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

本來她是不想釣魚的,畢竟她的那點東西幾乎全給羅睺了,也沒有什麽釣魚的資本了。

但是沒成想就這還有人過來往上衝。

而她得到的答案竟然——

“你一看就是個來搶地盤!”

“……”墨言。

我什麽還沒幹呢!

伴隨著那人的身死,墨言就被全程捧著引到老巢的,一聲聲“大王”,聽得她竟然有一種自己真的是來搶地盤的感覺。

最後墨言伴隨著千恩萬謝以及無數恭敬中,遣散了一眾精怪。

你們做的很好,但是別有下次了。

拿著東西,重新拾起了舊業,雖然多年不釣魚,釣魚倒是也不顯手生,一路下來,倒是有著不少收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境界提高了,感覺一切都來的太順手了,解決問題的方式,都變得簡單粗暴,不過區區一瞬間,解決完了問題。

不過與此同時,像是被動帶著一群精怪下山的,永遠不會隻有一次。

一晃多年過去,洪荒之中變化極多。

在她昏迷的時間裏麵,不能說是日新月異,也能說得上是一場大洗牌,西方反而成為了那最不起眼的東西。

三族自打那一場大戰之後,就一蹶不振,直接在最高處跳崖下來,從上到下,能打的,寥寥無幾,不能打的幼崽倒是不少,但是這用處著實是微乎其微,甚至於是一種負擔,其中龍族尤甚。

相比較鳳族不出不死火山,麒麟族同始麒麟一起鎮在中央地脈,隻有餘數不多的幼崽遺留在外,那龍族就不一樣了,外麵留下的幼崽,可不在少數,更不要說龍宮裝不下這麽多龍族,就說偌大的四海,也不是什麽封閉之處,更不僅僅是他們龍族的地盤。

強盛的時候人來人往,別說區區四海,即便是整個洪荒又哪裏不能去得?

如今衰敗,也沒辦法同日而語。

更別提當年那一戰雖說三族主導,但是也不僅僅隻有三族,但凡是個洪荒大族,就沒有一個能夠被放過站隊的,如今三族如此,新仇舊恨就都算在三族的頭上。

鑒於鳳族和麒麟族圍繞著盤鳳和始麒麟隱世,兩個準聖坐鎮無人敢惹,龍族那邊鑒於遺留的太多,完全不適合鳳族和麒麟族的路,所有的問題就壓在了龍族身上。

這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也就是天道比以前強,否則滅族的可能性都有。

與此同時,伴隨著三族覆滅,也有不少人站出來試圖接替三族成為洪荒之主,具體這裏麵消耗了多少個族群,多少條命不得而知,但是就衝著如今這龐大的煞氣而言,著實是讓她走到何處都能吃個飽,她能得到的結果就是以帝俊為首,東皇太一、女媧、伏羲、鯤鵬為輔共創妖族,如今隱隱有替代三族的架勢。

除此之外,巫族也還是起來了,與妖族齊名。

頗有些當年三族的味道。

不過準確說,也不一樣,鑒於鴻鈞講道的緣故,大能頻起,就算是真的爭出來一二,也早就不是一家之言。

要知道,她這一路上,最大直觀的感受就是就算是她釣魚這一個個的境界都比以前普遍高多了。

巫妖勢大,但是單單輪到個人,如三清、紅雲那般聲名同樣不小。

族群仍舊重要,但是天之驕子的光芒難掩,也能與之爭鋒。

要知道,就這,還是在她幾乎沒怎麽打聽的情況下,著實可見一斑。

墨言這一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抬眼看了眼,倒是不知不覺快到了萬壽山。

思及鴻鈞講道的事情,墨言索性朝著那邊就過去了,能看見紅雲最好,看不見也可以向鎮元子打聽點東西。

祥雲瑞藹,草木生新,千千年不敗的瑤花,萬萬年不改的瑞草如同野花野草一般隨意的鋪在山間,遠處依山而建的巍峨殿宇,亭台樓閣矗立此間。

總的而言,和當年相差無幾。

真說是有哪些不同的話,那大抵是此間陣法看起來更加完善了,精妙之處著實不少,尤其是陣眼的位置,怕是都要到了圓滿的地步。

如果說以前是一個龜殼,那現在更像是建了一堵沒有絲毫縫隙的山巒。

從上到下,徹底堵死,若是開了此陣的話,怕不是要和地脈融為一體。

一路朝著五莊觀而去,越發將近的時候,隻見大陣直接開啟,仿佛是確認她之前的想法一般,嚴絲合縫,霎時天翻地覆。

所有隱匿氣力啊的東西,在那一瞬間盡數顯露,堪稱半點不留。

墨言就站在山門附近,整個人愣了下。

雖然她這些年都不曾來過了,但是也不至於她一到直接落了山門大陣吧?

就算是她氣質可能有那麽一點山大王的感覺,但是好歹也是舊相識,倒也不至於上來就跟那群人一般直接覺得她是來搶地盤的,也可能是多年不見,同她開玩笑切磋?又或者是正巧在嚐試一番也說不準。

墨言想著,索性觀摩了一下這護山大陣,可能也是進階為準聖的緣故,看事情也看的更為精準,優點能夠一把抓住,缺點也能夠看到的更多。

而也就在這個過程中,墨言也敏銳地感覺到萬壽山附近比之當年人多了不少,不過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問題,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三族覆滅,巫妖崛起,在這其中鎮元子作為一方大能也有一席之地,能夠聚集起來人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而就在墨言在這邊想著的時候,鎮元子直接從遠處而來,眼見來人是墨言,徑直出了大陣,拱手道,“墨言道友,多年不見,可還安好?說起來,來我這五莊觀,可是為了尋紅雲的?”

