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是如何成為洪荒知名大魔王這件事.

洪荒中的事情仍舊變化多端,但是這一切都和紅雲無甚關係了。

眼見墨言離開之後,他是同那位季癡一起回來的,而回來的過程中他還了解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比如說——

魔族。

與此同時,這件事情在洪荒之中也掀起了一片不小的波瀾,沒有紅雲的先入為主,顯然旁人看這件事情,要清楚得多。

除了鴻鈞之外,天地之間還有一位聖人,而這個聖人也是紅雲的靠山。

一擊之下,一位準聖頓時泯滅,仿佛是給他們敲得警鍾,隻是相比較警告,更像是達成目的後識相之舉。

當然,不是她識相什麽,而是他們沒有擅自往上衝。

畢竟,她走的時候,甚至於不曾看過他們一眼。

鴻鈞會不會為弟子出手這件事情或許因為未曾發生有一點不確定,但是能夠確定的是紅雲後麵那位,是會幫他的。

即便絕大部分對此緘口不言,但是並不能夠抑製傳聞愈演愈烈。

在傳聞之中,她就站在那裏,周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威脅,給人一種即便不越雷池,也會被一同絞殺殆盡,無一能夠例外。

而季癡趁著這個機會也順勢決定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再完美一些,結果就是在推波助瀾之下,墨言名聲大噪。

鑒於魔族多年來的行事風格,以及季癡對於墨言的理解,甚至於連毀天滅地的人設都立好了,隻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輿論這東西總歸也有一些偏移,本來的殺人不眨眼,成了吃人不眨眼,而且還能夠吞噬靈脈,最多的時候,一口氣能夠吃了整個西方。

過程愈演愈烈,如果不是鴻鈞是當事人,他都要信了。

等到墨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都是鴻鈞那邊派人過來確認一下她這是到底想要幹什麽。

眼看著長得極為好看的瑤池站在自己麵前,雖然有些戰戰兢兢,卻不畏懼,“我奉道祖之命而來,敢問娘娘,可否有稱霸洪荒之心?”

“我稱霸洪荒作甚?”這玩意對她有什麽好處嗎?

“敢問娘娘可知如今洪荒之事?”

“所以發生了什麽,你直接說吧。”

瑤池聞聲,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好像睜大了一點,雖然和之前從紫霄宮中所領到的對話不一樣,順序也被打亂了,但是眼下她已經這麽說了,瑤池也就沒有再一板一眼地念著,直奔主題道,“如今洪荒之中傳聞有一聖人,誓以毀天滅地為己任,殺伐萬千,屠戮洪荒,食毀靈脈,能滅蒼生,以至天下不安。”

墨言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裏麵弄得真真假假,亂七八糟的摻雜在一起……

墨言指了指不遠處的羅睺道,“你是指他?”

不等墨言指出這話中的錯誤之處,瑤池快速地收回了目光,直晃晃道,“不,是說娘娘您。”

“我?”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雖然她看著不像是什麽好人,這些年釣魚執法的事情也沒少幹,西方凶煞之氣也是她吞下去的,但是那不是靈脈啊!

靈脈那事是天道幹的!

而她那種行為,雖然主觀上並不是為了西方,但是客觀上的確讓西方不至於從原本靈氣充沛之地,轉而成為凶煞蔓延養蠱的地方。

至於其他東西,那就更是胡扯了,她什麽時候毀天滅地,殺伐萬千了?

天道不給她點獎勵,怎麽還往她身上潑髒水了?

“這件事情具體你可以問您麾下之人。”瑤池道。

此話一出,墨言掐指一算,洪荒之中的事情,她沒辦法從天道查,但是事關她麾下,下意識的聯想到了玄麒和雀鳥,隻是算了個空,隨即擴大了一下範圍,也就是這一算,墨言頓時手指一頓,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送走了瑤池之後,墨言直接尋了季癡過來。

眼下的一切,歸根結底是源於她當年讓他去送紅雲。

結果就是他不僅僅護送完了人,順便還解決了一下後續。

如今紅雲的事情處理完了,而且處理的很好,不能說沒有後顧之憂,隻能說視線全轉移到她身上了。

做的很好,做的甚至於有些太好了,好到甚至驚動了鴻鈞。

看著正盯著她的季癡,甚至於有些邀功的意味,眼睛那都快發著光。

看的墨言更是有些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關於洪荒之中的事情,你可知?”

