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小心!”
等肖訓恩的聲音傳來,已經來不及,白君擎狠勁的拳風命中袁世楷。
天生巨力不算,還是屬性強化係,全星際無不懼憚幾分。
要知道,那可是曾使荒星天崩地裂的男人,一個能摧毀一個小星球的男人!
袁世楷能正麵剛嗎?
當然不能。
所以他別無他法,隻能使用陰謀詭計。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的腰都快斷了,現在又拿不下對方的軟肋。
他看向精神力像是變異了的林星染,以及她的崽,隻能憤憤不甘逃離此地!
袁世楷將斷臂龍首鳥拉起來,使用精神威壓迫使它腹中吐出全部火焰,就像是火箭升天一般噴出尾火。
一飛衝天,落荒而逃!
而那隻龍首鳥也將在破腹火盡中喪生……
林星染在火焰消失,緊忙閉上眼睛,體力不支倒在草叢。
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風影,追!”
“是,陛下!”
就算還有一絲意識,她也不能強撐眼皮,不能暴露另一層精神力。
那與她有超乎常人的體能,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有著密切的關係。
否則,她也不能出了車禍,還能順產生下小白團,第二天還能下床走路。
光是種植師這一層身份,就被侯爵府和長老院盯上,她不能被帝國佐政三大院都盯上。
到時候,哪裏還有半點自由可言?
跟實驗室的小青蛙、小白鼠無差別。
“嗷嗷……”
林星染倒在叢林,背包裏,發出嬰兒啼哭聲。
“陛下,小心有毒!”
見白君擎走過去,近衛官緊忙提醒。
那邊可是一地毒液,沾染毒液的草叢裏,躺著一個黑成煤球的人類,差點與黑色毒液融為一體。
“不打緊。”白君擎走過去,將她的背包解下,背到自己的身上。
孩子的哭鬧聲,神奇般停止了。
白君擎往旁邊伸手,從巨大蟒身的切麵口,掏出了一枚碧綠色的蛇膽。
看到白君擎走向斷裂的蟒身和暈倒的“黑人”,他們都不確定那是不是要找的林小姐。
白君擎背後背著小白團,手上將她打橫抱起,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蛇膽。
見她一動不動,在他懷裏躺屍,他直接說道:“咽下去。”
林星染:???
蛇膽能解毒,可是死人或暈厥的人是不能吞咽顆粒物的,更何況是這麽大的蛇膽。
除非他知道,她裝暈。
她還想再裝一裝,畢竟,那層特殊的精神力,還需要一點時間收尾閉口。
下一刻,他卻說道:“要我嚼碎了喂你?”
“咕嚕——”
一個囫圇吞棗,硬是吞了下去。
差點就被哢喉嚨了。
然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暈,還是在他懷裏倍有安全感睡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也就不知道白君擎安置好她和小白團,和白律丞帶隊繼續捕捉獵殺變異獸,以免造成帝都更大的恐慌和損傷後麵這些七七八八的事。
等她再度醒來,是在農場治療室。
治療艙治療外傷會很疼,她這一次受了不少外傷,是在治療過程中被疼醒的。
她睜眼首先看到的是顏灸,尷尬一笑:“對不起啊顏老師。”
“哼!就算我要剝你馬甲,也不至於這麽對我吧?”顏灸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在荔枝裏下料。
等他醒來的時候,撲鼻而來的血腥味,滿眼都是血流成河。
他都差點以為,帝星被所謂的第四文明攻打,家園淪陷了!
正當他想到古詩——國破山河在……
還好,冷佐告訴他,國還在,山河無恙。
這是袁世楷引發的動亂,現在成了帝國一級逃犯。
“對了,他們呢?”林星染問的是白君擎和白律丞。
正好說曹操曹操到,他們收拾殘局回來。
林星染不敢直麵白君擎,心情十分複雜,攜崽潛逃成了這副鬼樣。
“還逃嗎?”白君擎脫下濺血的作戰服外衣,反手拿出奶瓶給小白團喂奶。
小白團配合地撅起小嘴,在爸爸懷裏,吧唧吧唧喝奶喝得可香了。
上一秒還在戰場上叱吒風雲,運籌帷幄千裏之外,這一刻居然待在室內,親自給小幼崽喂奶。
從星皇到奶爸,這種反差萌,驚呆了眾人。
顏灸更是呆若木雞,隻覺得自己在白律丞麵前,小醜竟是我自己。
穆林的馬甲沒有剝下來,自己還流鼻血暈了過去,生生錯過了一場大戰,農場都差點被毀了!
林星染試圖轉移話題:“那個……袁世楷逃哪去了,抓到了沒?”
“袁世楷利用龍首鳥最後的生命之火噴射逃亡,衝過大氣層,在一處空間站發射信號,被外星聯邦的人接走了,這才沒抓回來。”冷佐收到風影的回饋,便是這樣的情況。
“原來,真正通敵叛國的人是他!”林星染差點反被他安上這樣的名頭。
這時候,白律丞說道:“這回,多虧了嫂子!嫂子立大功了!”
“她做什麽了啊就立了大功?”被從隧道土裏挖出來的白茶,不解道。
林星染也同樣不解,難得與白茶意見一致:“我做了什麽?”
不被白君擎怪罪就不錯了,哪裏還敢提什麽功勞?
“要不是嫂子無意間闖恭林後山,我們也沒那麽快發現袁世楷的野心。要是等袁黨蓄謀已久,時機成熟,可能戰亂不止於此。”白律丞說道。
林星染倒是想起來了,袁世楷想謀權篡位,在帝星稱王。
“所以,我是充當了催化劑?”
“不錯,嫂子就是聰明,用詞也是相當準確!”白律丞原本想的是導火索之類的詞。
白律丞像個馬屁精一直誇林星染,白茶一直看在眼裏,卻被他反瞪回來。
要不是為了這死丫頭能留一條命,他回去無顏麵對父母,何苦一直在林星染麵前說盡好話。
好在,他說的這些好話,也是事實如此。
正中白君擎的下懷。
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白君擎當然承認林星染在袁世楷這件事上有功,但還是要跟她算一算攜崽潛逃這筆賬。
他屏退了眾人,隻留下她一個人,還有懷裏的崽崽。
林星染局促不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弱弱縮在治療艙裏,更像是一顆黑煤球了。
在她精神緊繃時,他終還是開了口。
“我崽之前是奶香奶香的,現在被你養酸臭酸臭的,怎麽賠我?”
林星染:“……”啊咧,這是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