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丸好歹是西藥,是製藥廠采摘原料提取成分,按照配方批量生產的藥丸子。
而後麵產科醫生直接開的是中藥藥方:“益母草,一天600克,用砂鍋煲來喝。”
“是。”莫迪拿下去,到廚房煲藥。
不多時,莫迪過濾掉藥渣,將藥水端了過來。
林星染光是聞著味兒,都不禁捏住了鼻子,這玩意兒是人吃的嗎?
即使益母草曬幹了,又煲成藥水,她還是能感知到這是變異的益母草。
倒也不是不能喝,而是同等的藥效,這種變異草的苦味更甚。
白君擎拿過藥碗,讓他們都下去,端到林星染嘴邊:“喝吧,良藥苦口。”
像哄小孩一樣哄她喝藥。
可她不是小孩子,良藥苦口利於病,這些屁道理誰不懂,做起來卻是另一回事。
她稍微抿了一小口,眉頭鄒得不像樣,雖然咽下去了,但是味道極其難喝,喝完水衝嘴巴,舌頭伸出來都散不去那個味道。
再下第二口,需要莫大的勇氣。
“有這麽苦?”白君擎端起她喝過的藥碗,低頭就要喝下去。
林星染緊忙伸手,蓋住碗:“別啊,你又沒病,何苦呢?”
下一刻,男人的呼吸從頭頂籠罩下來,她微微抬頭,剛好撞進他漆黑卻炙熱的瞳孔。
說不出的危險。
她想端碗走人。
白君擎卻單手箍住她的細腰,見她想要反抗,又將她的兩隻手反剪到身後。
“白……”她微微張唇,不知道他想幹嘛,想憶苦思甜也不用喝她的藥吧。
他的目光從她的星眸掃過,往下落到她的瓊鼻,再下來是嫣紅的軟唇。
即使沾染著藥味,也顯得那麽香甜。
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那一刹,林星染仿佛明白了他想要幹什麽,莫不是很多影視劇裏的惡俗橋段——用嘴喂藥?
她一個激靈,在他喝她的藥之前,猛地埋頭下去。
整張小臉埋進藥碗,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
咕咚咕咚,如牛飲水!
一碗中藥熬製的藥水,就這麽被她一幹二淨!
緊接著,她又鬆開被他鉗住的手,捧起恒溫熱水壺咕咚咕咚,牛飲了恒溫熱水器的水!
“呃……”白君擎看她這一番操作,謎!
“我喝完了,晚安。”林星染嘴巴很苦,肚子很脹,滾去睡覺。
於是今晚的她,小腹又脹又疼。
時不時跑廁所,又是排尿又是排血,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等她上完廁所回來,白君擎不可理解:“你就這麽抗拒我?”
“不是抗拒。”林星染解釋。
“那是什麽?”白君擎還什麽都沒做,就算退一萬步來說,用嘴喂她又怎的?
還不是看她那麽抗拒喝藥,所以想出奇招來幫助她。
上次他受傷,親吻療法,實測有效。
這一次她不舒服,他用嘴喂藥,還不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從而減少她舌尖上的痛苦。
沒想到,她那麽不領情。
“那麽苦,你沒必要受。”林星染覺得實在沒必要。
“我若是甘之如飴呢?”白君擎反駁。
“那你就是變態!自虐狂!”林星染毫不客氣道。
白君擎:“……”
見他一副被她惡語中傷的樣子,林星染又解釋道:“一個人能承受,為什麽要兩個人?”
在她的認知裏,快樂分享,會加倍快樂。痛苦分享不會減半,隻會多一個人痛苦。
然而,這話落進白君擎的耳朵,仿佛聽到她在說,一個人能做的事,為什麽要兩個人?
她一個人也能帶崽生活,為什麽要兩個人撫養?
不行。
他決不能容忍她再次攜崽潛逃。
於是他擠到床中間,手臂護在小白團身上:“今晚,我挨著崽睡。”
他麵對小白團,將背影留給她。
“……”林星染看他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內心忍俊不禁,幼稚!
這還不算,他要將她公之於眾,不是麵向人民大眾,而是家裏族親一眾:“明晚家宴,你務必參加。”
務必?
林星染對上次的事情有陰影:“白茶在嗎?”
“不在。”白君擎為了不礙她的眼,今天就讓白律丞安排白茶出發。
“行吧。”林星染上次不想參加,是不想見那些皇親貴胄。
但是後麵都被白茶帶來母嬰室,也算被迫見了。
有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
在她睡著之前,白君擎又轉過身來,抱住她纖瘦孱弱的身子,聲音低沉,話語鏗鏘:“記住,這裏是你和小白團的家。”
林星染一聽,心裏頭一暖,好像產生了一種叫歸屬感的東西……
第二天晚上。
白君擎還沒忙完回來,莫迪先推來懸掛車,給林星染挑選晚禮服。
林星染看見車上一排排熨燙好的衣服,沒有一件不是頂尖潮奢的限量款,數量和款式都比上次多,一時間讓她難以抉擇。
“小姐,就沒有一件你喜歡的?”莫迪問道。
“不是,我怕尺寸不合適。”
林星染麵對款式多,難以抉擇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覺得產後沒多久,吃了生化丸和益母草,排出了大量的血漿惡露,腰圍是瘦下來了,卻還在哺乳期,胸還漲著……
對於腰和胸的比例,衣服設計可能不適合。
莫迪聽到尺寸不適,想到的是上次於嫻準備的內衣,說道:“放心吧小姐,這次的衣服尺寸,是陛下親自告訴設計師。”
“他知道?”林星染不記得他有量過她的三圍。
難道是目測?
“你要相信陛下的眼光。”莫迪說道。
“嗬嗬,能信嗎?”林星染不敢相信。
“隨便挑一件試試不就知道了?”莫迪說的隨便挑,也不是真的隨便,而是因為隨便一件都很漂亮。
“那行吧。”林星染隨手挑了一件,讓莫迪抱小白團出去。
小白團快兩個月了,不需要再待在繈褓,已經換好了連體衣,裏麵裹著紙尿褲。
林星染脫下身上的月子服,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生過孩子後,肚子趨於平坦,沒有像西瓜一樣的妊娠紋。
但是,黑色素沉澱的妊娠線還在,呈現一條豎線居於腹部中間。
如果忽略這條黑色妊娠線和哺乳漲成D的胸的話,可以看到鏡子裏的女人,肌膚賽霜勝雪,身材凹凸有致,像是沒生過孩子的少女胴體。
然後,她將隨手挑的那件禮服穿上,卻發現背後的拉鏈居然拉不上。
“小迪……”正當她喊莫迪幫忙,進來的卻是白君擎。
這拉拉鏈的手,往上拉不動,算是半泄春光。
要是往下拉,那更不行,將會大量走光。
此時她白皙的小臉,紅得如同天邊的火燒雲,手緊張得不知該放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