季癡眼睛更亮了,隻是在這等情況下仍舊試圖收斂這種喜悅,恪守在娘娘麵前謙遜之心,隻是肉眼可見用處不大。

“屬下不敢邀功,今日之一切,也並非是屬下的功勞,更多的是娘娘其力滔天,且有洪荒之中一眾人的存在,故而有了今日之局。”季癡說著,越發要把墨言捧得更高一些。

她其實也清楚這話,雖然有水分,但是的確是有這麽一點的幹係。

當年她帶走紅雲的時候,就有些顯露在眾人眼前的意味,徹底忽略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夠到如今這等地步,就不由得說一句季癡‘勞苦功高’了。

雖然結果就是她本就不存在的名聲,如今直接一步到地心。

不過仔細想想,從她化形至日起,時至今日,她的名聲就沒好過。

真計較什麽所謂的名聲也是沒必要。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反正被人當成大魔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這個隻不過是擴充到了全洪荒中。

不過仔細想想,她有個魔祖當道侶,也不用在乎名聲這玩意。

況且她是什麽人,也不需要旁人來認可,自己心裏有數就行,至於外麵傳得沸沸揚揚那人,跟她有什麽幹係?

眼瞧著眼睛亮的要命,即便是有所收斂,但是仍舊掩蓋不住的喜悅的季癡,墨言當即道,“做的很好,但是下次別有下次了。”

沒有什麽嗬斥,也沒有什麽指責,但是同樣的也沒有一絲的讚賞之意,仿佛在說一句再平淡不過的話。

隻是她站在那裏,卻是不由得給人一種可怖的感覺,遠處的純黑業火未滅,此地仍舊留有冷意,隻是他之前心中過於激動,故而並未發現。

這話,更像是警告。

這是再說他,自作聰明。

原本因為被墨言召過來的喜悅之心霎時間退卻,身後不由得發涼,額頭上也溢出了冷汗。

伴隨著墨言的示意,季癡以最快速度退出了此地。

“你若是不喜歡,也可以直接動手,總會有做的更好的。”之前為曾說過的羅睺道,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和墨言相處多年,怎麽會不知道墨言是個什麽人,“不用顧忌我,他們本就是工具而已,不好了就換一個。”

羅睺說著,抬手一揮一道法力凝聚直接攔住了試圖一最快速度離開穹穀的季癡,“或者,我來動手。”

“倒也不必,那個時候我的確也沒時間管他的事情,雖然差不多解決完了,但是若是他們閉口不言,也的確會有旁人貼了上去,以紅雲的性子,真說是出點什麽事情也說不準。”

“但是他自作主張,和你的想法不符。”

“總歸是活的,長了腦子,也會自己動動,如今這件事情,其實也不算領悟錯了,要是不自作主張,一板一眼,也就處理不了後續的事情了。”

理論上來說,玄麒也是腦子裏麵想的太多,才有了今日之局麵,隻不過區別在於玄麒省心多了。

羅睺有些不解,不過既然墨言這麽說了,羅睺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季癡,儼然就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毛骨悚然,栗栗危懼,原本的那剛剛生出來的一點慶幸,直接消失的**然無蹤。

入夜,羅睺拿著手中那曾經多吃一個都被墨言拿走的靈果,道,“需要我做點什麽嗎?”

聞言,墨言反應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是在說白日的事情,當即搖頭道,“不用,這東西不用管,沒什麽必要,而且等時間長了自己就沒了。”

“是嗎?”

“當然!”墨言對此表示肯定,洪荒之中這麽多事情,不過就是一時流言而已,時間長了,別說這麽點小事了,就算是三族那等,除了三族自己,也沒有人去重溫一下當年三族叱吒風雲的感覺了。

都是過眼雲煙,這件事情也是如此。

如今正值巫妖兩族爭霸洪荒,就這麽一點小插曲,能掀起多少風浪,又能持續多久?

況且對於她而言,又算得了什麽?

甚至於,她還是滅世黑蓮呢,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名聲和她本體還挺配的?

不過想起她的本體,墨言心念一動,當著羅睺的麵,就在掌中幻化出了一朵黑蓮,原本破破爛爛的蓮台,多年過去,她成聖這件事情,單單從這黑蓮上,就能夠看得更加明晰。

除卻有一些花瓣上留有一點細小縫隙之外,更多的是完好無虞,而在邊上新生的花瓣大大小小。

一片、兩片、三片……這麽一片片數著,一路竟是數到了將近五百片。

她超過了淨世青蓮,甚至於超過了母親。

淨世青蓮可以,她更可以,在這個角度上,她才是最像是母親的那朵蓮花。

墨言想著,頓時笑了,抬起頭目光看向他,明眸善睞,顧盼生輝,“我想到了高興的事。”

……

……

從某種角度講,事情就如同墨言所想的那樣進行著,隻是有些東西到底是存下了痕跡,而且是很深的痕跡。

比之巫妖的事情,來得很深一層。

而伴隨著魔界羅睺不樂意管,她也不想管,剩下的一眾人,時間長了,忍不住在魔界鬥了起來,誰也不服誰,肆無忌憚,野蠻生長,結果就是魔界一塌糊塗,甚至於動靜太大驚動了羅睺和墨言。

正值洪荒之中巫妖兩族打得激烈之時,眼瞧著都已經奔著自爆去了。

墨言突然有些想法……

【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