。”王太後說道。

“妃子?”澤希羅還以為她放下了什麽偏見,“那後位呢?”

“後位,我親自挑選。”身為M國前來和親的高貴長公主,眼光當然高人一等,內心還是看重門第之分,“繼承人可以過繼給王後名下,這樣便能名正言順繼承大統。”

聽到這話,澤希羅內心泛起了風浪,卻表現得波瀾不驚:“母後高興就好,兒子聽母後的。”

最後,在王太後的注視下,澤希羅去了火種的偏殿。

一進偏院,就聞到特別的香味,產生了一種欲仙欲酔的飄飄然。

但是澤希羅要控製住自己,隻能留宿此處,而絕不能幹點其他的。

林星染看到有人過來,立馬心生警惕,悄然起身,透過窗戶望去。

才送走一個克裏斯汀,可不想又來一個麻煩。

隨著人影靠近,她看到是澤希羅三世。

對於這座偏殿,就連朽木都散發出麝香味,林星染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的。

澤希羅進來,鼻子很靈敏,問道:“你使用過種植係精神力,這兒還有火係異能的味道,克裏斯汀剛剛過來了?”

他不是在成人禮上嗎?什麽時候偷偷進宮了?一直對這個火種沒死心。

林星染明明處理過案發現場。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狗鼻子跟她的嗅覺不相上下。

她隻能大大方方承認:“是。”

“那參加成人禮的是誰?”澤希羅奇怪道。

“不知道。”林星染是真的不知道。

然後她問道:“這座偏殿的香味哪來的?”

“不是來自你身上的香味嗎?”澤希羅反問。

“你鼻子這麽靈敏,難道分別不出香源?”看到他片刻的遲疑,林星染肌膚勝雪,雙眸如星,煙視媚行,“不會是你做的吧?”

“胡說!一派胡言!”澤希羅看到她的眼睛,像是在捍衛王的權威,試圖否認。

“不是你做的,反應這麽大?”林星染本來隻是懷疑,現在是深信不疑了,“你為什麽要害我?”

“我……”澤希羅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她發現,“因為你很香。”

“所以你就要害我?”林星染雖然不想變母豬,可是也不想以傷害身體的方式失去生育值啊。

而且這種麝香,還會讓人絕經。

絕經的話,卵**衰老,人也會跟著加速衰老。

這是用多少護膚品都拯救不了的未老先衰。

澤希羅知道瞞不過她,幹脆攤牌了:“正是因為你很香,從克裏斯汀送進來就很香,阿喵檢查出你中了肌無力。然後我當時將計就計,讓阿喵碾碎息肌丸,在偏殿裏裏外外全部熏染一遍。

對外說是催情香,讓王太後以為,我想生下繼承者。你可以理解為,這是為了迷惑太後。”

“不,你沒說完。”林星染覺得沒那麽簡單。

“沒錯,這隻是其一。另外,我……”澤希羅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被息肌丸熏染過的女孩,麵色紅潤,白裏透紅,不僅臉蛋甜美可人,從手指頭都腳趾頭都想珍珠一樣粉雕玉琢,珠圓玉潤,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我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單身了、禁欲了三十二年的男人,我怕萬一哪天把持不住,對你……可是我又不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隻能出此下策了。”

“你……”聽聞真相的林星染,真想當場啐他口水!

呸!

死渣男!

就算是情侶或是夫妻關係,一半這麽對另一半這麽做,都是罪大惡極!

更何況他們什麽關係都不是,隻是盟友呢?

要是在帝星,他可是犯了多重罪——無故圈禁他人自由、違背婦女意願強**、故意傷害他人身體!

獸星就是獸星,不是沒有法律意識,是根本沒有製定這類法律。

怪不得民風彪悍,在星際網上,看到大街上、公交艦上甚至政務大樓都會發生打砸搶奸事件!

這裏太可怕了,她要回帝星!

看到她想刀他的眼神,澤希羅又用了問心術,問她在想什麽。

沒想到她在心裏給他定罪!

說他統治的國家民風不行!

還說這裏可怕她要回帝星!

“你真的那麽想離開嗎?”澤希羅問出這話,莫名傷感起來。

畢竟在這王宮之內,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雖然他覺醒的是操作係,可以問出別人的內心話。

可是那些小太監小宮女小火種的內心戲都無聊極了!

哪有她這麽可憐又有趣的火種?

“想。當然想。”林星染還心心念念小白團,雖然知道他有父親和奶奶照顧,但是不知道他的傷勢怎樣,老母親懸著的一顆心,怎麽都放不下來。

澤希羅又問了她在想什麽,然後,她說的是關於自己的家庭——白君擎、伊麗莎和小白團……

這漫漫長夜,又是靠她的內心戲度過。

直到天亮,澤希羅整個人是恍惚的,也是清醒的。

恍惚的是,自己有父母的記憶,卻仿佛是恍如隔世了。

因為王太後硬是將他過繼過來,斬斷了他和父母的聯係,隻能深居在這王宮之內。

而後父母雙雙戰死,更是斬斷了他的歸心,隻能當鐵王座上的傀儡。

清醒的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羨慕帝星之皇白君擎,有親情有愛情,還有子嗣。

他也多麽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啊!

想著,他看向了身邊給白君擎生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