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花瓶倒了,怎麽能不扶呢?.

哦,想起來了,她還撿回來了一個瀕死的花瓶!

她一門心思鑽研煉製三轉印強化陣法,眼睛心思都要鑽裏麵了似的。

墨言站起身來,也不管這黑煙彌漫,炸的到處都是的碎鐵片了,推開門,直接朝著臥房走去。

就這麽近的距離,墨言抬頭看了一眼,首先確定了屋子外表沒有問題,連片磚片瓦都沒掉,房門也沒有被撐開,首先保證了,就算是已經死了,肯定不是什麽大型靈根。

推開門,裏麵並沒有什麽長花長草或者有什麽枯樹橫置的畫麵。

睡榻之上,他仍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如睡美人。

煉器這麽久過去了,姑且算算,這都有好幾個月了,這還活著呢。

說實話,還有點驚喜。

畢竟她都做給花瓶收屍的心情過來的,能活著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而之前專心煉器,倒是也沒怎麽特別關注周遭,靈氣的確比之前好像濃鬱了那麽一點,若是時間長的話,可能會效果更好。

手指重新按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區區幾個月過去,他的傷勢並沒有比之前好到哪裏去,仍舊是一個瀕危的狀態,時刻都在命懸一線。

見此,墨言把本來想把那個坑填了的念頭,重新消了,想了想那個坑還是給他留下吧,畢竟看起來就衝著這種情況,日後八成還能用得著。

這麽想著,墨言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並又輸送了一道靈氣給他,順著在他體內走了一套輪回。

他好像感覺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頭,墨言倒也沒管,畢竟到底是外部的力量,而不是他自己的,有些不適也是正常的,但是這也絕對比他自己一點點的來,要快很多很多,從某種角度來說,就這還知道皺皺眉頭,就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畢竟之前注入法力給他的時候,那全程都是無聲無息,任人動手的。

不過即便如此,墨言倒是也沒忘,他的傷勢極重,就算是感覺好像比之前好很多,那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待到收了手,墨言坐在了他旁邊,歇了半響,本來打算是繼續回煉器室,轉念一線,練來練去腦子快裝滿了三轉印,全都是精鐵、寒鐵和金精,再這麽下去都快魔怔了,不如等等再說,一邊閉關修煉,一邊就當沉下心思回顧一下之前留下來的問題了。

除此之外,花瓶還在這邊散發著靈氣,伴隨她修煉的時候,說不得靈氣會越來越濃鬱,如此對她也好。

這麽想著,墨言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了眼不遠處在那邊躺著的花瓶,隨即收回目光,沉下心思,五心向上。

花瓶活過了春夏秋冬。

花瓶活過了百年。

墨言見此,不再管花瓶,繼續認真修煉。

洪荒無歲月。

羅睺昏迷的時候,並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但是如果能夠醒過來的時候,那也必定在什麽荒山野地,絕非是現在這種情況。

身後好像軟軟的,頭下好像枕著什麽東西,並無什麽不妥,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可以說是有些精致的房梁。

羅睺下意識地就警惕了起來,隻是稍微觀察一下,卻是發現身上沒有半分束縛,仿佛就任由他躺在這裏?

如果是個神魔的話,不斬草除根,還留著他?

若是放在當年混沌中,或許還有人留著敵人折磨一番,如今可不是以往了,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神魔,最好多死一個就少一個敵人,更不要說留著當活口了。

故而這裏的主人,絕對不可能是個神魔。

不過即便得出了這種結論,羅睺也並沒放鬆警惕,想要坐起身來,手臂卻是有些無力,還未坐到一半的時候,就有些支撐不住,羅睺咬緊牙關,手指扣住床邊,坐起身來,身子靠在後麵的牆上。

他重新環顧了一下周遭,此處仿佛是什麽臥房似的,左邊倒是一覽無餘,玉案後,放著一個幾乎滿牆的木櫃,上麵一格一格的擺放著一些玉簡與各式小玩意,倒是看著極為精致,而在右邊,兩個浮金錦緞一左一右,掛在上麵,不過大半用金鉤掛起,而在後麵便是一套桌椅,桌椅旁邊放著燭台,除此之外,右邊還有這什麽物件,就衝這個陰影,大抵是個不小的東西。

就衝著如此細致的擺放,此處想必是什麽重要之地,就在羅睺還想繼續探究的時候,五髒六腑的不適感就衝擊著大腦,稍加感受便能夠感覺到身體之內那極為嚴重的傷勢,羅睺皺緊眉頭,修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前試圖壓下那種強烈的疼痛感。

他現在沒時間去療傷,或者去細致的檢查一遍自己的狀態,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此地。

羅睺試圖站起身子,咬緊牙關,強撐著身體下了睡榻,周圍並無什麽可以用來當扶手的地方,不過好在此處正對著門,也要不了幾步。

隻是這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也實在有些困難,不過倒是也還能忍,羅睺的毅力本就極強,現在也不例外。

眼看已經到了門口,身側傳來腳步聲,

不是來源於外麵,而是來源於裏麵,他剛剛竟是半點沒有感覺到?!