“那倒不是,正巧走到你這邊了,如果紅雲在是正好,如果沒在我也有些事情要問你。”墨言看向鎮元子道,“對了,你這好端端的,怎麽直接放開了護山大陣?是要嚐試一下如何在修整一下嗎?”

“我剛剛看了一圈,北麵令山石那裏,銜接的確有點問題,可以再完善一番,而不是現在這般分枝劈脈,老樹纏枝,若是有極端一點的法力之下,就算是破不開,也可以把此地和地脈的銜接斷了,到時候此地就成了不小的漏洞,而且難以修補。”

“不過精妙之處也著實不少,南麵山腳之下麵麵俱到,山巔之中,聚靈陣在如今的基礎上完美的契合,如果不是當年同你切磋過,我都分不出來,那其實並非一個陣法下來的,而且如今這大陣,比之當年這所能夠承受的,想必要多之又多,可見你這大抵費了不少的心思。”墨言誇讚道。

鎮元子看向墨言,倒是沒有了之前的那副極為客氣的樣子,當即舒了一口氣道,“墨言你這些年,大抵所獲也絕對不在少數。”

墨言倒是也沒有什麽謙虛什麽,突破本就是個好事,也用不著藏著掖著,“一朝突破為準聖倒是也有一些意外收獲,要是在當年,我可看不出你這還有一點漏洞,隻能認輸了之,如今反倒是有了些別的路子,若是再切磋,我就不見得會輸給你了。”

鎮元子手指微微一頓,目光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墨言,最終點了點頭,麵上也帶著些笑意,“原來如此,恭喜了。”

鎮元子抬手一揮,直接引墨言入山門,路上,墨言順口道,“對了,你剛剛問我找不找紅雲,可是這些年來,經常有人來你這裏尋人?”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墨言下意識道,隨即反應過來,難不成是鴻蒙紫氣的事?可是也沒聽說過出了這等大事,真若是分了鴻蒙紫氣,洪荒之中怎麽還會這麽安寧?

不應該早讓紅雲成為眾矢之的了?

“你是不是閉關許久未出了?”

“我之前受了些傷,近日才出來。”

聞言,鎮元子沉默了一會兒,目光看了眼遠處的亭台樓閣,最終開口道,“已經是有一段時間的事情了,紅雲在紫霄宮得到了一個機緣,天大的機緣,能夠成聖的機緣,而這幾乎已經不是個秘密了。”

“那我”話音未落,墨言隨即明白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出在境界都不太行,地方也太偏遠,即便是事情極大,但是在沒有鬧出來大動靜之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把紫霄宮的一舉一動隨時隨刻就能夠傳的沸沸揚揚,什麽人都能夠知道。

仔細想想倒是也並沒有什麽問題,她到底沒有出來多久,也沒有刻意地去打聽什麽,故而不知道也正常。

“那外麵那群人……”

“監視的。”鎮元子沒有絲毫掩蓋道。

“所以紅雲真在你這?”

“他倒是想不在我這,可是就這種情況,我也不可能讓他走。”真的出了此地,獨自一人,八成皮都不知道在哪裏扒的。

“對了,你想要問我什麽?”

“聽聞了紫霄宮的存在,我感覺紅雲那個性子可能容易出事,本來是想問問你這個的。”

“……”鎮元子,“那你來晚了。”

“在紫霄宮中,道祖發了七道鴻蒙紫氣,也就是成聖之基,其中六道是給道祖的弟子的,本來如果沒有意外,紅雲也會成為道祖的弟子,可惜被人忽悠了,機緣硬生生讓了出去。”鎮元子麵無表情道。

墨言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甚至於感覺到情理之中,唯一感覺意外的反倒是鎮元子的態度。

鎮元子已然已經猜到了墨言在想什麽,“做都做了,罵他也沒用了,紅雲那傻子,人家說什麽都信。”

墨言看了眼鎮元子,鎮元子沒說話,但是墨言知道鎮元子雖然脾氣好,但是並不是沒脾氣。

也就在不知不覺間,五莊觀已經近在眼前。

鎮元子長歎了一聲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你這話說得感覺我好像快死了一樣,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別這麽悲觀啊!”遠處竄出來一道身影,那不是紅雲又是誰?而他臉上完全看不出現在發生了什麽生死攸關的大事,儼然和當年一般無二,就跟沒事人似的,甚至於看見她還挺開心的。

鎮元子的憂慮頓時僵硬在臉上。

墨言欲言又止,最後特別給鎮元子麵子的主動繞了個地方。

而就在她離開的時候,鎮元子手臂一揮,隻見各式的木頭,直接劈頭蓋臉的朝著紅雲那邊砸了過去,“趁著你還活著給自己挑個牌位還來得及!”

……

……

而在洪荒的另一邊,羅睺看著這一模一樣的玉簡,一模一樣的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稍微想想就知道自己這是被誤會了。

雖然他的確這件事情是打算背著墨言幹的,心中不由得把賬盡數記在鴻鈞身上,隻不過現在也沒工夫再管鴻鈞了,提起弑神槍轉身就走,當務之急,還是把她找回來。

就這動作,可謂是雷厲風行。

鴻鈞若有所思,不過卻也沒攔著,說起來這茶倒是不錯,就是這味道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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