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看我,還是親我?.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墨言趕忙轉過頭來,他上半身再無支撐,陷入軟枕之中,有些蒼白的手腕搭在一旁,臉色已然是煞白一片,眼眸緊閉,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罪魁禍首怕是不是別的,墨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手中的那凝聚出來的‘三昧真火’,墨言用最快的速度收了火焰。

沒死在那一身傷勢上,反而死在她這‘三昧真火’上,那可就要壞了!

墨言匆忙地把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一道靈氣直接滲入他的身體,身體之內仍舊極為危急,隻不過這個危急,並非是剛剛的一切導致的,他身體之內原本就是五髒六腑極近崩潰,經脈盡斷,就算是修養到今天,也並沒有太明顯的好轉,剛剛的火,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麽影響,他現在如此,隻不過好像是勞累過度,消耗太大,身體又是這樣的狀況,稍有所動作,就逼出了一口血,昏睡了過去。

按照這個趨勢多加休息,也就沒事了。

見此情況,墨言才放下心來。

如今凝聚出來的火已經收了,周遭的一切並未霎時間複原,冰霜幾乎把周遭的一切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冰寒徹骨,莫不如是,就算是門窗大開,也一時半會難以消去。

不管怎麽說也是滿身沉屙,在這種地方休息,總歸是不好。

本想抬手直接驅散掉,卻是發現這東西,用簡單的術法揮之不去,至於更多的倒是也簡單,但是很顯然是需要點時間,而有這個時間,都可以把他送回臥房十七八次了。

眼看著這種情況,墨言一隻手落在他的手背上,一隻手落在他的腰上,扶起他,帶著人朝著臥房而去。

待到把花瓶重新安置好之後,墨言覺得還不夠,剛剛雖然說是被她扛著,但是到底也算是活動了一下,墨言起身之前就又輸了一道靈氣給他。

讓他好得再快一些,並且打定主意下次可不能讓他四處活動了,至少現在不行。

稍微動幾步,也就是從這裏到煉器房那邊的幾步路,到了那邊之後也是坐在她旁邊,之後更是直接半躺著了,就這直接給累昏過去了。

這精氣神著實也有些太差了。

說起來她家中也沒什麽補藥,倒是有一些靈果,但是就那種靈果,著實不是他能夠消化得了的東西。

花瓶本來就是外表雖然看起來良好,但是本質從上到下全都是裂紋,就算是想要沾膠水,那計量也不能天大,否則膠水沒沾完,花瓶先碎了。

同理於他,補藥太重,八成就要把他直接補死。

墨言歎了口氣,凝聚出一份玉簡,把自己出去找藥的消息留在其中,放在他身旁,爭取他睜開眼睛一眼就能夠看見。

就在俯身放下的時候,羅睺睜開眼睛,看起來隱約也有些無神,但是目光也落在墨言的臉上。

畫麵有些恍惚,但是這麽近的距離,羅睺能夠看清,是墨言低下身來,好像要做什麽。

墨言看到他的眼睛,好像也要說什麽。

隻是他現在腦子也有些混沌,不能夠意識到這一幕代表著什麽,手指試圖抓住墨言,試圖繼續維持意識想要去繼續想清楚,著實難以為繼,意識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墨言看著眼前人睜開眼後,又陷入昏睡的樣子,她剛想要直接告訴他,出去給他找補藥,在家不要亂動的話,一時間堵在喉嚨裏麵。

算了,本來也是打算放下玉簡就走的。

玉簡就放在肩膀旁邊的床榻上,墨言直起身子,倒是感覺到了稍微地牽扯,衣袖被他抓住,不用說,一定是剛剛迷蒙的時候下意識抓住的。

墨言稍微一想,這大抵是沒有安全感導致的。

不過她還是要出去一趟,給他去找點補藥,似的體力太差,萬一不是暈在**,而是在別處,磕磕碰碰摔一下,把命給摔沒了,她這麽大的花瓶可就沒了,更不要說她家花瓶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知識,養這麽個花瓶,那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不過即便如此,墨言還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就當安撫了,他本就沒什麽力氣,眼下自然也不可能握得很緊,稍微動一動力氣,衣袖就被抽了出來。

走出屋門的時候,墨言心念一動,順便在這屋門加了一道結界,以防她出去的時候,他在家裏試圖四處跑。

在出去尋補藥的路上,倒是也有時間重新思考一下之前的那火焰了。

就那個黑漆漆,完全不透光的東西,這可能不是三昧真火。

至少,三昧真火不應該是黑的。

而且……

這或許已經不是火了,這已經是逆向操作了。

一經出現,凶煞之氣瞬間出現,周圍霎時間也經凝了一層的白霜。

墨言重新想了想自己傳承裏麵的東西,步驟是差不多的,結果也是有的,隻是這個結果和自己想象中的三昧真火差距極大。

不能說和三昧真火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不相幹。

就這,說是一句似是而非,那都是有點昧著良心了。

隨即墨言想起來,她母親混沌青蓮留下來的東西之中,和火有關的東西。

首當其衝——

業火紅蓮。

墨言深吸了一口氣,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墨言沒有把自己全部的力量放在上麵,控製著凝聚的火焰,分出來一道不過指甲蓋大小的火苗,凶煞之氣仍舊極重,但是就這個程度,算不得太驚世駭俗。