意識到這個問題,羅睺腳步一頓,差點沒有直接摔。

沒有意料之中倒下,反倒是人扶住了。

“你醒了?”

羅睺身體一僵,抬起頭來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她樣貌姣好,一雙眼珠更是烏黑迫人,那裏麵好像藏了不知道多少的東西,此刻正身著玄衣,頭發用玉釵簡單地束在一起,並不繁瑣,甚至於稱得上簡單,而更不能夠讓人忽視的是那種明明並未有什麽情緒,但是看起來倒是威懾力十足的氣質,最重要的,那身上極為厚重的凶煞之氣,如今的確有所掩飾,但是這種掩飾能夠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他這個主長殺伐之道的殺神。

他碰上對手了。

羅睺警惕之心更甚,下意識地就想要動用法力,結果手中卻是半點法力也無,退一步召喚弑神槍,卻也毫無動靜。

一股火怒上心頭,氣血上湧,鮮血順著嘴角直接流了出來。

不等他說話,那人扶著他坐下,手指好像是再熟悉不過的搭上了他的手腕,一道靈氣就要從手腕處滲透到經脈裏麵,羅睺當場就想要抗拒,卻是發現完全沒有力氣,至於自己的身體?

竟是沒有一點排斥,全部接納了!

在發現這個的那一瞬間,羅睺的臉都快綠了。

而且她的法力在自己體內運轉,自己竟是感覺還挺舒服的?

仍舊在墨言看向他的時候,羅睺瞬間把自己的情緒全部隱藏了下去,一副柔弱的樣子,完全掩蓋了實則其實在咬牙切齒,就這種時候,他絕對不能夠肆意的暴露,否則我命危已。

墨言收了手,鑒於這些日子做得太習慣,羅睺又沒有什麽反抗,仿佛是什麽應該的,故而待到收手之後才想起來過來自己這樣其實也有點不太對,畢竟人之前是昏迷著的,意識不清,現在可不是昏迷的狀態了。

“之前我見你命懸一線的時候,也是如此幫你疏通經脈的,有些順手了。”

此話一出,羅睺心下暗道,這是在威脅我?知道我的一切情況,若是我膽敢反抗,這個順手說不得就不是疏通經脈了。

不過不管心中如何想,麵上裝出了一副理解的樣子,“無妨,這也不過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我還未曾謝你呢,你不必解釋的。”

聞言,墨言點了點頭,目光看了看羅睺,心中雖然有些舍不得這個花瓶,但是人都醒了,她也不好強留,否則就不是救他,而是搞什麽強取豪奪了,真就是坐實了是搶回來了一個壓寨夫人了,雖然,就衝著這個長得好看,本身又因為傷勢有些虛弱的感覺,的確挺適合這個位置,想到這裏,墨言趕緊打住這個念頭,徑直問道,“你有洞府嗎?”

這是要一網打盡,還是想要更多的好處?又或者是別的什麽?

不過就他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麽算計的必要嗎?

至於什麽好心?

羅睺第一時間就否認了這個念頭,怎麽可能有這種東西,不過就是利益交換罷了,更不要說眼前人身上這一身煞氣,哪個所謂的好人,能有這種重的煞氣?

此時此刻,他再一次仔仔細細地盤算了一下自己身上值得人算計的東西,再看著眼前人,心中一時間浮起了一個念頭,他雖然不曾對洪荒中的那些事情特地留意,但是也並非是一概不知,難不成——

是看上他了?

就衝著他之前的那個傷勢,但凡是個洪荒中的生靈,看他八成那都是將死之人,所以說是看上一個‘將死之人’?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不過羅睺卻也沒有貿然否認這個念頭,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他身上著實沒有什麽其他算計的必要,眼下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不管怎麽看,她都絕對是在試探我。

故而羅睺思索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沒。”

墨言倒是不知道羅睺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眼瞧著他沉默半響後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地推翻了可能是化形導致的問題,就衝著這個樣子,有很大的可能是洞府被奪,以至於一身傷勢逃了出來,不過她眼下也不好問,不過也歇了把人送回去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你且在此處安心住下養傷吧。”

羅睺一邊點頭,一邊用餘光看了眼周遭,為日後離開此地做準備。

【作話】

還記得嗎,墨言的氣質有種山大王唯我獨尊的感覺,換句話說一看就不是好人,也不怪羅睺想多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