在伴隨著這火焰出來的一瞬間,周圍或多或少涼了三分。

若是有什麽過度的話,那並不算明顯,但是瞬降三分,倒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相比較之前,剛剛凝聚出來就被瞬間就被收回,此刻倒是能夠細致的觀察一下了。

這濃厚的凶煞之氣不談,仔細去探究,墨言倒是的確感受到了點業火的感覺,並不重,甚至於是微乎其微,但是不可否認的確是有。

所以說她這是業火的魔改版本?

已知,業火是惡業匯聚反噬焚生的火,是不可能用來煉器的。

她這魔改版本能嗎?

墨言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一小塊精鐵,剛剛往上麵一放,霎時間化作鐵水,懸浮於業火之上。

再拿出了一小塊鍛造廢料,再一次瞬間融化成一灘餅狀物。

墨言深吸了一口氣,收了火焰,並且把兩塊‘餅’也收了起來。

一邊找補藥,一邊詢問一下正確的三昧真火是怎麽練的,而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絕大多數對於這種東西,是並不知道的。

不過也有少數是知道一二的,墨言照著方法試試再凝聚一下,墨言一邊走一邊試,好不容易凝聚出來一點,就被撲滅的。

生一回,滅一回。

簡直沒有一次例外。

“……”

就這,我怎麽煉器?!

她本來的意思是用來煉器,結果三昧真火沒凝聚出來,凝聚出來的火,根本不能用於煉器,所以她這是折騰一圈又回去了?

而且還把花瓶給弄昏過去了?!

這麽想著,墨言由衷地覺得,她現在需要一條大魚來平複她的心情。

她強烈的需求要替天行道,而且最好有無數能夠被她用於養花瓶的補藥。

……

……

另一邊。

早日未出,天邊泛起魚肚白。

羅睺醒來的時候,墨言並沒有回來。

眼下他已經被帶回了臥房,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今極弱,但是竟是不知道如此之弱,也就是拿神識強行去探了一下墨言凝聚出來的純黑業火,竟是消耗極重。

環顧周遭,又喚了一遍她的名字,也沒有人應他。

確定了墨言的確不在這邊,羅睺沉下心思,回想著之前的事情,墨言的那純黑業火,不由得懷疑墨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做了多少事才到達這種地步,甚至於他作為主長殺伐之道的殺神,都沒有凝聚出來過業火這種東西,墨言竟是可以,這麽越想就越發對於這件事情極為好奇,而就在羅睺這麽想著的時候嗎,隱約在記憶之中找到了一個有些模糊的畫麵。

墨言俯身靠近他,距離好像要越來越近,眸光落在他身上,欲要說些什麽,畫麵自此終止。

她這是……

在看他,還是在親他?

羅睺抬起修長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嘴唇上,沒有半點不適,也沒有什麽傷痕,甚至於有些幹燥。

羅睺垂下眼眸,所有情緒盡數落在幽深的眼底,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喜是怒,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疑問還存於心頭,故而暫時拋下這種念頭,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身來,試圖走出臥房。

“啪”的一聲,好像也帶起了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羅睺懶得去管,繼續往出走。

這是這邊剛剛把門打開,就碰到了一道無形的結界。

被軟禁了?

羅睺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是因為抓住了墨言的舉動,還是因為純黑業火?

怕是因為後者!

之前墨言身上的凶煞之氣就是被刻意掩蓋的,怕是在墨言眼中,他還根本不知道墨言身上的問題極多,凶煞之氣極重,而如今這純黑業火簡直就是掩蓋不住的凶煞之氣,四舍五入,等同於暴露。

而眼下,這邊放上結界,明目張膽地防止他離開這間屋子,至於墨言自己?她不在這裏,那一定就是在獨自研究那純黑業火。

所以說——

他這是被用完就扔了???

【作話】

墨言:?

——

推一下基友的洪荒文,有興趣可以去看看鴨。

《心魔她顛倒眾生[洪荒]》by硯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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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降下的那一日,全洪荒據說被心魔得罪過的大佬都現身了——

傳聞已合道的道祖鴻鈞從天際走來,紫衣白發,孤冷絕塵。淡淡道,

“讓吾合道,可以。讓她合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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